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6章 信任
還是那句話，曹操就不信了，自己作為中原人，建設城池的時候，本身就會加強防洪防災的設施，並且還特意加強了水網建設，現在都被坎大哈的洪水給整的狼狽不堪。
按照印度洋季風最終目的地是喜馬拉雅的設定，喀布爾河穀鐵定是重災區，老子坎大哈挨這種程度的洪水，喀布爾地區的洪水起碼得是我們這邊的三倍，曹操就不信阿爾達希爾能平安下場！
就算阿爾達希爾學究天人，有天命加持，在沒有經曆過洪水的中亞生活了這多年，到了喀布爾河穀這種幾十年都見不了一次洪水的地方，還記得搞什防洪水利，曹操也不相信對方搞出來的東西能扛住這次洪水，真要是這結局，曹操表示自己當場自殺！
“我想說的是，我們的氣候觀測人員認為，喀布爾地區爆發洪水的時候，我們這邊的降雨還沒有停止。”陳宮沉默了一會兒給了曹操有一個離譜的回答，“綜合國內那邊發來的分析，應該是整個長達四個月左右的季風期，被壓縮到了一個月多一些，所以很有可能當喀布爾爆發洪水的時候，我們這邊的降雨還沒有停止。”
曹操聞言目瞪口呆，這可就很要命了。
“到時候降雨會小一些吧？”荀彧看向陳宮詢問道。
“這邊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甘家和石家的人詢問了一些北貴的老人，但他們也沒見過這大的雨，所以也無法保證。”陳宮無可奈何的說道，“但理論上來講，應該會變小一些，畢竟就這幾天的情況，降雨量並沒有繼續增加或減少，處於巔峰期，按照季風的風向，如果在後續幾天有稍微減小的趨勢，那我們這邊的氣候專家的判斷應該沒問題。”
“就算是減小了，恐怕也不行吧，現在這邊的雨給我們的感覺就像是天漏了。”曹仁麵色陰鬱的開口說道，“到時候就算有所減小，這段時間的降雨也會使洪災繼續維持下去。”
“報！”就在這群人商討接下來該怎辦的時候，一名護衛冒雨衝了進來，“北線徐將軍急報，發生大規模的泥石流，徐將軍正在動用軍團攻擊改變山道方向，要求盡快遷移坎大哈西北方向的村寨。”
軍團攻擊很好用，尤其是頂尖軍團無雲氣壓製，短時間炸山都沒有什問題，唯一的麻煩就在於這種方式直接炸山，沒有足夠的技術能力，炸塌的山還在原地堵著，會形成新的問題，但現在北線發生了大規模泥石流，衝著坎大哈這邊來了，徐晃當機立斷直接炸山。
靠著炸山改了泥石流的衝擊方向，但炸山形成的廢墟和泥石流的淤堵方向，也迅速在那片地方形成大規模的積水，按照這個堵塞程度和高度，以及當前誇張的降雨量，用不了一天，這就會形成一個堰塞湖。
以至於徐晃在炸山之後，第一時間就派人通知曹操，讓曹操先去遷徙人口，後續將在水利人員的研判下對於水道進行重建。
山是不能隨便炸的，這是最近所有的高級水利人員千叮萬囑的一項，用他們的話來講，現在坎大哈的降雨量，靠著他們當時設計坎大哈時的餘量還是能承受住了，如果實在不行，就炸掉一號壩進行泄洪，雖說會造成一定的損失，但還是能勉強控製的住。
可如果隨便炸山，形成了大型堰塞湖，那一旦某個環節失誤，大家都得一起死，這是某個桑家的水利神佬拍著胸脯用自家九族做的保證——隻要不胡整，坎大哈的洪水絕對能扛住，人員損失也可以控製在一定規模，但如果胡整，整出來超出我們估計的水量，導致洪峰蓋過壩體，大家就等著一起死，所以絕對不能隨便炸山，炸山的行為必須要有專業人員在場。
曹操麾下有很多的水利人員，而且技術實力很強，畢竟當初依托赫爾曼河下遊修建水利設施，構建了數百萬畝良田，這群人在建設的時候就考慮過防洪的問題，而且餘量做的很足。
隻不過赫爾曼河中下遊的那片農業區水利設施建的很到位，不代表上遊繼承自北貴時代的坎大哈城水利設施也建的很到位，畢竟要考慮成本的，拿下坎大哈城，曹操麾下的水利人員綜合考慮之後，也就隻進行了裱糊處理，並沒有重建坎大哈城。
這也就導致了當前坎大哈城這邊的情況反倒還不如中下遊的灌溉區。
