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1章 福利
航行了兩天，靠岸的時候全船人都歡天喜地。
葉耀東因為要卸貨送貨沒那快，等他忙完至少得半天過去，到家怎都得太陽落山。
他就讓葉母帶著葉小溪先一步坐班車回去。
葉小溪原本坐船的時候還一臉不高興的，她臨出發前已經反悔了，還想著再多待，不想回來。
但是這會兒回到家鄉，就止不住的高興，等進村後更是又蹦又跳。
背著她的小書包從村口就開始跑了，頂著大太陽興奮的先從平常活動的地方開始找小夥伴。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小紅、青青、阿月我回來了……”
葉母提著行李跟在她後麵，“先回家先，咱們先回家，外頭太陽太大了……你娘還在家等你……”
葉小溪一聽，又衝小夥伴們招招手，先往家跑。
小夥伴們自然是圍著她跑的，她可是他們孩子幫頭的明星。
“阿九，你怎去這久啊，我們都想你了……”
“你見到小玉了嗎？她怎沒回來……”
“小九你這一次又去魔都了嗎？魔都好玩嗎？熱不熱？”
“你是不是又帶了好多的玩具回來啊？可不可以給我們看一下……”
葉小溪被一大幫的孩子們簇擁著往家去，並且路上不斷的有孩子加入。
也不隻是她，葉母跟在她身後，因為孩子們的高調，也吸引了不少坐在門口乘涼織網的婦女老人。
葉母也是越走越慢了。
身上背著，手拿著，不少的行李都有人主動上前來幫忙拿，並且都滿臉笑容的恭維她，仿佛她是戰鬥歸來的英雄。
葉母滿臉笑容，雖然太陽毒辣，但是心卻舒暢極了，說起話來都中氣十足，一點都沒有旅途勞頓的疲乏。
“回去再慢慢說，上麵別提多熱了，大熱天的，那百貨大樓也擠都也擠不開，人多的跟米一樣……”
“我都不是第一回去了，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每一次去，人都沒有少過……”
“回去我再慢慢給你們聊，這一趟還看到了32寸的大彩電，還有空調，你們知道空調嗎？”
“那空調打開就跟電冰箱一樣冰冰涼涼的，別提多舒服了……”
葉母一路邊走邊說，嘴巴渴的要死，還能一路說到家。
葉小溪已經先一步帶著小夥伴們回家了。
老太太看到她後都興奮的一直乖乖心肝的叫。
“我的乖乖，你不在家，家都冷清了，快來給阿太看看，有沒有長高了。”
“哎呀，怎瘦了，這小臉小了一整圈，倒是長高了，又變白了，是不是沒出去曬太陽？”
“這白白嫩嫩的小臉真可愛，回家多吃一點，都瘦了。”
葉小溪高興極了，“我真的瘦了嗎？真的嗎？是不是變漂亮了？”
“對對對，變漂亮了。”
她臭美的踮起腳尖，先去拿鏡子照了一下，欣賞自己的美貌。
其他小夥伴們也跟著起哄，都說她變白變瘦了，高興的她嘴巴笑的都合不攏，趕緊將口袋吃剩的糖掏出來分給大家。
因為氣溫太高了，兜的糖也有點融化了，粘在糖紙上麵，她也不愛吃。
但是其他小朋友不介意啊，粘在糖紙上麵的糖也是糖，甜滋滋的，大家高興極了。
一屋子的孩子嘰嘰喳喳的，老太太看著都高興，都給他們抓豆子吃。
孩子們放假走了後，家太冷清了，好久都沒有這熱鬧了。
幾個重孫子現在都有活幹，都在掙錢，兩個重孫女在考完試放假後，也去鎮上的魚罐頭廠上班領工資了。
就一個重孫女還沒到年紀，還在家，但也沒有閑著，也去阿清的作坊幫忙當暑假工了。
所有人都忙著，就她一個老太太閑著沒事。
林秀清在作坊忙活，知道孩子回來了，也立馬小跑回來。
葉小溪一看到她也高興的往她懷撲，“娘，我可想你了，娘，我給你買口紅了，可漂亮了，等會我給你塗一下。”
林秀清笑著環抱住她，“就你一個人？”
“爹要送貨，說要等太陽下山了才能回來，讓我跟阿先坐公交車回來。”
“我知道你爹要送貨，你阿呢？”
“好像在後麵，跟一些阿婆一起說話。”
葉小溪邊說話已經邊去翻書包了，然後翻出了一條黑管口紅，底部轉著，鮮紅色的口紅就露了出來。
不過上麵有明顯塗抹過的痕跡，她還獻寶似的舉到林秀清跟前。
“娘，你看，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老漂亮了，你塗上去肯定比電影明星還漂亮。”
林秀清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才接過。
“上麵是不是被你塗過了？”
“嘿嘿嘿……”
“臭美！”
“可好看了，我也給妹妹塗過，我們塗了可漂亮了。”
