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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看了,人家富不富的跟你也沒什關係。”陶玉墨說。

“我就是好奇。”陶希文說了一句。

陶玉墨又問陶母和張桂芹明天要去哪玩,張桂芹說道:“出去看看就行了,你們年輕人都有事,就別陪著我們了。”

陶母也說:“是啊,你們忙你們的。”

見兩人都這說,陶玉墨說:“那明天歇一天,後天就是周六了,我再帶你們出去逛一逛。”

“也好。”

陶希文說:“小姑,你帶我去你的遊戲公司看看吧!”

陶希武也跟著湊熱鬧,“小姑小姑,我也想去。”

他們兄弟倆從小被陶玉墨帶著玩遊戲,對遊戲製作自然感興趣。

“那你們明天跟我去上班吧,先說好啊,去了隻能安靜待著,別搗亂。”

“明白。”

次日,陶玉墨帶著兩個侄子去皇子大廈上班。

過年消失了半個月,陶玉墨一見麵先給公司的員工們發了開年利是。

“謝謝陶總!”

“謝謝陶總!”

陶玉墨點著頭,很滿意大家的精神狀態,也隻有在這些牛馬的身上,她才能找到點當人上人的感覺。

發完了利是,她又關心了一下業務情況。

笑傲江湖漫畫雜誌上打了快一個月廣告,元宵節後就要上市了。

開發完這款遊戲後,春節員工們休整了幾天便投入到了

《軒轅劍》的開發中。

相較於《笑傲江湖》這種有著成熟世界觀和設定的故事,《軒轅劍》的一切都是全新的,需要員工們投入的精力要更多。

為了鼓舞士氣,陶玉墨發完了利是之後,朗聲說道:“這個月《笑傲江湖》就要上市了,這次獎金從原來的10%

提高到15%,大家努力!”

此言一出,辦公室內響起一陣歡呼。

去年砂糖遊戲的創業作《大富翁》盈利超過300萬港元,何誌文、楊淵升、姚壯憲等幾人合分了30萬獎金。

獎金比他們工資還高,爽得飛起,後進入公司的這些員工無不羨慕。

現在好了,大家也有機會拿獎金了。

有了利是和獎金的刺激,砂糖遊戲上下氣勢如虹。

陶希文兄弟倆在辦公室內好奇的逛來逛去,大家知道兩人是老板的侄子,對待兩人親切又友好,有問必答,兄弟倆在砂糖遊戲開開心心的度過了一天。

晚上回到家中,陶玉墨見姐姐、姐夫沒回來,便問了一嘴。

阿娣說:“說是有人請客吃飯,要晚點回來。”

“哦。”

陶玉墨沒說什,等到晚上九點多才將陶玉書夫妻倆等回來。

“姐,今天誰請客啊?”

“新H社領導換人了,新領導請吃飯。”

幾天前,夫妻倆在燕京市ZF接受表彰的時候,喬長老曾說過兩天要請他們夫妻倆吃飯就應在這件事上。

上個月,新H社香江分社原來的許同誌卸任了,周同誌被任命為新領導,2月5日剛剛赴港履任。

新H社設立在別的國家和地區可能就是通訊社,但在香江,卻有著更為重要的職能。

其內部可以簡單的分為“小社”和“大社”又或者是“小新H”

和“大新H”。

“小社”代表的就是通訊社的本質工作,而“大社”則負責統籌國內對香江、濠江的一切WJ、TZ、QB等工作。

權力之大,地位之高,還要在一般的省部之上。

周同誌這才上任了不到一周時間,就跑來請林朝陽夫妻倆吃飯,當然不是因為林朝陽夫妻倆的財富、地位有多了不起,而是深知他們倆是真正的自己人。

這頓飯既有拜碼頭的意味,也有尋求支持的意思。

論財富,林朝陽夫妻倆算不上是香江的頂級階層,但陶玉書現在掌握著香江最大的電影公司和最大的報業集團之一,影響力巨大。

能獲得她的支持,對於新H社香江分社的工作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陶玉書問妹妹,“你有事?”

“你是不是忘了什事?”陶玉墨眼神灼灼的看著姐姐。

陶玉書立刻想起了年前說過的事,年前姐妹倆定下了玉郎機構投資砂糖遊戲。

“《笑傲江湖》還沒上市,你急什?”

