可是要說他們和張凡打過交代,也不對,首都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被張凡挖走的人,甚至說個不堪一點,其實是給人家減負呢。
尤其是學校這種非升即走的大環境下,很多人操心的是能不能留下來,至於科研,都是錘子,用來掰開學校雙腿的。
非升即走這個條件好不好。好,避免了很多摸魚曬太陽的科研人員。
但也不好,就是造就年輕科研工作者,沒有人去操心科研的重大、突破性。全都是為了留下了。
就像是老婆不想要孩子,老公千方百計的和避孕套做鬥爭一樣。看似努力,其實就是為了那個進去,絕對不會把科研當成愛好,隻是當成了任務。
把夫妻生活變成一種鬥智鬥勇,可以說一句本末倒置也不為過!
隨著茶素醫院的崛起,他們是知道張凡的,對於張凡的印象大概就是,有錢的土鱉,什都沒見識過,圓一點的石頭都要往家拿!
所以,他們覺得張凡很好糊弄!
但和張凡打過交道的水潭子老趙、還有中庸新院長,尤其是中庸新院長瞅著張凡,嘴的小白牙都快磨成銼刀了。
可就是看向張凡的時候,仍舊是微笑的。
她太知道張黑子了。
張黑子的錢要是這好賺,中庸靠賣人都能把茶素醫院給賣破產了。這也是這次她強力推薦首都醫療合作的原因之一。
至於老趙,水潭子的老趙一點不著急。反正他在茶素已經安插進去釘子了,水潭子這邊有點什費錢的科研,隻要是水潭子阻力略微大一點,他就會連人帶科研的打包送去茶素。
至於錢的事情,他從來不操心,亞男絕對能把科研經費給要的超過預算。
等大家心估算著價格的時候。
張黑子站起來了。
張黑子一個一個的看了過去!
“錢,茶素從來不缺錢!如果在做的都是普通的科研人員,我張凡今天把話放在這。
茶素的錢,隻要你有本事,要多少有多少,不夠我去給你四方乞討去都要滿足你。
但你們是單純的科研人員嗎?
不是!
你們是什人,你們是華國未來幾十年上百年的科研引領者和領航員。
你們怎能這樣想呢?”
張凡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倒是把幾個不熟悉張凡的院長校長的給嚇的激靈了一下。
老趙瞅著張凡心說:來了,來了,這個貨開始坑人了!
中庸新院長羨慕的看著張凡,尼瑪這個拍桌子的動作本來應該是我們的特權,哎,可惜了,讓一個邊疆的來的給搶了!
“你們要是目光也這短淺,華國的醫療沒有未來,以後人家拉屎,我們在後麵跟著吃!
別嫌我說話難聽,你們看看你們一個一個的。看著一個比一個精明,其實你們都走錯道理了。
選擇錯誤,結果好不到哪去!”
張凡一說,有人就不高興了。
尤其是一些老當益壯的,本來就對張凡這種後起之輩不是很冒煙,現在聽張黑子大模大樣的在這裝逼。
頭上的火是怎都忍不住了。
要是放在平日,這群人不會這上頭。
但,張黑子眼看著就是奔著更新換代來的。
但凡張黑子以後冒起來,其他的不說,領導以後詢問題都不會再問他們這群老家了!
“怎就選擇錯誤了,你不要覺得就你們茶素在努力,我們都是吃閑飯的。
看看這幾年我們的成果,二級以上的國家科技獎項還少嗎?
不要覺得做出一點成績,就尾巴翹的老高。你要學學你師父,你看看你,跋扈的誰都看不起!
就說你們茶素……”
這尼瑪,要是放在平日,張凡也不會和他計較。
劃不來,抬杠抬贏了,也不給錢。
抬輸了也不光彩,要是真抬杠把對方給氣死,尼瑪領導的板子肯定要打下來的。
但今天不行!
今天這個杠精,張凡當定了,不是關乎麵子什的,而是幾十上百億的科研經費問題。
要是讓他們壓著打。
說實話,這群人隻要把張凡打翻在地,張凡別說喊了,尿都能讓人家給吸光。
而且,隻要打翻一次,金身被破了。就像是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以後,這就麻煩了。
以後張凡別說挖人了,自己家的不被淘肛,他就偷著笑吧!
老頭話還沒說完。
張凡立刻開始了,“你也好意思。你們醫院國家一年補助多少,科研經費一年給你們投多少。
還好意思二等獎。我要是你都說不出來!