周圍的女孩子都羨慕的看著那條口紅。
“小九你都塗口紅了？漂亮嗎？”
葉小溪臭屁的輕抬了下巴，“當然漂亮了，紅紅的就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
林秀清笑著將口紅收起來先放到口袋。
“娘，你喜歡嗎？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哦，我給爹看了，爹誇我買的好。”
“喜歡。”
“那你晚上能不能塗給爹看？”
“啊？”林秀清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你還給你爹爭取福利啊？”
“把我爹迷死，他就更愛你，離不開你了。”
林秀清無語了，“你哪聽來的這些話？”
“售貨員阿姨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人小鬼大，出門一趟什都學會了。”
“娘，我還給你買了這個！”她又往書包掏了掏，然後掏了一條長筒的黑絲襪出來。
“這是什？”
“這是絲襪！我看到有好多漂亮的阿姨買，她們挑的時候說這是最流行的，雜誌上也有，我就給你買了。”
林秀清哭笑不得，“好吧。”
“那你晚上也穿給我爹看，爹也誇我買的好，還獎勵了我10塊錢！”
“誰大晚上的穿這個？先收起來。”
葉小溪繼續摸書包，然後從書包麵摸了一把尼龍短襪出來。
“這是給阿太的，因為我看阿也買了。”
老太太笑的牙床都暴露出來，高興壞了，“還有我的呀？”
“當然啦，最喜歡阿太了，阿太最疼我了，出門當然要給阿太帶禮物了。”
“好好好。”
“爹給我的錢，我都給你們買禮物了，我都沒錢買喜歡的玩具了。”
“阿太有錢，阿太錢都給你買玩具。”
老太太高興的立即就回屋拿她存的那幾塊棺材本了。
這都是這幾年過年過節，兒女孫子孝敬的，又給她攢了好幾十。
她這會兒一下子就拿了5塊錢出來給葉小溪，高興的她又蹦又跳，又狠狠的給老太太灌迷魂湯。
葉母在後麵磨磨蹭蹭到這時候才進屋，在屋外她就聽到動靜了，進屋立即道：“就會獻寶，她買的東西，東子已經給她多好幾倍報銷過了。”
葉小溪雞賊的立馬拿錢進屋，放進她的儲蓄罐。
葉母還在外頭說：“……去魔都逛的時候，東子就給了她錢，買完了之後，她又獻寶，哄的東子又給她錢。”
“她一分沒花，還倒賺了好幾十，這會兒回來又哄你們，你那點棺材本遲早給她掏光了。”
葉母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己回來晚了。
老太太笑的，“沒事沒事，孩子有這心，獎勵她應該的，老乖了，出門還惦記著我們，還給我們帶禮物，應該獎勵。”
“不用自己掏錢，可不是會賣乖。”
後頭跟進來的婦女笑著打趣，“這孩子聰明啊哈哈哈……”
“嘴巴甜會哄人，以後厲害著呢。”
“很乖了，出門還能想著給你們帶禮物，很懂事了。”
屋熱熱鬧鬧著，一堆的大人小孩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大人一個圈子，小孩一個圈子。
葉母跟葉小溪也不知疲憊，被那多人圍著，精神亢奮的很。
直到林秀清給她們煮好點心上桌，大家才消停了一下，陸陸續續的先出去，給她們先吃。
小孩們也很有眼色的都先出去玩了。
吃飽後，奶孫兩個才後知後覺的疲憊湧上心頭，應付這多人說話，其實也挺耗心力的。
林秀清趁她們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先給葉母把床鋪好了。
也給葉小溪打好了溫水，等她一吃完飯就給她簡單的洗個澡，讓她上床睡一覺。
洗澡的時候，她就已經困得眼皮子直打架，腦袋一點一點的。
等洗完澡，隨便套了一條長裙當睡衣，她就已經在林秀清懷睡著了。
林秀清溫柔的笑著撫摸她還半幹的頭發，輕輕的擦拭著。
“真好睡，頭發都還沒幹呢，就睡著了，前麵還那有精神跟一群孩子吵鬧，嘰嘰喳喳的，現在說睡就睡著了。”
老太太也是一臉慈愛的看著，“頭發濕濕的睡，不好，給她擦幹一點，風扇也給她吹一會兒。”
“嗯。”
“東子要到傍晚才回來嗎？”
“應該是，他得先去送貨收款，把貨安排好了才能回來。”
“晚飯多煮一點，我去殺隻雞，現在燉起來，晚上的時候正好就能吃了。”
老太太說完立馬轉身去忙活了，渾身都是幹勁。
林秀清等把孩子放到床上睡，蓋上被子後，自己也出去收拾她們帶回來的東西。