“我這不是急,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陶玉墨嘴硬道。

又一周過去後,二月下旬的最後一天,西柏林電影節落下帷幕。

陳凱戈執導的《小鞋子》入圍了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並在最後的頒獎環節獲得了評審團獎。

西柏林電影節的最高獎項是最佳影片金熊獎,今年電影節的金熊獎頒給了美國電影《八音盒》和捷克斯洛伐克電影《失翼靈雀》。

小鞋子了,消息傳回香江後,陶玉書心情大好。

她從來沒想過林氏影業征戰國際電影節或者評獎次次都能捧回最高榮譽,銀熊獎也是很高的榮譽了,而且也足以讓林氏影業大賺一筆。

《小鞋子》這樣的電影溫情有餘,在拿獎上確實有短板。



其實不管是文學還是電影都是一個道理,放眼中外,揭露永遠比讚美更能輕易贏得獎項。

盡管陶玉書這個老板很滿意,但導演陳凱戈卻很不滿意。

三年前他帶著《孩子王》征戰西柏林電影節,拿的就是銀熊獎,這回帶著《小鞋子》再戰西柏林,是奔著金熊獎來的。

隻得了個銀熊獎,對他來說實在談不上成功。

他這想倒不是因為對自己自我要求太高,純粹是因為章藝謀拿了金熊獎,而他沒拿到,心憋著一口氣。

顯然,陳凱戈這口氣還要繼續憋著,至於得憋到什時候,誰也不知道。

從西柏林回國後,陳凱戈享受了幾天鮮花和掌聲,然後便借口《小鞋子》要在香江上映,跑到香江來了。

參加完了活動,他來到深水灣別墅區拜訪林朝陽。

下車之後,他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這兩天他已經知道了林叔現在住的地方香江頂級富豪雲集,是真正屬於上流人士住的地方。

因為心態的問題,陳凱戈對深水灣的景色和周圍別墅群有著很強的濾鏡。

真不愧是頂級富豪住的地方啊!

“林叔!”

進門見到林朝陽,陳凱戈恭敬的問了聲好。

“凱戈來了!”林朝陽笑著應了一聲,問:“你爸最近身體怎樣?”

“還成,就是總愛咳嗽。”

“咳嗽就把煙戒了吧..”閑話幾句家常,說起《小鞋子》和電影節,陳凱戈麵露愧色,說自己對不起林朝陽,《小鞋子》那好的劇本沒拿到大獎。

“銀熊獎還不叫拿獎?”林朝陽神色輕鬆,望著陳凱戈的眼神深邃而幽微,似乎能夠輕易的看破人的心思。

陳凱戈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閃。

“銀熊獎多了,不值錢。”陳凱戈說。

今年的西柏林電影節不僅是他第二次拿銀熊獎,而且還有另一部中國電影也拿了銀熊獎,是謝飛導演的《本命年》。

陳凱戈私心認為,他沒能拿到金熊獎,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在於被《本命年》分了票。

“銀熊獎再不值錢,也不是誰想得就能得的。你這話叫那些沒得獎的導演聽了情何以堪?”林朝陽玩笑著問。

聊了一陣,林朝陽留陳凱戈在家吃飯。

飯桌上,陶玉書問陳凱戈:“新片有沒有什想法?”

“還沒想好。”

“明天去公司看看,可以去挑挑劇本。”

陶玉書一向很重視劇本的積累,林氏影業的劇本庫至今有超過60部劇本,其中不乏精品。

林朝陽對陳凱戈說:“李碧華那個《霸王別姬》底子不錯,你可以關注一下。”

“好,謝謝林叔。”

