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祝安還有指導員周煜沒有想到李易真打算去和那個叫林彩衣的築基期修士拚個你死我活,他們想要勸說,但似乎效果並不大。“李易,你真要鬥的話,打一場就行了,沒必要把命壓上,這樣風險太大了。”狄祝安說道。
李易說道:“不宰一個修仙者,對方隻會越發肆無忌憚,而且,我的實力要發揮出來的話就不可能點到即止,你們放心,我有贏的把握,告訴我鬥法台在哪就行了。”“在那邊。”
狄祝安指了一個方向:“所謂的鬥法台實際上是那個叫太仙翁拿出來的一件下品寶器,寶器化作了一方2公左右的高台落在地麵上,一旦開啟鬥法,就會有陣法啟動,隻有確定輸贏之後陣法才會解開,這樣的目的是為了防止鬥法的人中途逃跑,也是怕力量擴散,破壞場地。”
“很好。”
李易點了點頭,立刻喚來善翼坐了上去,然後立刻就朝著鬥法台的方向飛去。
“狄祝安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真讓李易去和那個林彩衣生死鬥法?”指導員周煜有些惱怒道:“雖然已經輸了那多場了,但至少現在我們金色學府還沒死人,李易這一去指不定就回不來了。”“你攔得住他?這家夥是練武的,武夫脾性一上來,動手就想打死人,這點我比你懂,而且那個臭娘們都騎在我們頭上拉屎了,誰忍得了?”狄祝安說道,他得到了李易的武道傳承,也在習武,而且進步神速,現在已經是練血境了。
“可惡,去看看。”
指導員周煜知道現在說什也晚了,當即朝著鬥法台的方向衝了過去。
狄祝安想了一下,也拖著受傷的身體準備去看看情況。
此刻的李易乘坐善翼飛馳在半空之中,他做著最後的準備,打算將蜚目之針淬上羽蛇之毒,一擊斃掉那個築基期的女修士,既然是生死搏殺,那他也不想講什道義,陰招該用也得用,誰讓自己是天生邪惡的地囚人呢。
“小子,你把蜚目之針淬毒就廢了。”忽的,刀幣的殘念複蘇了他立刻發出了提醒:“羽蛇之毒能毒殺靈魂,一旦淬毒,你留在蜚目之針上的一道靈魂之力就要被滅殺的幹幹淨淨,別做這種蠢事。”
“啊?”李易怔了一下:“還有這講究?”
但是仔細一想,確實是有道理。
刀幣的殘念哼了一聲:“老夫早就說過了,你沒讀過什書,文化程度不高,你還不信,你想淬毒陰對方這個想法很好,不過得講究方法,淬毒別淬全部,就控製蜚目之針沾一點就行了,這種毒很霸道,一位築基期修士擋不住。”
李易聽從建議,將蜚目之針的一點鋒芒淬了毒,並沒有一時衝動全部浸泡進去,否則蜚目之針不能用的話那他就少了一個殺器。
很快。
看著金色的神針上下各一點碧綠的光點,他知道淬毒成功了。
隨後又檢查了一些儲物法器的東西,將可能用上的武器都準備好。
做好準備之後,此刻的李易已經看見了不遠處的鬥法台。
所謂的鬥法台是一塊白色的玉石,那玉石四四方方,離地漂浮三米,足足覆蓋四平方公的麵積,周圍四個角還有四根紅色的玉柱,上麵刻有看不懂的符文,而且還不斷的散發著光芒,似乎隨時都能開啟陣法。
而在鬥法台附近,有不少玄仙大陸的修仙者已經在旁邊搭建了一間間精美的小屋,那小屋似乎是某種靈寶所化,可大可小,非常神奇。
隻是在這些小屋前,盤坐著一位位修仙者,有築基期修士,也有金丹期修士,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有十六位。
他們待在這,似乎是在等待金色學府的學員前來挑戰,不過最近一些天也確實有不少人來挑戰,隻是他們都失敗了,到目前為止,金色學府的進化者還沒有一個人擊敗相同境界的修仙者。
李易騎著異獸善翼飛來,略微引起了幾位築基期修士的注意。
他們眼饞那頭異獸,知道善翼潛力巨大,若是認真培養的話,未來絕對能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這樣的靈獸落在這些土著手中真是暴殄天物。”一位築基期修士搖了搖頭,非常可惜。
“木道人,你若是想要的話,添點彩頭,我幫你去贏回來。”
這個時候那個叫林彩衣的女子突然開口說道,她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顯得非常自得。
“哦,彩衣道友何出此言?”這個叫木道人的築基修士詫異道。
林彩衣說道;“適才我在那邊和一位叫周煜的土著鬥法了一番,他輸給了我一件液體金屬戰甲,後來被這個人撞見了,我看中了他手中的儲物手鐲,所以故意羞辱了他幾句,這個叫李易的土著果然是按耐不住,想要挑戰我,並且想和我生死鬥法。”
“我看此人手中頗有一些機緣,故此便引他來鬥法台,好求個見證,免得橫生枝節。”
“竟有此事。”木道人聞言頓時一喜:“若是對方願意肯賭上身價,別的貧道不要那頭異獸的話貧道願意以此物相換。”
說著他拿出了一枚靈丹。
“這是……”林彩衣沒見過這樣的丹藥,有些疑惑道。
“這是歲月丹,服用之後可以節省十年苦修,但是相應的,壽命也會在一天之內減少十年,貧道觀彩衣姑娘已至築基巔峰,凝聚金丹就在這幾年之內,若是得此丹相助彩衣姑娘成為金丹修士絕對十拿九穩。”木道人說道。