葉小溪才不像她說的，給她們買完禮物後就沒錢買玩具了，屬於她的東西都有小半麻袋了，大大小小的都有，都是家沒有的。
她覺得真把家三個孩子的所有玩具文具擺出來，都能開個小玩具鋪了。
並且家還有好多閑置的，比如好幾雙尺碼小了的溜冰鞋，或者稍微有點破損的玩具，又或者是上腳短了的小皮鞋，還有玩到凸起的籃球足球。
等什時候抽空了，她打算收拾出來，到時候送一下親朋好友。
不過送之前，也得跟他們打聲招呼，不然的話沒了，幾個肯定得生氣。
葉耀東是在太陽下山的時候，才開拖拉機帶人回來的，回家也剛好趕上了吃晚飯，算是剛剛好了。
車剛在作坊門口停下，大家的老婆孩子親人們都簇擁上來，集體都被包圍了，然後高高興興的回家去。
葉耀東也被林秀清跟老太太圍著噓寒問暖。
“走了，先回家，累死了又熱。”
“怎黑了這多？身上也都曬黑了。”
葉耀東光著膀子，將脫掉的衣服拿來擦了一下臉，然後披在肩膀上。
“太熱了，大夏天的在外頭哪有不曬黑的。”
前幾年他還講究，還有新鮮勁，做著防曬工作，這幾年都懶得折騰了。
他也覺得自己底子挺好的，隻要不過度長時間的，一段曬黑了，過一段時間沒曬，自然就又白回來了。
他現在也沒有多黑，相當於正常人的膚色了，以前是太白了，現在隨便曬一曬，等冬天了自然又是小白臉。
林秀清拿過他披在肩膀上的衣服，“都是汗臭味，回家先衝個涼，飯菜都好了，衝完涼再吃。”
“吃完再去洗，不然這熱的天，吃完飯又是一身汗。”
“好吧。”
“我娘跟女兒她們下午回來了吧？”
“回來了，剛剛才睡醒，估計晚上也不用睡了。”
“嗯。”
葉耀東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著院子一堆的孩子，還有一堆的狗蹲坐著聽葉小溪嘰嘰喳喳吹牛講課。
“……你們一定要學好普通話，外頭都是講普通話的，知道嗎？”
“不然，外麵的人聽不懂我們講的話，就這樣斜著眼睛看人，然後罵臭外地，臭要飯的……”
葉小溪還表演了一下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別說，還挺到位的，葉耀東剛進門就看笑了。
“你幹啥？開培訓班啊？連狗都來捧場了？”
“汪汪汪……”
家的狗子們看到他立即站起來搖著尾巴，然後上前圍著他腳邊打轉。
“爹，你怎才回來，吃飯了，我等你吃飯，肚子好餓，晚上有雞湯，我老早就聞到味了。”
“那就洗手吃飯了。”
葉耀東邊走邊踹著擋路的狗，隻有那兩隻大狼狗都比他膝蓋高了，踢也踢不走，還圍著他跟進屋。
葉母在屋已經開始裝飯了，“還是在家舒服，輕鬆自在又涼快，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那你以後就不要去了。”
“那怎行，該去還是得去的，不然全讓你爹一個人在外頭快活了。”
“你不是覺得在外頭受苦嗎？待著不習慣嗎？天天唉聲歎氣的，現在回來又覺得我爹一個人在外麵快活了？”
“本來啊，是我覺得一直待著太無聊，我看你爹待的挺自在，挺習慣的，沒有不想待的樣子。所以我長時間在那是受苦，他是逍遙自在。”
“那更好，那你喜歡在家就待在家，他待在上頭，正好也不用吵架了，反正掙的錢寄回來給你就好了。你也爽，不用看他的老臉，還能花他的錢！”
葉母聽著一時好像也沒法反駁，愣愣的，覺得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能拿他的錢，還不用伺候，不用看他的老臉，還不用吵架，一個人日子別提多自在了！
“你說的也是。”
“本來呀，等過年豬都出欄了，給你把老房子推了重蓋一套漂亮的洋房給你養老，讓你住的舒舒服服，讓我爹就上麵住那一小間屋子，給你掙錢花。”
葉母猶豫了一下，“那也不行，那也太沒良心了，你爹畢竟是你爹，幫了你那多，得讓他回來好好養老，在外頭哪有在家舒服。”
“你前麵還覺得他一個人在外麵逍遙快活，就你在外頭呆不住，是在受苦。”
“那…那我就是嘴上說說的，養老肯定得讓你爹回來養老，好好孝順他，咱們家在這，肯定不能在外頭。在外頭都沒有個伴，沒有個說話的人，多無聊，在家總有些老頭老太婆能說說話，打打牌。”
“看吧，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死活都得貶低損兩句。”
葉母翻了個白眼，“一起過了大半輩子，我還能不想他好嗎？”
“那不就得了，嘴巴別那壞，稍微哄兩句，我爹肯定服服帖帖的。”
“就你事多，吃你的飯。”