“夏侯淵你速度快，去將那邊的村寨全部遷走。”曹操迅速的做出了判斷，最近這段時間，曹操成天就是坐鎮坎大哈府衙，哪邊收到急報，就派軍隊去救援，這時候靠百姓和地方政府救人，就別指望了，隻能上軍隊，這個速度快，也夠專業。
夏侯淵起身一禮，出門帶起鬥笠就衝了出去，沒辦法，現在阿爾達希爾就在城外，雲氣防護又不能停，對救災而言也是一個麻煩。
至於說軍隊對於救災有什感想，雖說有匪過如梳，兵過如篦這種話，但一般說的是亂世，正經盛世的話，中原本土的軍隊承擔救災一事實屬正常行為，尤其是水災，自漢武帝年間，黃河決堤地方堵不住，漢武帝發動軍隊，去堵水開始，遇到水災地方幹不過，就得上軍隊了。
順帶一提，漢武帝整軍隊去堵黃河水災那次，司馬遷少有的停止了黑話，給漢武帝搞了個非常高的評價。
故而曹操現在做的事情也算是因循舊例，倒也還算可以，再加上底層士卒也都本地人，將心比心，在救災這件事上也算盡力。
“急報，阿爾達希爾麾下巴克紮正在帶領士卒攻擊山道，在赫爾曼河上遊製造大型堰塞湖，目前赫爾曼河水道已經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好在目前降水量極大，堵塞赫爾曼河河穀，估計需要旬日左右的時間。”夏侯淵撲出去沒多久，冒雨偵查的斥候就又帶回來了一條讓曹操非常震怒的消息，巴克紮在搞堰塞湖。
“我組織人手過去將巴克紮擊退。”張繡起身開口說道，他在這也幫不上什忙，還不如去和巴克紮幹架。
“現在天降大雨，西涼鐵騎十成戰鬥力得去三成，你率領西涼鐵騎過去未必能討得好處。”曹操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巴克紮的麾下是純粹的步兵，之前雖說也有率領騎兵的時候，但他的心淵架構，天賦構成皆是更適合步兵，之前率領騎兵，更多是為了迅速的從中亞撤出罷了，真要考慮戰鬥力，巴克紮率領步兵發揮的更為穩定。
在這種情況下，張繡率領西涼鐵騎過去，雖說依托軍團天賦能占點便宜，但整體局勢對於張繡並不算有利。
“我帶人過去。”曹真眉頭一挑，對付步兵的話，他麾下的混編軍團更有力一些，不管是使用重武器衝在前麵的連枷重步兵，還是掩護兩翼的少量銳士，都能迅速的解決單一步兵軍團。
曹真的軍團天賦開發，最後還是走了三項兼顧的路線，沒辦法，老曹這幾年的局勢確實挺糟糕，曹操麾下的將校沒啥大事就靜下心來研究自己軍團天賦的開發方向，要精通深入的話，需要和強大的敵人交手，然後不斷地優化加強，但如果往廣博的方向開發，那隻需要慢慢研究驗證就行。
這也是徐晃的大氣偏折開發出來了大量小技能的原因，曹操這邊的將校，這幾年被束縛的厲害，但在開發軍團天賦這條路上走的確實挺遠。
“閻行，後方給你提供可以由你轉化的雲氣，你去封鎖住巴克紮。”曹操示意曹真坐下，這個時候還用不上曹真，轉而看向一旁摸魚的閻行。
“沒問題。”閻行點了點頭說道，既沒有什表現力，也沒有什激動，他在曹操麾下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因為從本質上講，他就不是曹操麾下，涼州盛產秩序邪惡和中立邪惡的家夥，而在這種環境下，長出來閻行這一個中立善的家夥，也挺離譜的。
起身施禮之後，閻行就領命朝著外麵走去，出門將鬥笠戴好，迅速的消失在雨中，閻行目前的戰鬥力，率領軍團的話，在提供足夠可以任由他轉化的雲氣的情況下，閻行軍團單挑、拖延可以在世界範圍排到前十五。
尤其是這幾年好好鑽研自己的軍團天賦，對於如何挪移雲氣和天地精氣有了更為準確的認識，實戰能力得到了極大水平的提升。
“將軍，我們現在是去救援嗎？”閻行來到軍營，穿著蓑衣帶著鬥笠的門衛第一時間就開口詢問道。
“不，去驅逐巴克紮，讓弟兄們活動活動，喝點薑糖水暖暖身子，就準備出發，讓火頭多熬一些，等回來喝。”閻行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曹操這邊產糖，哪怕要供給羅馬，剩下的也足夠充當軍用物資。