一年幾百個億放進去,就是拉一群豬進來,也能弄個幾等獎。
你還別不信,來,有本事你把你們每年國家投給你們的經費給我,我要是不弄個國家一等獎,我張某人都不用你說,直接自裁謝罪了。”
“行了行了,都在說實驗室的損失,怎又扯到這了,你們兩個人都別吵了,一個是老專家,一個是青年學者,像什樣子,來,咱們繼續說這個實驗室的損失。
這是國家財產,不是我們私人財產。
要是私人財產,張院長,別說你今天親自來,就算你不來,我也要給你援助幾個人。
你看看,雖然邊疆資金投入少。
可你看看,全國有哪個地方和你們一樣,援助的人才一年一波一年一波,這也等於是給錢啊。
你當年進修的時候,你才畢業幾天啊,就能去頂級三甲醫院進修。你問問我們醫院的年輕醫生,不到副高級別,就不給去外麵進修。
大家都不容易,別吵了,來繼續說這個損失問題。”
眼看著老頭超不過張凡了,首三的院長輕飄飄的一句,把這個話題給終結了。
尼瑪張凡牙都氣長了三寸!
人多真尼瑪有優勢!
而且,這幾年,對於張凡的研究,同行也做了不老少。
張凡怎發跡的,有心人早早就摸的清清楚楚的了。
說實話,華國醫療的同行們,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是遠在魔都的老常。對於張凡他們可以說張凡飄了,但不能說張凡菜了!
打群架,護住自己的後腦勺,剩下抓住一個不放手。
就像獅子和二哥幹架一樣!不過獅子護的是菊花。
“虧損?還好意思說虧損?其他不說,就說說你們自己虧損的吧。
45%的w-3脂肪酸水平改變和脂肪含量標準的科研,最早是不是你們做的?
我以前還不知道,結果最近一看,尼瑪你們是最早做研究的。結果呢,最後的成果是人家西班牙給弄出來的。
還好意思說二等獎,人家西班牙團隊都上Nature的封麵了。人家沒你們錢多,起步還比你們晚。
你們當時的科研經費要是節省點,現在還用的著在這和我一個自籌預選的計較科研經費嗎?
老前輩,時代進步了,要超前看,不要老是盯著過去的那一點點功勞,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風起了,枯黃的葉子隻會掉落的,而不是隨風起舞。世界的科研環境已經改變了,不是當年你拿著試管能找個國外老師的時代了!”
“我去,這小子尖牙利嘴的,以前怎就沒發現呢?”水潭子的老趙看的激動的,有些時候,這個圈子就是好人太多。
今天,雖然是張凡張嘴罵人的,但老趙看著就是過癮!反正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站起來和張凡對線的老頭,讓張黑子氣的都開始發抖了。
手指著張凡嘴唇哆嗦的愣是說不出來話!
真的,多少年了,老頭在這個行當沒有人這說過他了。
可他又拿張凡沒有辦法!
老趙看著哆嗦的老頭,眼是一股子同情,再看看張黑子。他心有點嫉妒了。
當年要是自己硬拉著張凡走了,現在還有什盧老頭的事情啊。今天自己都不用來開這個會。
讓自己關門弟子這一戰,乖乖!
就算盧老頭今天沒來,但今天過後,首都的老頭們有一個算一個,盧老頭都可以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一句:你看,我又有幾分像從前!~
可以這樣,盧老頭已經比他們厲害了,首先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下場肉搏了,放出自己的學生就夠了。
可再看看自己,別說肉搏了,進這個門都還有點不夠資格啊!還談什站在這如同張黑子一樣,罵張罵李呢!
“同誌們!”張凡罵了一圈,也沒搭理哆嗦的老頭,滿臉紅光的,也就是脖子略微紅了點,看來心髒功能還是很好的,也不怕猝死。
“同誌們,不要盯著三瓜兩棗的內鬥了,不要讓其他行業的人說我們醫療人,外戰外行內戰內行了。
來,看看,王主任放投影儀!”
一句話,首醫的幹事愣是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投影儀。
王紅利索的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鏈接投影儀。
“好了,張院!”
當投影儀鏈接了電腦後,這場爭吵,徹底被張凡拿到了主導權。
而這個時候,會場看似熱鬧其實已經平靜了。
因為幹不過張凡,一個一個上不是對手,一群一起上,也幹不過張凡。
參會的幹事們,這個時候一個一個魚貫而出的去打電話了。
如果放在平時,這種會議是吵不起來的,首先有部的做裁判,還有更上級的領導來仲裁。
雖然往往最後的結果是和了稀泥。
但這次不一樣,領導說了不參與,放開讓他們打,部直接就連個科級幹部都沒派來,來的全是大頭兵,別說他們參與仲裁什的了,連椅子都沒有他們的,隻能坐在會議室牆角的板凳上。
當結果差不多明顯的時候,電話一個一個的打到了他們的上級。
“科長,吵完了,張院已經開始主導會議了。”
“領導,打完了,沒一個是張凡的對手。現在我們怎辦?”
“不要管,說了不參與,我們就不參與,讓他們自己廝殺。”
領導在辦公室掛了電話,也有點思考了,是到了該改變的時刻了!
