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探報,接二連三被送回山。
寨子外,不知道二當家林刁讓自己是地下的弟兄,查找了多少回,還書沒找到大當家萬春的一絲蹤跡。
早前,跟隨萬春下山的弟兄們,除了回不來的,該回來的也都回來了。
如今,山下不僅是官府發了令,就是往日跟青龍寨有過往來關係的虞家,也往山發了消息。
老大不在,隻能林刁和幾位兄弟商量著來辦。
大早上就因為萸城外,鬧出了怪事而下山檢查情況。
眼下,棘手的問題就存在。
“各位兄弟,已經這時辰了,大當家的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在青龍寨做事了,山下的,如今就是這樣,大當家不在,但是該辦的事還在,到底做不做,怎做才好,眼下迫在眉睫,諸位兄弟還是早做決斷,免得誤了大事!”
林刁雙手撐在桌麵上,環顧長桌兩側所有人。
以桌案為接線,左右兩側的青龍寨匪賊,刺客互看對方不順眼。
雙方想法各不相同。
之前事情還不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少人還在等萬春的消息。
跟著大當家下山的人,回來詳細說完,不少當頭的幾個一合計,總覺得這次的買賣,外透著股讓人放不下心來的怪異。
自從寨子對外人,他們就不舒服。
而另一撥弟兄,大當家的不在,居然毫不費力地,就轉向了二當家林刁的麾下。
他說查就查,他說麻煩就跟著說麻煩。
呸!
林刁算個什東西!
半道出家上了山寨的貨色,放個屁都是香的!
反正寨子一眾當初跟著萬春打下“基業”的老弟兄哥兒幾個,從心就不服氣。
他們看林刁,哪都不順眼。
尤其是做事,婆婆媽媽的心思賊多,明明寨子的兄弟們,能騎著馬扛著大刀下山直接去搶,非得廢死個腦筋左想右想磨磨蹭蹭。
林刁說的那些屁話,他們一個都不想聽,也根本聽不進去。
“我就不明白了!”
啪的一聲,下麵有人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麵上。
“說來說去,還不是說山下的肥羊?”說話的人滿臉橫肉站起身,指著眾人劃了一圈問道:“咱們青龍寨,當初是怎建起來的?你們不會都忘了吧?”
“總說現在這個情況危急,我看這話不錯!大當家的自從下了山,這都幾日了,還不見消息,這此事不危急嗎?我看你們是不是當土匪當久了,真就眼睛隻剩錢了?”
眾人被他這話指著鼻子罵,誰能聽得下去。
有幾人騰的站起,隔著桌子跟對方叫罵:“老窩頭!少在那胡言亂噴!在座的弟兄們,不是隻有你一個,跟著大當家的起事上了山!幾個哥哥都沒說話,輪得到你在那指這個罵那個?就你一個人記掛著大當家的嗎?”
他指了一圈,“你看看,哪一個留在這不是為了大當家的事情焦頭爛額!”
“呸!”
對麵唾了一聲,冷笑道:“說的好聽!我方才在這聽了半天了,你們商量的那叫什玩意!啊?”
他掄拳頭砸向桌麵!
“現在大當家的沒了!能不能認清眼前的事,哪個重要?哪個其次?”他指著身後山寨的弟兄們,“你們說的好聽,可是事實呢?大當家的音信全無,你們不想著這多弟兄派出去找人,你們居然還想著下山去打劫!”
“山下如今什情況?”他冷笑一聲,“你們就隻知道聽二當家的意思,那你們有沒有問問,下麵那個狀況,咱們寨子的弟兄一旦傾巢而出,到底危險不危險!”
“爾江河一夜之間凍上了!你們賊膽包天啊!老天爺在啥頭頂上都給咱們提醒成這樣了,你們還想去幹!你們可真是為了錢財,連命都不要了啊!”
“你少在那危言聳聽!這事!一直是大當家的主辦的!咱們寨子,一直以來就忙活這事,哪次出了狀況?也就是這次有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憑咱們弟兄這些年的經驗,哪還拿不下來!大家都沒意見,就你廢話最多!”
“誰說就他有意見?還有我!”
“對,我也是!”
接二連三站起來好幾人,二當家林刁的,臉色也沒控製住,陰沉了下來。
雙方意見不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既然還有人給他找麻煩。
林刁的耐性已經基本快消失了。
下麵兩方人馬吵著吵著!
突然有一人怒罵道:“也就是說!隻要大當家的不現身!二當家的就指揮不動你們這些人!是不是?”
“放你丫的狗屁!”
“那你們就聽啊!”
“我聽你祖宗!大當家的不在,找大當家的就是最重要的事!你們怎不找呢?是不是心有鬼?!”
“你他娘的才有鬼呢!你們就是想造反!”
“輪不到你管!我就聽大當家的話怎著吧!”
雙方說著說著全急眼了!
還沒等眾人下山呢。
自家人都差點內訌起來!
林刁不知何時,目光有了變化。
突然一反常態安撫雙方。
很快大家被他勸說的,雙方冷靜下來。
最終大家達成合意,放心不下大當家萬春的弟兄,帶著人接著去尋。
不論如何,還是要找到大當家。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另一邊人馬,也不能全都撂挑子不幹活了,畢竟這事,已經是大當家的琢磨已久的事情了,再這拖延下去,要是事情完成不了的話,大當家的一旦平安無事回來的話,卻發現他們寨子這多的弟兄,卻連這一點小事都辦不明白,豈不是更讓大當家的寒心?
這話,大家想想倒也沒錯。
彼此各讓一步,矛盾暫時就算消了。
林刁親眼看著想找萬春的弟兄們出了寨子後,轉身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身後一眾留下來的弟兄們義憤填膺。
“當家的,現在怎辦?他們帶走了不少弟兄們,如今下山不知道機會大不大了!”
“說什喪氣話,山下才幾個人,咱們寨子的弟兄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