葉耀東等吃完飯，邊洗澡也邊跟林秀清提了一下，等過年就給他爹他娘把老房子推了重蓋。
這事雖然他去年提過一回，但是也沒有確切的說什時候蓋。
前段時間跟他爹說起，就直接肯定到了今年，那現在確定了也得給阿清講一下。
畢竟年後沒多久他們就走了，蓋房子的事咱得交給她跟他娘看著。
林秀清對這事沒意見，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他們也不差這個錢。
等老房子那邊重蓋好之後，他們還可以搬過去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再收拾這邊的房子，看一下什時候蓋，總得輪著來。
葉耀東洗完澡，拿起桌上的衣服換，這才看到一旁放著的黑絲還有口紅，瞬間想起來了，這是他寶貝女兒買的！
沒白疼她，還知道給他創造福利！
他美滋滋的拿起黑絲抖了一下，摸了摸，賊順滑的。
這輩子還沒體會過呢……
上輩子也光看小視頻了，哪有體會過。
他女兒可真聰明！
林秀清整理完他的髒衣服，放到洗衣機洗，回屋來，就看他拿著絲襪，笑著說。
“你女兒人小鬼大的，出去還知道給我帶口紅，還有這什絲襪，說現在城人最流行了，也不知道要咋穿。”
“你不知道咋穿，我知道啊，晚上我教你。”
“穿啥，大夏天的還穿這長的襪褲，神經啊，我襪子都穿不住，穿拖鞋哪還需要穿襪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等會我教你穿，幫你穿。”
林秀清不懂他的含義，笑著拿過來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不倫不類的，怎見人？這東西穿著怎走的出去，像什？薄薄的，估計稍微一勾都得劃破了。”
“不用走出去，就在屋穿給我看就好了，劃破了沒事再買新的。”
“神經，這話說的怪怪的。”
她對絲襪不感興趣，直接放到一邊，然後拿起口紅。
“這孩子倒是聰明，還知道給我買個口紅，我估摸著是她自己想要吧？然後買來臭美一通，再說送給我表現一番。”
“可能，反正看她跟裴玉兩個三天兩頭塗塗抹抹，畫的跟小醜似的。”
“小小年紀就這臭美，長大了還得了？”
“女孩子愛美正常，這孩子從小審美就在線，聰明呢。”
葉耀東手拿著絲襪摩挲著，看著窗外還亮堂的天，心直想著，這大夏天的，天也黑的太晚了吧？
他都吃了個飯，洗了個澡，天都還沒黑？
林秀清拉開抽屜，把口紅放了進去，反正她是不好意思塗抹著走出去。
農村地方，大家都樸素的很，叫她塗塗抹抹，擦脂抹粉自己都覺得別扭。
在他們這，要是看到打扮豔麗又塗塗抹抹是會給人指指點點的，被人說不是正經女人。
收完口紅，她又拿過他手中的絲襪，要放到櫃子壓箱底。
“這沒用的東西買過來浪費錢，隻能壓箱底了，下次別讓她亂花錢，別亂給她錢。不然得養成壞習慣了，看別人買啥，她都想買回來。”
“收什？”葉耀東又從櫃子把絲襪拿出來，“我覺得她買的挺好的，很有眼光，特別懂流行，觀察力很好！”
林秀清翻了個白眼，“這你都能誇出花來。”
葉耀東壞笑著攔攬住了她的腰，然後湊到她耳邊，“晚上就讓你知道這絲襪的用處。”
她耳根子立即紅了起來，瞬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有些不明白這怎能跟絲襪扯上關係，但也沒好意思問出來。
“別鬧，天都還沒黑呢，你娘現在住這邊，這會兒還在外頭說話。”
“又沒關係，誰還不是從年輕過來的？你今晚上不出去都不會有什。”
林秀清拍拍他，不讓他鬧，這才剛挨過來，就已經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作坊還沒收工呢，我哪能就躲在屋不出去。”
“晚上讓她們早點收工。”
“我盡量。”
“不然現在出去，交代我娘看著就好了，反正她下午睡夠了，晚上精神好著呢，估計也睡不著，正好去作坊跟那些婦女吹牛逼。”
“我看一下……”
“不用看，看什，你出去轉一圈，她自然會說晚上作坊交給她看著。”
“洗衣機的衣服，我總得曬了吧？不然連衣服都得交代別人曬，我連屋都不走出來，多猴急啊。”
葉耀東特赦的放開，手拿著絲襪在她跟前搖晃，衝她擠眉弄眼。
“行，你去吧，早點回來，我等你。”
“睡你的吧。”
她轉身離去，心很納悶，那黑色的絲襪拿來幹嘛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