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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當穹妹推開門的時候,一名和‘渚一葉’有七分相似的少女,笑嘻嘻的從他身後探出頭來揮手。

“校長”

“。小瑛啊,小心我扣你學分。”

用手中的‘權限’小小的嚇唬過吐舌賣萌的少女後,悠抬手示意兩人坐下。

“怎樣,新的學院生活。”

“無聊,”穹妹給出了這樣的評價,她之所以去‘咒術高專’,本質隻是為了更多時間和悠待在一起而已。

至於課程內容?抱歉,那些老師的水平,又怎可能和哥哥相比?

“我倒覺得很有趣呢”

小瑛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環視一周。

“堂堂島國。不,是世界第一大陰陽師;如果被人知道住處這‘清貧’的話,一定非常驚訝吧?”

“說得好像你有住神樹前方的豪華‘大社’一樣。”

悠白了一眼小瑛,然後抬手給從廚房中,端著茶水出來的柚羅介紹。

“這位是天女瑛一一她操控的分身。”

“這位是我的弟子花開院柚羅,”“你好,”“你好,”兩位美少女握手認識過之後,開始說起來女孩子的話題。

“哎,這位是一—”

沒過多久,一身職場女強人打扮的奈緒推開門,被客廳中多出的少女嚇了一跳。

“你猜猜看?”

麵對笑眯眯歪頭的少女,奈緒推了推眼眶眼睛。

“小瑛。”

“。為什你們都能一眼看穿?”

誰讓你頂著張‘渚一葉’的臉,而且語氣毫不掩飾?

“悠君,我們的公司已經完成重組;地效飛行器的定單已經排到了十年後,一一以現在的局勢,我建議將大部分零配件的製造外包出去……”

奈緒一來,就坐到了悠的另一邊,匯報工作進度。

“嗯,都交給你了。”

對於家的‘生意’,悠幾乎沒有過問過。

他的根基是超凡實力,而不是什公司買賣,那些隻是錦上添花的點綴而已。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接到消息,說有人目睹短發的‘我’出現在這。”

名門千金氣質的渚一葉邁步進門,看著笑嘻嘻的小瑛歎了口氣。

“果實然你,小瑛。”

“誰讓你們都忙工作,不陪我嘛”

聽到歪開頭的小瑛話語,找上門來的渚一葉腳步微頓。

“抱歉,”渚一葉如今是島國‘農業協同工會’的副會長,這是一個半官方、半私人性質的機構,主旨是本著互相幫助的精神,將組合團體的農家緊緊地聯係在一起的協同組織。

但眾所周知,絕對的權利就等於絕對的腐敗。

為了維持‘小農經濟’,農協控製著各種食品的定價權,甚至能夠影響到進口食品的關稅。

所以島國市場上經常出現天價水果,一粒三百的岐阜草莓,能賣到一千二的夕張蜜瓜,六百一個的熊本植木西瓜……不是島國種不出便宜的瓜果蔬菜,隻是為了利潤不願意便宜賣罷了。

所有能夠衝擊到島國本地種植業的,都拚命加關稅!

高度壟斷,獨立運作,缺乏監管,農協位於東京的豪華總部大樓;每年都會集中采購農具、農藥、農機等生產資料,賣給農民的價格,遠高於市場價格,還忽悠農民買用不到的東西……

這段時間,渚一葉正在大力整頓農協。

如果是以前,她這種不會‘看空氣’的行為,多半會落得個被疲勞駕駛的泥頭車,撞成肉餅的下場。

但是現在,渚家一群‘如狼似虎’的超凡保鏢,能把泥頭車手撕了!