而如薑糖水這種東西，以當前閻行麾下的士卒的身體素質，作戰完後喝上兩大杯，驅驅寒，基本就不會出現什得病的情況。
現如今人類素質大幅提升，微生物和病毒好像也有所加強，所以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一些，非戰鬥減員這種事情，能減少還是要減少。
“我們這邊之前就有盯著巴克紮的弟兄，過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負責斥候的楊秋在閻行擊鼓升帳之後，迅速的趕來匯報道，對於老曹那邊的情報，說實話，楊秋多少有些懷疑。
當然，這並不是懷疑偵查人員不盡力，而是懷疑老曹這貨對於非曹氏和夏侯氏人員的瞞報，畢竟自從經曆了上一次老婆娘家被殺全家事件之後，楊秋就覺得老曹這個人，得防著點。
雖說正常人對於朋友、上司和君主所具備的道德要求是不同的，對於朋友而言，當然是希望朋友講究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廉恥勇，對於上司的話，一般來講要求能力大於道德，能就事論事，按時發餉，兌現其所畫的餅就行了，道德層麵，是個人就行。
至於對君主的道德要求，楊秋表示他們以前對於君主是沒有道德要求的，隻要君主能帶著大家搞到利益，讓大家吃飽穿暖，其他方麵他們對於君主沒要求，就算君主在道德層麵不是人都行。
這也是他們能接受曹操領導的原因——甭管曹操有多少的道德問題，但曹操給他們畫的餅，許下的諾言該兌現的都兌現，跟著曹操確實是有利益能落到頭上，所以他們追隨曹操。
然而上一次那事，對於楊秋而言可就太扯了，老丈人一家，一夜之間滿門都沒了，臥槽，就算君主不要求道德，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再考慮到曹氏和夏侯氏帶隊搞這種事情，都沒死全家，其他家族反倒死全家了，這特的老子不要求君主講道德，最起碼君主要對下公平吧，合著夏侯氏和曹氏是人，我們直接不是人？
從那之後，楊秋等人就防著點老曹了，很多軍事情報都自己探查，以免什的時候被拿去當誘餌給曹氏和夏侯氏建立功勳用了。
“梁興、侯選、程銀、李堪，你們四人先去整兵，以本部精銳在前，做好突擊的準備。”閻行也沒有覺得楊秋的謹慎有什問題，大家都不是傻子好吧，不說有點自己的小心思，最起碼的防備還是該有的。
很快楊秋麾下的斥候，就將詳細的偵查內容送了過來，果然在那搞堰塞湖的除了巴克紮，還有法勒斯，隻不過法勒斯離得遠，但按照巴克紮的實力，依托地形，就算是漢軍派人過去，短時間也不可能將之拿下，很有可能被法勒斯繞後打一波夾擊。
“問題不大，我們又不是親自上去，先去驅逐巴克紮。”閻行收到情報之後，麵色不變，楊秋等人也都稱是，然後一群人迅速的從坎大哈西側冒著大雨前往巴克紮所在的北側。
因為降雨的緣故，雙方的行軍速度，以及情報的傳遞速度都有明顯的下降，甚至作戰的強度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漢軍派遣了一支整編軍團前往巴克紮那邊。”塔瓦斯德斯在收到情報之後第一時間告知給阿爾達希爾。
“隻派遣了一支整編軍團嗎？”阿爾達希爾眉頭皺成一團，這和他想要的戰果差距頗大，在塔瓦斯德斯的勸諫下，他已經準備撤走了，隻是在撤走之前，他想要在曹操這邊再獲取一些足以穩定自家軍心的功勳。
“是的，隻有一支整編軍團。”塔瓦斯德斯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一個機會，對方大概率偵察到了法勒斯的存在，但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的目標隻是吃掉一支軍團就撤走，所以肯定不會考慮我們會直接放棄這處高地，在這種情況下，從這派出主力，三麵夾攻，直接將對方拿下。”