會議室,張黑子控製著鼠標,唰唰唰的打開了屏幕。
“大家看一下,這是德毛的萊茵河地區。風景我就不介紹了,估計在做的各位都去了不知道有多少趟了。
但是你們真的明白這個地方嗎?
我看你們都不懂,要是多少懂一點,都不會今天拉著一群原本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來打擊生死與共的戰友。”
說完,張凡還專門看了一眼中庸的新院長,就一眼,都不用多,一下讓中庸新院長臉紅了起來。
哎,還是火候不夠啊!
“首先看一下人家的外圍醫療器械,醫療的數字化,首先就是醫療設備的數字化。
新的時代需求呼籲醫療器械尤其是高端醫療器械領域加速產品迭代。
人工智能、數字孿生、虛擬現實、智能傳感器、可穿戴醫療設備、手術機器人……新興數字技術帶來的醫療器械數字化窗口期正在打開。
誰能最先一波搶抓產業新機遇,誰就能贏得高端醫療器械的數字未來!
我們呢?
人家已經醫工數結合了,可是我們呢?尼瑪別說和行外的合作,同行之間合作都打的如同爭奪踩蛋母雞的公雞一樣,同誌們,你們就不能把格局放大一點嗎?”
“再說一下目前各個醫院重資產的聚集地影像科,我們還在真金白銀的去購買人家淘汰設備的時候,人家已經在影像方麵發展出新的道路了。
看,就說帕金森,你們還在嘲笑人家學者造假的時候。
人家專注於帕金森病患者步態惡化問題的智能設備公司Portables、通過算法驅動協助數字護理的Mentalis公司、專注於醫療圖像處理軟件和人工智能技術領域的Chimaera公司、Explius公司……與圖特林根代表的1.0模式相比,人家已經換賽道了!
你們難道現在還沒有發現嗎?我們是落後的,不要再盯著碗的那點肉了,同誌們,放開格局把。
我得想法是,依托茶素醫院實驗室,打造出一個頂級集群。不光要和同行合作,還要和華國各大高校其他學科合作。
你們想一想,一台頂級MRI是多少錢,而你們的預算一年才多少錢?
這個才是我們去爭取的!”
……
大餅,張凡還是會吹的。
“張院,您的這個想法很好。為什不把這個集群放在中庸,這比茶素更加有優勢,匯集了全國各個學科的頂級人才。
而茶素什都沒有,如果放在中庸,這個建議是可以實施的。現在就差個整合的帶頭人。
如果您願意來中庸,我可以讓賢!”
中庸的新院長站了起來!
學者,有時候還是比政客多一點真誠的。
而真誠往往又是最難被打敗的。
一句話,弄的張凡張不開嘴了。
“就是,就是,如果張院願意來,我不光可以讓出位置來,還能再推一把!“
“對對對,對對對!”
不管是真心的還是跟節奏的,反正這個時候,輪到張凡蹲牆角了。
張凡心罵了一句:“這個老頭怎選的接班人,這個家夥是傻的吧!”
王紅緊張的看了一眼張凡。
說實話,張凡肯定不會來首都的。
這玩意有優點的同時肯定也有弊端。
能量是守的。
在邊疆,張凡要多逍遙有多逍遙。
尼瑪都能把鳥市合同給賴掉,他還能讓人家領導怎配合呢!
這個已經琴瑟和諧到極點了。
“領導,他們現在開始逼宮了,說是讓出位置,讓張院來……”
鳥市領導坐不住了,尼瑪,我們就惦記了你們一點點的小肉塊,你們這是要把我們的鍋都端走啊。
這可不行。
打架,對方都躺下分開腿了,還怎打!
張凡都不會了,真的,天下聰明人還是太多了,都沒辦法糊弄了。
錢!隻能回到老路上。
哎,張凡真的有點心疼。
鳥市的秘書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站在張凡耳邊嘀咕了一下。
聽完,張凡不好意思的對大家說了一句:各位領導,各位前輩,先稍微暫停一下,我先出去一下。
然後張凡跟著秘書了出了會議室。
“領導說了,你放心談,什條件都可以答應,實在不行,他來想辦法!”
張凡一邊走,一邊給白秘書說道:“事情不是這幹的。我先打個電話,你給領導也說一聲,先讓領導把家底都拿出來吧!
今天這個事情一定要落實下去,或許這就是我們邊疆醫療最後的機會了。”
一句話,白秘書也緊張起來了。
然後張凡拿出電話,給聯絡員打去了電話!
“汪處長,領導說的話還算數嗎?”
汪處長都快哭了!
哪有這樣的,你不怕,我怕啊!
“算,肯定算,張院,真的,您別為難我了,我……”
“能給多少錢,我要的很多!”
咕嚕,汪處長咽了一口吐沫!
這個就不是他能答應的了,甚至連建議都不敢給了。
張凡的技術有多高,他描述不出來,但張凡要錢的威力他是太清楚了。
“我現在就去匯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