何況渚一葉自己,也是名超凡者。

雖然隻是‘區區’強狼,在這一屋子的‘鬼’‘虎’麵前,顯得有些上不得台麵。

“一葉,不要太沉迷於工會的事。”

悠開口提醒對方,“超凡時代,總歸是超凡力量才是王道。”

“謝謝你的提醒,悠君。”

對方盈盈低頭,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等兩天,忙完之後,我也會到‘咒術高專’上學。”

渚一葉可是天女瑛的妹妹,以她的身份,什時候入學都沒有問題:即便是超凡階級中,也有高下之分。

“行吧,到時候有什不懂的一一”

穹妹抬頭,目光落在悠身上。

“可以去問柚羅。”

說完,悠閉上眼睛。別人看他天天悠閑玩樂,實則大量分身傳回來的信息,每時每刻都在衝擊著他的靈魂。也就是‘大筒木’的本質,才承受得住。

比如他派出的‘奇跡’分身,正在東京中遊蕩。

東京,前段時間大陰陽師安倍晴明複活,以無敵之姿碾壓了島國‘三鬼’強者:卡夫卡、誌雄、花開院柚羅;甚至連‘白藏主’都陷入苦戰,庇護整個東京的‘神樹’眼看岌岌可危。

危機關頭,花開院柚羅的師傅,現代最強陰陽師悠君終於出手,與安培晴明大戰一場,終將其擊退。

這段時間,東京人口不僅沒有流失,反而更加膨脹!

無數人湧向東京,試圖在這座城市生活。

若是安培晴明卷土再來?

開玩笑!

東京有悠君在,還能將其擊退。

換了其他城市呢?真就隻能閉目等死了!

這種情況下,湧入東京的人口更是連綿不絕,給東京帶來了巨大的人口壓力,也讓所有人一一越來越卷。

真就是那句話: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就連六十多歲的老頭,都必須拎著公文包擠地鐵,到處奔波。

沒錯,根據島國的《老齡者雇用安定法》,政府逐步將退休年齡從60歲提升至65歲,目的是應對人口老齡化,以及勞動力短缺的問題。

此外,島國政府還在討論:將法定退休年齡進一步延長至70歲,以支持更靈活的退休政策和應對勞動力的減少。

活到老,幹到老!

某些意義上的生命不止,奮鬥不息?

簡而言之,不會讓你輕鬆領到‘養老金’就對了。

夜色開始降臨,大家都腳步匆匆,忙碌了一天之後,終於能夠喘一口氣,或是直奔回家,或是在居酒屋狂飲買醉,或是:“美奈子。”

公園的角落,一名頭發花白的男人岣嶁著腰,摩挲著手中的照片,滿是皺紋的眼中,充滿了眷戀和回憶。

從他身上的廉價西裝,還有旁邊放在長椅上的磨損公文包來看,這是一名標準的社畜。

每一個年輕人踏入校門的時候,都是豪情萬丈,一年升係長、三年升課長、十年成為部長,三十年擁有自己的會社……

然而現實馬上就會給他們當頭一棍,大部分人混個幾十年,才勉強成為係長一一也就是最小業務單位的組長;最後隻能接受自己隻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商社管理層的職位就那幾個,而且還是金字塔結構,越往上爬,越是難如登天。

就像是這名頭發花白的老人,人到六十,才勉強混到了課長的位置。

而且還是看在他這多年,戰戰兢兢為會社工作的份上。

對於工作,老男人沒有什好抱怨的。

畢竟是自己本事不濟,但是手中的照片。

“美奈子,如果你還在,該有多好?”

多少年了,也隻有夢中,他才會依稀回憶起心愛之人的容顏,才會感覺自己像是在活著……

“打擾一下,”就在下班的老課長暗自傷神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啊?!”

被嚇了一跳的老男人下意識的後仰,手一抖,照片飄落一一呼、有風吹過,將照片卷起而上,落入來人手中。

麵前是一名穿著黑色風衣,黑色西裝、黑色西褲、戴著黑色圓頂禮帽,仿佛從上個世紀穿越而來的紳士。

“照片上的,是你的戀人?”

掃了一眼照片,黑色風衣的紳士輕聲詢問坐在長椅上,想要起身,卻渾身發軟的老男人。



“啊,啊?是。是的。”

麵前的這個人,難道是超凡存在?

老男人一邊飛速思考,一邊目光遊離的回答對方的問題。

怎辦?

該怎才能脫身呢。

“她不在了嗎?”

“。是的,她已經不在了。”

就在老男人拚命思考對策的時候,眼前風衣男一句話,卻讓他大腦瞬間宕機。

“我可以讓你再見到她。”

?!