塔瓦斯德斯的心不重，他很清楚阿爾達希爾手上的本錢，雖說也算是有十數良將，也有幾萬軍隊，但這點力量拚消耗絕對不可取，逮住機會能以微弱的損失蠶食曹操一個軍團，那就不要耽擱。
能消滅一點是一點，今天滅掉一個軍團，明天打掉一個軍團，曹操的勢力自然就會日漸衰弱，大會戰可以打，但不能在現在這種時候打，現在蹲在坎大哈城外，確實極大的振奮的了軍心，但拿不到實質的利益，而且這個降雨量，前安息皇族出身的塔瓦斯德斯多少有些擔心。
“能不能圍點打援？”阿爾達希爾思慮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他現在拿坎大哈城確實沒什辦法，大暴雨雖說給了阿爾達希爾機會，但大暴雨也阻止了阿爾達希爾攻城，在動用了大半主力的情況下，隻殲滅了曹操一個軍團，阿爾達希爾多少有些失望。
“不建議這幹，速戰速決更合適一些，我並不覺得這能蒙騙過曹操那邊，隻能說對方其實也在賭這個可能性，甚至現在放出來的這個軍團就是誘餌。”塔瓦斯德斯很是直接的開口說道。
誘餌也是可以吃的，隻要手法高妙就可以，就跟某些擊鼓傳花的遊戲一樣，明知道是拆東牆補西牆，隻要入場早，退出早，也同樣是能賺到錢的，至於後麵的變成詐騙被坑死什的，那就不關前麵的事情了。
塔瓦斯德斯估摸著曹操應該對於巴克紮那邊有所懷疑，畢竟要搞堰塞湖之前就搞了，而且真要玩的話，在更上遊玩，曹操收到消息阻止的難度更大，何必特意在曹軍可以偵查到的範圍。
這種計劃一看就有別的原因，加之塔瓦斯德斯也不會抱著漢軍是智障的想法，故而這個時候出來的軍團，大概率是誘餌。
不過無所謂，隻要不是硬茬三天賦，跑出來的這個軍團，以阿爾達希爾現在的配置肯定能在對方主力趕來之前將之幹掉。
“不能拿到更多嗎？”阿爾達希爾眉頭緊皺，對於塔瓦斯德斯他是一貫的信任，畢竟他麾下目前能拿得出手的軍師就這一位。
“如果願意在這磨時間的話，後麵可能還會有更好的機會，但我們不能拖了，盡快回轉喀布爾河穀那邊，現在的降雨量過於誇張，按照我詢問本地人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坎大哈隻要發洪水，喀布爾也必然會發洪水。”塔瓦斯德斯盡可能的勸說著阿爾達希爾退回喀布爾河穀。
“坎大哈的洪水雖說誇張，但真要說其實也不算嚴重。”阿爾達希爾皺眉說道，“更何況喀布爾內部可是有大河的，到時候雨水順流而下，情況應該會比坎大哈這邊更好吧。”
“那隻是我們的推測，實際情況如何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將主力調回喀布爾進行駐守，一旦真的爆發了洪水，我們也有搶險救災的時間。”塔瓦斯德斯盡可能的勸說道。
阿爾達希爾說的其實是正確的，常規洪水的話，確實是符合阿爾達希爾所說的這個邏輯，但現在北貴這邊經曆的其實並不是常規的洪水。
“之前你已經派人去通知土蘭沙盯著喀布爾河，並且盡可能的派人每天匯報，到現在喀布爾河雖說有漲水，但也沒達到警戒值，按照貴霜那邊的通知，坎大哈這邊的降雨還有一些時間，我們再等等，說不定真的能等到機會。”阿爾達希爾麵帶猶豫的看著塔瓦斯德斯。
機會是什，機會是阿爾達希爾讓尼哈溫在上遊依托曹操興建的要塞攔截赫爾曼河的河道，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堰塞湖，待洪水積蓄到一定程度，炸掉這玩意兒，短時間洪水可能能達到與坎大哈城平齊的程度，到時候阿爾達希爾準備的那些運送物資的小船就有了意義。
當然，這是阿爾達希爾不知道一號壩的存在，桑家在建設赫爾曼河下遊灌溉區的時候，就考慮過洪水，雖說當時頗有些杞人憂天的意思，但攔截河水的堤壩還是有進行建設。
