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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後,原本的小島的洞穴,已經徹底坍塌掩埋,而帶著球形石頭的人,也已經回到了羅賓,來到了那熟悉的地下會場。

隻是現在這少了好幾個人,當年的點子王亡靈法師,還在這不停的靈光一閃,如今已經幾乎被定為接下來時代的羅賓國策的神明法案,其實是出自好多年前的點子王亡靈法師之手,這家夥的確有兩把刷子。可惜,如今連點子王亡靈法師的位子都被撤了。

球形石頭被擺在桌子上,周圍坐著的人,都挺好奇的。

“這個就是你之前說了好多次的東西?”有個帶著點歐羅巴口音的家夥,開口問了句。

對麵那個東方麵孔,神情平靜。

“這是兵祖殘肢的一部分,幾千年前,兵祖被分屍,他的一個部下,速度快,能飛遁,趁機搶到了其中一部分,一路疾馳,西行而去,從此再無音訊。

在神州西域郡的黃沙,挖到了當初一個神國記錄的大事。

當時有鳥頭人身,肋生雙翼的神人,化虹自東而來,與當初那神國供奉的所謂神明起了衝突。他們的神明不堪一擊,被吞掉了頭顱、心髒、肝髒,其餘部分化作腐泥,當場神形俱滅。

正因為這個,我確定了那神國的地點,徹底確定了兵祖麾下的那位神人,前去的方向。

找了這多年,終於有了收獲。”

“什兵祖,你們這些來自神州的人,最喜歡吹噓……”那歐羅巴口音的家夥,頗有些不屑,吹噓誰不“兵祖在的時候,以你的實力,連跪在能看到兵祖的地方的資格都沒有。”東方麵孔麵色一冷,毫不客氣地噴了回去。

“你算什狗屎東西!”

“我的確不算什,我家先祖,也僅僅隻是兵祖麾下大將手底下的一個普通悍勇而已,但再讓我聽到從你嘴冒出來的狗屎,我這種什都不算的家夥,送你去煉獄還是能做到的。”

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就見那歐羅巴口音,當場暴怒,伸出一隻手,手臂化出一隻隻觸手,纏繞上那顆放在底座的球形石頭。

那東方麵孔也隻是冷眼看著,身形還悄悄後退了一些,隨時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石頭開裂的瞬間,一道金光閃過,沒入到觸手。

一瞬間,就見那披著黑袍的歐羅巴口音,身上的黑袍炸開,露出他那鐵青色的臉,他的手臂化作的觸手,的一聲崩裂成血霧。

然而,不等他鬆口氣,他的眼神便浮現出一絲驚恐。

他的手臂上,不斷地長出來新的觸手,速度極快,可惜長出來就爆開。

如此連續十幾次之後,他的手臂上長出觸手的速度,已經快跟不上爆炸的速度,爆炸已經延續到他的肩膀,他的左肩都一起炸開的時候。

有另外一個人,拿著特製的箱子,合攏了球形石頭,那一道金光,才重新消失在球形石頭。另一邊,那東方麵孔的人,抱著手臂,座下的椅子,都已經挪到了大門口,一副生怕對方死了血濺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那個一口歐羅巴口音的家夥,本來就鐵青的臉色,現在變得更難看了。

他的左臂,還有左肩,再也沒有新生的觸手出現,隻有斷口處像是還在掙紮的肉芽。

“對於強者要給予必要的尊重,哪怕隻是一部分強者的殘肢。”

主位上,好久都沒冒泡的黃魔,借了一個年輕的軀殼,坐在那,結束了這場鬧劇,也給這件事徹底定性。

短短一兩分鍾的時間,黃魔的軀殼,就像是稍稍成熟了一點。

“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我們定下了神聖的方向,要完成這些,就必須要完成征服。

之前很多計劃都失敗了。

這件曾經的強者的殘軀,可能就是最關鍵的一步。

真正的地上神國的構建,神州曾經就給予了寶貴的經驗。

無論是哪一方麵,我們都需要來完成介入。

下一次,就要拚盡全力。

一口氣來完成一場戰爭的勝利。

到時候所有在名單上的人,全部都要針對到。

尤其是神州的拓跋武神,還有那位深不可測的老天師。

神州的其他人,有強者,但都好針對點。”

“溫言呢?溫言到底是不是拓跋武神?”立刻有人問了句。

然後沒人說話了,哪怕到了現在,他們其實都還是不太敢確定。

隻能以最糟糕的情況來應對,那就是那個強到不可思議,完全不應該這強的拓跋武神,其實跟那個離譜到能從亡靈海殺出來兩次的溫言,其實是倆人。

當然,他們其實是希望這是倆人。

不然的話,一個純粹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家夥,和一個很多事明顯不是單純強大就能做到的家夥,是同一個人。

