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曼琳被送去島上並沒限製她跟外界交流,隻是不讓她出來再接觸到毒//品。她覺得失去了自由,就跟聶曼麗打電話哭訴。
聶曼麗覺得聶湛跟陸家馨是在軟禁妹妹,他們侵犯了聶曼琳的人身自由。不過她話沒講得這直白,隻是說夫妻兩個人沒權利這做。
陸家馨很不客氣地說道:“她回來看爺爺,不過兩周的時間又吸上。若是不讓她留在島上,那你來管,我們再不插手。”
聶曼麗怎可能會答應。不說吸這玩意費錢,就說家好幾個孩子,萬一被影響了也吸怎辦。
“你跟阿湛這有能耐,肯定還有更好的辦法。”
陸家馨覺得這話很可笑,說道:“是還有更好的辦法,但她可不值得我這費心思。阿湛生下來她就沒管過,等工作後更是隔三差五給她擦屁股。這樣的母親,有還不如沒有呢!”
聶曼麗心頭一驚:“你要做什?”
陸家馨了聲:“你放心,我不會為這樣的人髒了自己的手。當然,若是姨媽顧念姐妹之情接她到身邊照顧,我跟阿湛求之不得。”
若是聶曼琳能徹底戒了那玩意,陸家馨也不可能將她困在島上。若不行,另外再找過一個地方,反正不能回港城,丟不起這臉。
陸家馨沒跟聶湛說這件事。雖然不喜歡聶曼麗說教,但聶湛這段時間心情低落,不想再給他添堵了。這些日子聶湛一回到家,就將女兒塞給他,有孩子的陪伴多少能得到一些慰藉。
這日聶湛回到家,陸家馨明顯感覺他很高興。不等自己詢問,聶湛就主動說道:“家馨,爺爺今天能坐起來了。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再養一養就能下床走了。”
要自己能下床,那離出院也沒多久了。後麵再做一些康複訓練很大概率會痊愈的。不指望跟以前一樣,但別像醒過來似的就行。那樣或者,真不若死了。
“那就好。”
在老爺子病倒以後,聶湛經常去醫院陪夜。病房內有床,但陪著生病的老人肯定休息不好。陸家馨擔心再這樣下去身體會熬不住了,隻是他是老爺子養大的,阻止的話也說不出口。現在老爺子身體好轉,她也很高興。
聶湛握著陸家馨的手,有些內疚地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白天上班,晚上還時常去醫院陪夜,家跟孩子就顧不上了。可家馨不僅沒有一句怨言,還每天都送滋補的湯水過去。
陸家馨笑著道:“咱們是夫妻。夫妻就該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現在爺爺這個樣子,你多陪陪他也是應該的。我這邊沒事,家有管家,孩子有育嬰師跟阿姨。”
兩周後聶老爺子可以下床了,雖然還用人攙扶,但已經是個很好的信號。聶湛在征得老爺子的同意,將他的臥房重新布置了下,這樣出院回來住更舒服。隻是計劃得很好,但防不住豬隊友太多。
陸家馨正在跟田鵬宇談事,小小敲門進來,將手提電話遞給她說道:“老板,大蘇先生的電話,說有要緊事跟你說。”
她的手提電話都是放小小那兒,無關緊要的事小小直接給打發了,家的電話她忙完再回過去。
田鵬宇一聽立即起身出去了。
陸家馨接過手提電話,皺著眉頭問道:“元哥,出什事了,不會是汽車廠那邊吧?”
汽車廠前後投資了二十個億,還花費了她很多大的心血。不過第一輛轎車上市以後大受歡迎,她正準備收錢,要出現大問題得嘔死。
蘇鶴元見她誤會,忙解釋道:“汽車廠沒事,是萬生銀行出事了,萬生銀行洗錢。家馨,你跟聶湛要注意別被卷進去了。”
陸家馨心頭一沉,這些人怎就沒個消停啊!沉默了下,她說道:“當初老爺子分家,資產分配很清晰。老爺子當初給的萬生銀行股份,我後來也以低於市價的價格賣給了聶敬文。他們洗錢,這事牽連不到我們的。”
主要是萬生銀行的利潤太低了,而且她覺得聶敬文沒魄力,拿著這些股份沒意思,還不如套現做其他投資。結婚之前套現不好,但跟聶湛結婚了就沒這個顧慮。
蘇鶴元聽到她將萬生銀行股份轉讓了,覺得她挺能規避風險的:“家馨,一筆寫不出兩個聶字,萬生銀行弄出這大的事,大概率是要破產清算。以聶湛的性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認識這多年,蘇鶴元對聶湛還是比較了解。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太重感情,是好事但有時候也會成為軟肋。
陸家馨並不擔心這事:“他的錢都投出去了,隻要我不同意,他收購不了萬生銀行。”
蘇鶴元聽到這話,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家馨,他的錢都拿去投資了,你的錢不投資都留在手上,那也太吃虧了。”
陸家馨莞爾,不過也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自己:“錢不轉起來放銀行就是貶值,這簡單的道理我要不懂,大學幾年就白學了。”
她買了十多隻未來會大漲的股票,拿去銀行就能抵押出一大筆錢。不過必須是她看好的項目,萬生銀行這種就算了。
蘇鶴元沒繼續問了。他是知道陸家馨有萬生銀行股份,在得到消息就趕緊告訴她。銀行股份轉讓了,那這事就跟她沒關係了。
陸家馨掛了電話,又將田鵬宇叫進來繼續談事,一直到下班都沒給聶湛打電話說這件事。
下班剛到家,她就接到了聶湛的電話:“家馨,我現在在醫院,晚上不回去了。”
陸家馨沒追問萬生銀行的事,隻是叮囑他注意身體。現在溫差比較大,一不小心就感冒了。不過育嬰師跟阿姨很細心,將孩子照顧得很好,這方麵不需要她費太多心思。
聶湛嗯了一聲道:“你也要注意身體。”
聽他聲音都帶著疲憊,陸家馨很心疼。隻是也沒辦法,發生了就得麵對,她能做的就是讓廚娘燉滋補的湯水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