這也是當前河道上遊的水更多更滿的原因，故而真到了那個時候，炸掉一號壩，堰塞湖釋放的洪水也會迅速降下去，至於說損失什的，下遊灌溉區之前被蝗災吃掉了七七八八，淹了，其實也沒什。
可在不知道這個東西之前，這招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奪取坎大哈城，讓阿爾達希爾自此困龍升天，進可攻，退可守的機會。
“將軍，坎大哈城的水利設施到底什水平，我最近讓護衛帶著我已經專門去查看過了，其防洪水平甚至高過泰西封一節，我們在喀布爾那邊的水利設施什水平？差泰西封多少，您不知道嗎？”塔瓦斯德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阿爾達希爾聞言沉默了很多。
這種東西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技術積累，桑家敢拿九族保證，就算真發生大洪水了，隻要別胡整堰塞湖，他們家就能保證坎大哈沒事，灌溉區沒事，甚至就算是真出現了大型堰塞湖，桑家也敢保證，隻要炸掉一號壩，犧牲十幾萬畝種植園用以泄洪，也能保證坎大哈絕對不會被淹。
喀布爾能保證嗎？不能！
阿爾達希爾手下就沒有這種人才，搞水利水網的人才，在之前安息滅國的時候，不是死了，就是被羅馬抓走了。
“那撤？”阿爾達希爾沉默了好一會兒，決定尊重塔瓦斯德斯的建議，畢竟這家夥的判斷一直都沒有出錯。
“撤吧，將軍，如果您臨走想要順手滅掉出城的軍團，直接全軍主力壓上去，您帶著聖殞騎剩下的幾百人為鋒頭，速戰速決。”塔瓦斯德斯眼見阿爾達希爾鬆口，趕緊開口說道。
阿爾達希爾聞言歎了口氣，隔著氈布的帳篷，望向坎大哈所在的地方，隨後瞬間調整好了心態，既然要撤，那就趕緊走，他做事一貫的雷厲風行，猶豫不決這種事情，不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
這也是阿爾達希爾最為優秀的素質之一，他總是能在僅有的幾個選擇之中最快的做出最好的選擇，而塔瓦斯德斯則是總能在絕境之中給阿爾達希爾找出來幾個還算不錯的選擇，兩者相互配合，讓阿爾達希爾的局勢雖說糟糕，但確實是一直在往上發展。
“那就按照你的計劃，臨走收一個漢軍整編軍團。”阿爾達希爾對著塔瓦斯德斯下令道，“速戰速決，現在開始安排人手收拾營寨，先退往赫爾曼河上遊，與尼哈溫匯合，再行退往喀布爾。”
阿爾達希爾的動作很快，但暴雨下將校士卒的調動還是浪費了一些時間，也就因為這一點時間差，盯著阿爾達希爾營地的斥候發現了不對。
“徐元，你說什？”田仲看著徐元上報的偵查內容神色變得異常凝重，他現在已經不是百夫長了，前年年末的事情，曹昂主政期間，對於田仲這些有功的百夫長進行了擢拔，將田仲提拔到了軍司馬的級別，這也是事後田仲並沒有離開的原因，而現在田仲負責情報口。
“我感覺不太對，阿爾達希爾那邊的動靜像是全軍出動。”徐元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他有特殊的精銳天賦能進行偵查，縱然有大雨也無法阻隔他的偵查能力，再加上藝高人膽大，靠的比較近，所以偵查到的情況和其他人多有不同。
“全軍出動？”田仲從黃巾年間就參戰，按照年紀早就該退伍了，經曆過各種各樣的戰爭，經驗方麵異常的豐富，光是聽完徐元的偵查描述，神色變得異常凝重，按照他的直覺和經驗，這怎看怎像要跑啊！
“最近我軍有沒有大規模出動？”田仲看著徐元詢問道，他這邊隻是情報口，自身並不出動，外界消息了解不多。
“閻將軍帶兵出擊了。”徐元迅速的回答道。
雙倍最後一天啊，有票的多少投點啊，作者這簡直老慘了，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