這句輕飄飄的話語,猶如雷鳴落入耳中;剛才還在思考如何逃命的老男人,猛然抬起頭來。

“先生,您說……我可以再見到照片上的美奈子?”

他臉上沒有了畏懼,沒有了害怕,隻剩下期盼!

“可以,”神秘風衣人輕輕揮了揮手中的照片,下一秒,照片上的人兒竟然‘站’了起來,在不斷扭曲中膨脹、化為一名留著上世紀齊肩短發,穿著教會學校長裙的文靜少女。

“啊。啊。啊?!”

老社畜男張大著嘴巴,麵對眼前魂牽夢繞的身影,卻說不出話來。

少女睜開眼睛、瞳孔靈動起來。

“您是。武雄。先生?”

“美。美奈子?”

“真的、真的是你,嗚嗚嗚”

試圖從長椅上站起身來的老社畜男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武雄先生?您這是怎了?”

少女蹲下,伸手想要將老社畜男攙扶起來,然後她的手卻撈了個空。

“我。?”

“沒事,沒事,隻是我太激動了。”

注意到少女的疑惑,老社畜男趕緊擦掉了眼淚,露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笑容。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神明,佛陀啊,不管這是什超凡能力;哪怕是下一秒就要了他這條老命,隻要讓他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美奈子,你。你還認得我?”

“當然,”文靜的少女歪了歪頭,“我怎會忘記武雄先生呢?”

“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

隨著少女的話語,老社畜男仿佛回到了那個青春的年月。

那時候他還是那的意氣風發,少女溫婉文靜;他相信兩人的未來,一定會完美無缺……

“。哈哈哈,那之後你就生氣了。”

“真是的快點忘掉那件事情啦!”

夜色降臨,公園的長椅上,一名頭發花白的老社畜男,正在和一名穿著教會校服的少女相談甚歡。

然而這始終隻是某位超凡存在的能力。

所以:“時間差不多了。”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讓老人、少女都是渾身一僵。

“啊,大人、閣下,我一一”

“今天到此為止,”按了按禮帽,穿著風衣的神秘人開口。

“明天,來這;用這張照片,你依然可以和她見麵。”

說著,神秘風衣人將少女的照片,遞給了老人。

???

“不。不要我的命嗎?”

麵對老人驚訝之下,脫口而出的話。

神秘人嗤笑出聲,又似乎隻是老人出現了幻聽。

“你的命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啊,這樣的嗎?

該說高興呢,還是悲哀?

戀戀不舍的老人看向麵前的少女,眼中滿溢溫柔。

“美奈子,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少女抬手微微揮動,想到個問題。

“對了,武雄先生,您現在一個人住嗎?”

“啊。我。”老人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您,結婚了嗎?”

麵對少女更進一步的問題,老人支支吾吾,最後羞愧的低下頭。

“是的,”“也。是呢。”

穿著教會校服的少女也低下頭,“這多年了,您也應該有了自己的家庭。”

“不不不!!”

老人雙手連擺,急促的辯解。

“我們早已經沒有感情了,她隻是把我當做養老金而已。”

“我向你發誓,我這輩子都隻愛著你!”

用兩根手指掐著照片的一角,生怕弄髒了照片的老人顫抖著;拿起長椅上的掉漆的公文包,將照片小心的裝入其中。

“我。我走了,”佝僂著身體,老社畜男不舍的轉身。

而少女也在風中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包括那個風衣神秘人。

嘎吱、“哎,也許,隻是我的一場夢罷了。”

推開自家庭院的門,晚風一吹,稍微冷靜下來的老社畜男歎了口氣。

剛才的經曆太過神奇,按照島國的《超凡災害對策手冊》上的建議;現在應該馬上報警,向超凡對策科求助。

但是。

抬手按在胸膛,那顆已經被生活幾乎抹平了棱角的心髒,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

是場夢也好,還是惡魔的交易也罷,他都無怨無悔。

“我回來了,”推開大門,走進客廳。

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看電視的老婦人。

“我的晚飯呢?”

聽到老人的詢問,老婦人頭也不回,隻是向廚房指了指。

一包仙貝。

“。好硬。”

吃著已經磕牙的仙貝,老人忍不住想。

如果是美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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