吃過晚飯,陳凱戈告辭前說起前幾天文協的人聯係他,邀請他擔任第二屆莊重文文學獎的評委。

“你一向愛好文學,這下子如魚得水了。”林朝陽調侃道。

陳凱戈也很高興,隻是忍不住會想,要是第一屆的時候邀請他就更好了。

臨近3月份,陶玉書飛到美國去出差。

她這次去美國事情很多,第一是由林氏影業投資、新線影業發行的《忍者神龜》計劃在3月上旬在美國公映。

第二是奧斯卡金像獎即將舉行,《寄生蟲》此前拿下了兩個紐約影評人協會獎和洛杉磯影評人協會獎兩個前哨獎的最佳外語片獎,風評很好。

但同時《寄生蟲》也麵臨著一個強大的對手,那就是意大利導演朱塞佩·托納多雷執導的《天堂電影院》。

去年的戛納電影節上,《寄生蟲》《性、謊言和錄像帶》和

《天堂電影院》三雄混戰。

寄生蟲獎,但不代表這兩部電影就比《天堂電影院》優秀。

這次奧斯卡金像獎,兩部片子再次狹路相逢,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由不得陶玉書不重視。

寄生蟲賭奧斯卡金像獎的結果。

一旦得獎,收益絕對是巨大的。

陶玉書走後的第二天,陶母也張羅著回京,馬上要開學了,陶希文兄弟兩人還得上學,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香江,張桂芹也跟著三人一起走了。

林朝陽勸她多住一陣,她說:“我怕你爸餓死了!”

林朝陽隻好放她離開。

家熱鬧了一個月,突然冷清下來,孩子也有保姆照顧,林朝陽多少有些不適應。

閑暇之餘,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琢磨著創作新小說。

剛動筆寫了兩天,林朝陽接到了北村美裕的電話,說是要到香江拜會他。

合作幾年,林朝陽去過日本、派小姨子去過日本,河出書房方麵主動來拜會他還是第一次。

林朝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表示了歡迎。

隔了兩天,林朝陽在啟德機場接到了北村美裕,她這次來專門帶了一位翻譯,另外還有一位河出書房的重要人物。

“林桑,這位就是我們出版社的總編山川女士。”

山川朝子50年代就是河出書房的編輯,負責過川端康成作品在河出書房的出版,後來河出書房新社成立後,她就成了總編。

她是文學世家出身,父親是詩人西出朝風,丈夫去世後她就一直使用丈夫的姓氏外出工作。

打過招呼,林朝陽將三人先送到了酒店。

山川朝子年過七十,跨國飛行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林朝陽讓兩人先休息一晚,然後邀請兩人明天到家吃飯。

次日上午,山川朝子和北村美裕帶著翻譯正式拜訪林朝陽。

山川朝子、北村美裕一行人都是女性,為了避嫌,林朝陽今天特意叫來了劉以鬯和李碧華。

見麵互相介紹一番後,幾人才落座。

兩夥人中隻有林朝陽和北村美裕還算熟悉,交流全靠翻譯,初時有些尷尬,聊了一會兒後大家才漸漸放鬆下來。

這次山川朝子和北村美裕之所以會如此興師動眾來香江,主要是《棋聖》在日本引起的巨大反響。

88年,恰逢中日圍棋擂台賽日本隊三連敗,河出書房趁此機會將具有反日情節的《棋聖》推向日本大眾。

按照一般情況,河出書房這番操作少不了要惹來一身騷,最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小說銷量奇差,並且被民眾罵上熱搜。

可實際情況是,《棋聖》上市的前幾個月河出書房確實挨罵了,但小說的銷量卻創下了記錄,僅僅半年時間便賣出了80

萬冊。

棋聖房騷氣十足的宣傳。

一句“中國圍棋必勝的秘密”的宣傳語,在日本圍棋對戰中國圍棋三連敗之際被堂而皇之的打出來,別管日本人罵得再凶,隻要是圍棋愛好者,誰能不想看看這《棋聖》究竟有怎樣的魔力?

先別管反不反日情節,先把中國隊必勝的秘密弄明白了再說。

對於日本的圍棋愛好者來說,看《棋聖》是件很痛苦煎熬的事。

明明是一部反日小說,可他們卻不得不看。

許多日本人在看小說時甚至聯想到了日本的國運,幾個世紀以來,我們大日本帝國不正是從被強者的欺淩、示弱、學習、

超越中這一路走過來的嗎?