林彩衣聞言當即一喜不等木道人反對立刻隔空將那枚丹藥抓了過來:“好,事成之後,那頭異獸歸你了。”
“有勞彩衣姑娘了。”木道人也笑了起來,很是期待。
李易還未上場,這些修仙者就已經在預定他身上的一些東西了,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中,亦或者修仙者的身份讓他們有一種無比的優越感,不認為區區一位靈魂境的土著能夠贏得了他們。
不過,此刻的李易卻不知道這些,他銀色的眸子掃過,立刻盯上了那個叫林彩衣的女子。
“林彩衣,我應邀前來鬥法了。”李易當即一喝,聲音立刻回蕩開來了。
“你想與我切磋鬥法,我非常歡迎,如此才能促進兩界的修行者共同進步,不過鬥法難免會出現損傷,不知道你想與我怎鬥?”林彩衣立刻騰空而起,她彩衣飄蕩,猶如一位遺世獨立的仙女,而且談吐之間不卑不亢,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此刻兩個人的對話也立刻引起了其他修行者的注意,就連金丹修士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還以為今日不會再有鬥法的人出現了,不曾想到,金色學府的這些學員一個個頭鐵的很,都輸了十幾場了,依舊還有人不死心。
“武器不限,一場定生死。”李易說道。
生死鬥?
這下,十幾位修仙者立刻睜開了眼睛全部看向了李易。
果然,對方連輸十幾場之後,開始有人沉不住氣要性命相搏了。
不過這也是在意料之中,隻看什時候出現罷了。
“依我看,生死鬥法容易傷了和氣,不如添點彩頭,點到即止如何。”
林彩衣微笑著說道,她以退為進,想要一口氣掠奪走這個叫李易的全部身家。
她不光是眼饞李易手中的儲物法器,還眼饞這個人身上那台生命修複艙。
而且此人身上的一件皮甲,似乎很不凡。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奇物。
大概率是有的。
畢竟金色學府的這些自譽為天才的土包子,個個都有些奇遇。
“你想要我身上的東西?沒關係,我死了,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但是相應的,你死了,你身上的東西也盡歸我所有,若是抵不上我的身家,你們其他人來湊,如何?”
李易也不想吃虧,提出了公平的做法。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身家足是?”林彩衣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李易說道:“那可說不定,畢竟待會兒你死了之後身上籌碼不夠,我豈不是吃大虧了。”
“若是不足,我來湊,絕不會讓你吃虧。”一位叫張乙華的金丹修士平靜的開口道。
“我也替林彩衣擔保。”另外一位金丹修士開口了。
“我等玄仙大陸的修仙者,豈會如此不講信用,無論你身家多少,若是林彩衣輸了,我來替她賠你。”又有一位金丹修士開口了。
他們倒不是真願意替林彩衣作保,而是不想李易這個土著看扁了自己玄仙大陸的修仙者。
“若是你真的要與我生死鬥法的話,那需要簽生死約,生死約一簽,鬥法台的陣法開啟,除非一方死亡,否則陣法絕不解除,如此一來,既公平公正,也杜絕了外人插手的嫌疑。”林彩衣說完,屈指一彈;一滴鮮血濺在了一根赤紅色的玉柱上。
隨後鮮血吸收,某種陣法被點亮了。
李易看了一眼,這下明白了為什這鬥法台上的玉柱是紅色的了,原來是被鮮血染紅的。
他也沒有絲毫猶豫,瞥了一眼,同樣打出一滴鮮血,他鮮血之中透露出銀色的光輝,頗為不凡。
這一點瞬間就被這些修仙者的神識捕捉到了。
“血液之中有銀光閃爍?林彩衣,此人不簡單,身負特殊血脈,而且血脈級別很高,可能是仙的後代。”
“小心一點,這個人和之前的靈魂境進化者有些不一樣,鬥法的時候不要大意,免得栽跟頭。”
“我借你上品靈器一用,確保萬無一失。”
隨後有金丹修士,遮蔽異樣,偷偷丟出一物,瞬間沒入了林彩衣的身體當中。
林彩衣感受之下,竟是一件上品防禦靈器,玄龜甲。
一件上品防禦靈器若是使用了出來,她立馬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金丹修士在自己法力消耗掉之前也拿自己沒辦法。
“多謝,前輩。”林彩衣傳音回敬了一聲,表示感激。
“再給你一道天雷符,務必斃了此人,這等血脈非凡之輩,將來潛力無窮,若是偷摸打殺了,容易招來對方老祖報複,但此番鬥法堂堂正正,正是下手的好時機。”那位張乙華的金丹修士同樣打出了一道符籙,烙印在林彩衣的丹田之中,隻需要神識一動,就能激發。
兩位金丹修士給了林彩衣各一張底牌,讓她幾乎必勝。
不得不說,這些修仙者又陰又苟,在占得上風的情況之下,還不斷的增加底牌。
如果說地囚人天生邪惡,那這些修仙者就是天生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