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支脈的族人,主動投靠寧拙,主動效力。
寧拙來者不拒,統統收下。
而讓他更開心的,則是那些前執事們。
這些築基修士中的精銳,私底下找到寧拙,紛紛向寧拙推薦自己的子孫後代。
這番行為在正道中有著非同小可的意義。
這說明,這些築基修士們真正歸心了,認可寧拙的未來,願意將子孫後代都托付給寧拙。同時也為子孫後代謀個前程。
寧拙對這幫人的要求有不同了。
他注意到這幫前執事的子孫後代們,普遍都年輕,修為較低。
寧拙表現得很冷酷:“要讓我收下他們,那就讓他們都散功吧,去改修五行氣律訣。”
很多人擔心後續功法問題,陷入猶豫當中,僅有一小部分的前執事,當即表示同意。
小院中。
寧後軍,寧有符這兩位前家老在對弈。
寧有符手中捏著棋子,陷入沉思已有多時。
寧後軍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快下啊。”
寧有符在棋盤上放入自己的棋子,感歎道:“快,太快了。”
寧後軍哈哈一笑:“你說的是寧拙吧?這位後背崛起的速度,比你我想象中的確快很多。”
寧有符歎息一聲,糾正道:“是快太多了。”
“寧小慧的陷害,本是一場危機,但寧拙化解得極其完美。反而成了他的一個巨大機會。”
“你說,這小子是本身有手段,還是背後有人指點呢?”
寧後軍瞪眼:“啥意思?當著我的麵,誇你自己唄?”
寧有符哈哈大笑:“老友,到現在你還瞞著我啊,你下棋也挺慢啊!”
……
族長書房。
寧小慧奶奶拽著寧小慧,特來拜見寧家族長。
“跪下!”
寧小慧奶奶聲色俱厲,“看你做的好事!”
寧小慧咬牙,立即對寧家族長下跪,咬牙道:“族長大人,小慧我知錯了,這次是我太嫉妒寧拙,聽到老祖們需要夜風柔鐵這項材料,想都沒想,就舉報了寧拙。是我太不冷靜了。”
“這反而給了他崛起的絕世良機。”
說到這,寧小慧氣得咬破了嘴唇。
她可太生氣了。
原本以為能陷害寧拙一手,讓他損失慘重,又得吃下這個悶虧,沒想到最後的小醜,竟然是她自己。
她原以為的陷害,反而給了寧拙一個機會,讓他入了各位金丹修士的眼,聲名大振,個人實力在這些天急速膨脹。
一想到這些都是她促成的,寧小慧想自殺的心都有了。
寧小慧奶奶關注寧家族長的神色:“族長大人,小慧雖然是我的親孫女,但此次自作主張,連累家族主脈損失慘重,如何嚴懲,全憑族長大人您做主。”
寧家族長盯著眼前的奶孫二人,心知她們主動認錯受罰,反而是受損最輕的路線,不由冷哼一聲:“自然是要嚴懲。不過,寧小慧,你正在參與老祖們的煉器,作用不小。”
“本族長九罰你戴罪立功吧。”
寧小慧奶奶大喜:“族長大人英明,謝族長大人。”
待到奶孫二人離開,寧家族長已經氣得伸手握住硯台,順手砸了出去。
砸了幾個書桌上的物件,他發泄了脾氣,穩住了情緒,滿臉沮喪。
寧拙,勢大了。
幾天的時間,確實翻天覆地的變化。
寧家老祖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被寧拙充分利用,讓他的勢力至少膨脹了七倍。
他在整個家族中的地位,直接躍升了幾個檔次。
“寧拙要一些築基修士的後台改修五行氣律訣,他這是想繞開家族功法的限製,開辟一條新的晉升路線啊。”
“其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是這熔岩仙宮給了他機會啊。沒有仙宮,他就算再出色,又能如何?時也命也。”
“他不是貪財吝嗇的?怎這一次,做的如此漂亮?背後指點他的,究竟是誰?”
想到這,寧家族長更加喪氣了。
“其實,誰指點的寧拙,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事金丹老祖的態度。”
“權力的來源,,最大的一部分是暴力。”
“金丹修士寧就範是全族中,戰力最高之人,所以他天然就掌握最高權力。”
“寧就範在鼓勵寧拙,這便是寧就範的態度,也是整個寧家主脈惶惶不可終日的緣由。”
寧家族長暗自苦笑:“寧就範老祖是和我主脈有恩義情緣,但這多年,我們麻煩了他那多次,情分消耗的太多了啊。”
“十多年前的主脈、支脈之爭,老祖就對主脈嚴苛的懲治不滿意了。”
“他更希望整個寧家能夠壯大,而不是光是主脈強大。”
意識到這一點,寧家族長就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寧拙的。
他原本還想借助寧拙搜集族人血肉的事情,來做做文章。
現在,寧拙獲得了老祖的認可,他跳出來揭發寧拙,就是要打寧家老祖的臉。
真要這幹,他就是個白癡了。
寧家族長所能做的,就是秘密安插他的人,混進寧拙的勢力中去。
寧拙靜悄悄地擴張了規模。
現在,向他固定獻出血肉的族人,其數目至少比之前多了三倍。
這就意味著,寧拙修煉魔染血筋功的速度也快了三倍。
寧拙對外宣稱,自己要煉製替身傀儡,需要用同源血肉以作研究。
沒有人懷疑他。
一切的質疑,都在他風頭正勁的此刻,被死死地壓在心底最深處。
有金丹老祖的認可,誰敢懷疑?