心中這樣想著,他們又覺得區區一部反日小說,也算得了什了。

我們這不是軟弱,我們這是知恥而後勇。

就是在這樣的心態下,《棋聖》這部小說神奇般的被諸多日本圍棋愛好者所接受。

一直到88年年末,第四屆中日圍棋擂台賽酣戰結束,聶偉平神奇不再,中國隊被日本隊以7:2的比分橫掃。

四年以來日本隊第一次獲得了中日圍棋擂台賽的勝利,消息傳回日本國內,頓時一片歡聲沸騰。

在日本圍棋界歡呼、激動之餘,有人聯想到了《棋聖》在日本的出版和傳播。

這些人認為正是因為日本圍棋能夠知恥而後勇,摒棄偏見引進《棋聖》這樣的作品,成功的激起了國內圍棋界的士氣,才取得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在日本國內一片歡欣之時,這樣的論調竟然贏得了不少人的讚同。

以至於《棋聖》的銷量在日本隊獲得勝利後不減反增,一路高歌猛進。

而在獲得了勝利後,日本的圍棋愛好者們對《棋聖》這部小說的觀感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以前日本隊總是輸,他們再看《棋聖》中日本人物的醜惡嘴臉,自然更覺得難受。

可現在不一樣了,日本隊贏了,他們站在了勝利者的位置,再看《棋聖》,不免帶上了些勝利者的優越感。

看著小說沒那難受了,自然也更理性了,更能發現小說本身的優點。

於是乎,一年多以來,《棋聖》的銷量蹭蹭的往上漲。

截止90年1月份,《棋聖》在日本的銷量恰好突破了200萬冊。

如此恐怖的銷量,別說是以出版純文學作品見長的河出書房,就是以娛樂出版物起家的德間書店也罕有出現。

小說的火爆也讓林朝陽在日本民間的名聲與日俱增,甚至不遜於一些日本本土作家。

當然了,這隻是名氣。

若說認可度和接受度的話,林朝陽是怎也無法和日本本土作家相提並論的。

聽山川朝子和北村美裕介紹了《棋聖》在日本出版這一年多來的情況後,一旁的劉以鬯和李碧華滿心驚歎。

大家以前隻知道林朝陽的作品在海外受歡迎,但具體怎個受歡迎法,誰也沒見過,這次兩人算是開眼了。

出版一年半,銷量破200萬冊!

要知道《棋聖》在日本可是一部外國小說,而且內容對於日本人來說可並不友好,這樣的情況完全打破了兩人的認知,讓兩人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的不真實感。

在他們兩人震驚的時候,山川朝子和北村美裕又鄭重的向林朝陽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然後兩人掏出一枚紀念獎牌,這獎牌是由河出書房特地找工匠製作的,上麵刻著:“《棋聖》”“200萬銷量”的日文字樣。

獎牌以純金打造,少說也有兩百多克,突出一個財大氣粗。

棋聖版稅收入,河出書房賺的隻會比林朝陽多,不會比他少。

以兩百多克黃金打造成獎牌來饋贈給林朝陽,對他們來說倒也不算什。

“林桑,感謝您對我們河出書房的支持,我們非常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能夠繼續與您合作,讓更多的日本讀者閱讀到您的作品。”山川朝子表情懇切的說。

“山川女士客氣了,作家和出版社是相互幫助、扶持的關係。”

客套了一番後,林朝陽收下了河出書房贈予的這枚獎牌。

他知道,山川朝子和北村美裕這次來肯定不光是為了送個獎牌。

果不其然,等他收下獎牌後,山川朝子便提到了對林朝陽新作的引進。

大家合作好幾年了,一直都很愉快,林朝陽欣然同意了下來。

中午林朝陽宴請了山川朝子幾人一番,到下午才將她們送出了家門。

等日本來的客人都走了之後,劉以鬯和李碧華也提出告辭。

兩人今天是作為陪客來的,也算是見識了林朝陽在日本文學界的影響力。

林朝陽挽留下兩人,主要是為了留李碧華,他將跟李碧華聊了聊《霸王別姬》的改編。

她這部小說創作於1985年,之前已經拍過電視劇,最近還要改編話劇,現在又要拍成電影,李碧華很高興。

當她聽說導演找的還是拿過兩次西柏林電影節銀熊獎的陳凱戈,就更高興了。

又過了兩天,霍家舉行宴會送來了帖子,陶玉書不在家,林朝陽隻能自己去了。

霍家的宅邸位於太平山頂,距離林朝陽家之前居住的西半山並不算遠。

通體水泥灰的二層花園別墅,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太平山頂的獨棟別墅其價值並不比深水灣的別墅低多少。