寧後軍,寧有符表示讚賞,覺得寧拙修為太低弱,隻有煉氣三層,是得好好掌握一下保命的手段。
寧有符甚至給了寧拙一張符籙:“這是替身符,給予你好好研究,記得研究有成後,還回來給我。”
替身符能在關鍵時刻,代替修士本體受過,用得好,能拯救一條命。
能救命的資源、寶物,向來都是最貴的。
寧有符看重寧拙的前景,不惜拿出自家保命之物,給寧拙研究,以此來釋放善意。
寧拙崛起之速,超越想象。
這位前家老見機不妙,隻得加快自己投資的速度。
否則等到寧拙真正羽翼豐滿,他再要去投資,代價就會大很多。
甚至沒有這個機會了。
寧拙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當即,他就暗中決定,這樣的好東西,必須留下來。
“對於替身傀儡的研究,可太難了。”
“我研究個十年八年的。不算過分吧?”
隻是損失了夜風柔鐵,一點都不妨礙寧拙繼續煉造金丹級的機關猿猴。
他聲勢大漲,和周家、鄭家合作,能發出更大的聲音。
將髒活、累活都外派出去,寧拙撬動火柿仙城中正道三大家族的力量,規模浩大地位他煉製寶物。
“這個寧拙的小輩,的確有意思。”
周弄影道。
“難怪能讓費思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也認可呢!”
鄭單鐮笑道。
寧就範隻是微笑不語。
寧拙的事情,在寧家掀起驚濤駭浪,餘波也波及到周家、鄭家。
最近,寧拙成了正道中最出彩的人物。
而製造這一切的源頭,隻是寧就範的一句話而已。
寧拙的事情,落到金丹老祖們的眼中,也頂多是有趣,是飯後閑談的消遣。
“夜風柔鐵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也做了初步處理。諸位,準備煉製吧。”
鄭雙鉤道。
金丹老祖們挑中吉時,分別坐落在法陣的陣眼中。
天工燈的燈光驟然大盛。
磅無盡的地火通過法陣的提純,祛除一切火煞’毒氣,濁氣,灌輸到天工燈中。
燈焰呼呼地漲大了七倍,從手指頭大小,轉變成了杯盞般的體積。
金丹修士的神識深入燈焰,被灼灼消耗。
燈焰看似小巧,實則暗藏乾坤,有須彌芥子之威。
燈焰中是一片火的海洋。
任憑赤紅的烈焰灼灼燃燒,機關兵器如遠古巨蛇始終桀驁不馴。
鄭家兩位金丹修士先後出手,施展煉器法術。
火海中一座火山升騰而起,巍峨聳立,將機關兵器鎮壓山體之內。
山外的火焰洶湧而來,撲入山體時,化為一道道紅光。
紅光灼照,照的山體內的機關兵器逐漸軟化。
一份份金丹級別的材料,被先後填入火山之內,化為一股股五色煙流,融入到機關兵器內。
最後一道————夜風柔鐵。
鐵水澆灌過去,混同煙流,迅速定型,徹底填補了機關兵器的不足之處。
然而,黑蛇卻咆哮起來,極為抗拒,轉過蛇軀,蛇首向後,竟要啃噬七寸之處。
“孽障,還不受縛,乖乖降服嗎?“
鄭雙鉤大吼,全力施展法術。
火焰結成鎖鏈,將黑蛇五花大綁。
鄭家族長踏入外界法陣,全力施展天資————千錘百煉。
燈焰世界中,赤紅火焰凝聚成一柄柄錘頭,蜂擁而至,包裹黑蛇,不斷錘落。
砰砰砰……
每一錘下去,黑蛇抵抗的勁力就削減一絲,火錘也隨之崩解。
上千次的錘煉,黑蛇癱軟倒地,隻是蛇首神情仍舊凶狠,桀驁。
鄭雙鉤滿臉大漢,放下操控,連忙盤坐下來,連吞丹藥,全力補充。
鄭單鐮獨擔重任,催動火焰,繼續煉製機關兵器。
黑蛇犬舍散發出濃鬱暗影,如柳條繚繞搖擺,輕鬆抵抗住熊熊烈焰。
見到這一幕,朱玄跡眼中金芒一閃:“這似乎是夜雨皇朝的舊物,你們好算計,讓我堂堂南豆國王室,神捕司成員,幫助你們煉製違禁之物。”
周弄影微笑道:“朱大人,此言不妥,據我所知,南豆王室並未嚴禁夜雨舊物啊。”
朱玄跡神情嚴肅,冷哼一聲;“夜雨魔兵,雖然威力絕倫,但魔性深重,常常噬主,弄不好,反成為我們功敗身亡的罪魁禍首。這兵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