霍家宴會並不奢華,林朝陽觀察了一下,受邀的似乎都是出身或立場比較Z的富商名流。

等新H社的周同誌出現之後,林朝陽大概明白了,這次宴會應該就是為他舉辦的,算是他第一次正式在香江商界亮相。

宴會上,大家聊的比較多的就是英國最近出台的一係列針對香江居民的移民政策。

去年英國先是宣布到1997年將給與最多5萬個香江家庭共22.5萬人以英國居民權,然後又在今年開始在上議院推動

《1990年英國國籍(香江)法》。

鬼佬的心思可謂路人皆知。

在眾人聊天的時候林朝陽沒怎說話,倒是蕭家的蕭誌成湊到了他身邊。

“林生,最近在忙什?”

“我能有什忙的,寫寫小說,蕭生最近在忙什?”

“我能有什忙的,收收屍、辦辦葬禮。”

去年林朝陽去蕭家的殯儀館采風,跟蕭誌成也算熟稔。

玩笑過後,蕭誌成說道:“我們那阿蓮要嫁人了。”

“哦,好事啊。”

“還要感謝你啊。你那部小說出版之後,讓社會上對我們殯儀行業的認識有了不少改觀。”

林朝陽謙虛道:“一部小說而已,哪有那大的影響力。”

“林生太小瞧自己了。我隻告訴你一件事,以前殯儀館的仵夫最不受歡迎,薪水開的再高應聘者也寥寥無幾。

可今年我們招一個人,竟然有三十多人報名。”

林朝陽打趣道:“也有可能是經濟環境不好,大家都需要工作嘛。”

蕭誌成哈哈笑了起來,“林生真幽默,香江的經濟這發達,股市又創新高,經濟怎會不好呢?”

兩人說說笑笑聊了一陣,霍震霆找到了林朝陽說要給他介紹一位長輩。

蕭誌成識趣的閃到了一邊,林朝陽跟著霍震霆見到了他口中的長輩,大名鼎鼎的馬來西亞糖王郭鶴年。

郭鶴年發跡於馬來西亞,六十年代其控製的糖業便占據了世界糖市場的一成產量。

七十年代後他移居香江,這些年來在香江投資動作不斷。

先是成立了嘉貿易公司,將產業擴張到亞太地區,然後又在七十年代中後期在香江多次出手投資。

香格拉酒店、克利輪船公司、永安廣場、南洋中心、幸福中心等產業均在郭氏名下,盡管為人處事低調,但多年以來郭鶴年的商業布局早已遍布香江。

尤其是在88年這一年,他先是斥資13.7億港元購入了奔達國際的半山蘭心閣、世紀大廈、梅苑等物業。

然後年底又經邵老板撮合,以22億港元拿下了奔達國際手中31.1%的香江電視股權。

後世國人都知道TVB,卻不知道香江電視,這家香江最具影響力的傳播機構的主要資產便是無線電視台。



所以實際上,現在郭鶴年才是TVB的大老板,而邵逸夫控製的邵氏兄弟隻是TVB的第二大股東。

林朝陽在霍家父子的介紹下跟郭鶴年見了一麵,但隻是簡單寒暄了幾句。

可林朝陽知道,像郭鶴年這樣的巨商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想要結識他,如果郭鶴年真有事,過後肯定會再聯係他的。

參加完霍家晚宴後,林朝陽又清閑了幾天,繼續寫他的小說。

新小說的創作很順利,去年林朝陽日本文學研究會會刊上發表了一篇名為《八十年代中後期許靈均創作風格之流變》。

將他旅居香江期間創作的三部小說總結歸納為“香江三部曲”,這給了林朝陽一點靈感。

入殮師

“老”的。

最近陶玉書不在家,他已經逐漸領悟“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的境界,碼字速度竟然有重回巔峰之勢。

“姐夫,你要不要考慮用電腦寫小說?”這天晚上陶玉墨說。

林朝陽搖了搖頭,“電腦寫差點意思。”

“老古董!”陶玉墨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林朝陽問。

“我說真文豪都得是手寫,說不定以後留下的手稿也能值點錢。”

陶玉墨正胡謅呢,家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跑去接電話,“喂”了一聲,然後對林朝陽喊道:“姐夫,我姐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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