想想都絕望。

“溫言……”提到這個,黃魔心都有些複雜,一想到被溫言隔空陰了,他還得老老實實地認了,他就覺得拳頭硬了,這仇早晚得報。

不是溫言,他何必還在這費這大勁,甚至都沒固定的身體,也不敢隨便亂露麵。

“我到時候會親自處理,你們不用管,別去送死,你們不是他對手,他又強大又詭異。”

黃魔說完,還專門掃視了一圈,就怕有腦子不好的家夥,覺得自己niubility。

坐在遠處的東方麵孔,已經重新坐回到了原位,他聳了聳肩,表示黃魔說得對。

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起碼他們不可能有溫言的戰績。

等到半個小時之後,開會結束,黃魔的軀殼,麵容已經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了。

他獨自一人留在這,然後從另外一個箱子,打開箱子的瞬間,一種蠻荒的氣息撲麵而來。箱子麵有一堆恍如融化的黃金的東西,黃魔伸出一隻手,沒入到其中。

他手臂上的血肉飛速地溶解在麵,白色的骨頭,開始被侵染成金黃色,他的麵容,也飛速衰老到五六十歲的樣子。

他舉起金黃色的白骨手臂,放在球形石頭上,沉聲開口,一開口就是標準的神州話。

“蠻荒在召喚,終會助你複蘇。”

球形石頭開裂,一道金光沒入到金色的骷髏手臂,黃魔的眼神微微一凝,手臂在不斷地顫抖。有媒介的情況,他都感覺有些壓不住了,麵的力量太過狂暴,太過桀驁,他都不能強壓,強壓的話必定是玉石俱焚的結局。

黃魔心早有預估,所以,他這次借用的媒介,就是來自大荒。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麵容越來越蒼老,直到徹底老死,倒在桌子上。

沒有了黃魔的壓製,軀殼幹枯崩碎成童粉,桌麵上的金色物質,綻放著金光,慢慢的凝聚出一隻金黃色的骷髏手臂,骨骼粗大,手有六指。

手指前麵的球形石頭,無聲無息的崩碎,更多的金光,融入到這隻金色的骷髏手臂。

過了一個多小時,光輝才漸漸暗淡下來。

金色的臂骨上,多出來倆古古怪,恍如刀刻的符號。

遊走在附近,失去了臨時軀殼的黃魔,看到符號的第一眼,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其中的意思。“複仇。”

“真是霸道啊,符號的信息竟然能強行灌入給我,讓我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

德城,溫言又端著白切雞,還有自己做的牛肉蛋花粥,來到了老趙家。

五兄弟高興的很,圍成一團,還知道先給老趙分出來點,然後對著猛吸。

溫言帶著剩下的,來到二樓,老趙還坐在那,麵對著牆壁,非常有耐心。

“老趙,來吃點東西。”

“噢。”老趙應了一聲,搬出個方凳,對著溫言送的飯猛吸一口氣,白切雞飛速地幹枯腐朽,隻剩下點骨頭。

溫言等了一會兒,看老趙還是那副大聰明的樣子,就轉身離去。

一晃又是幾天時間過去了,溫言沒出去,看黑盒發來的信息,烈陽部這邊抓了不少人,有些已經被遣返。

之前那個被詛咒咒死的家夥,留的信息,有些過於全麵了,想找到很容易,可能是以前死了太多人,讓他有了警惕。

神州內部這邊接應的人,也是第一時間被抓。

有照片上的精確時間,哪怕不知道是誰,也隻需要確定下當時誰在那就行了。

有資格來當內應的人,可不是隨便誰來就行,排除法都不是很難找。

烈陽部這邊的行動,有條不紊進行著。

溫言每日例行來找老趙一次,等著老趙看能不能給說點什。

“老趙啊,你倒是說啊,真正的複蘇之法是什,吊人胃口吊好幾天了。”

“啥?”老趙抬起頭,一臉懵。

溫言回到家,接到了黑盒傳訊,教授破譯了一部分老趙家二樓牆壁上的東西。

溫言飛速來到了總部。

教授眉頭緊鎖,看著電腦屏幕。

“你家那鄰居,可真會惡心人,明明不是太難的內容,他硬生生給寫成了文字演化史。”

教授一看溫言的樣子,就知道溫言沒聽懂。

“你知不知道,以前很多時候,想表達一個意思,可能有很多字,一個字也可能會有很多意思,還可能會有很多種語言文字,老秦人書同文兩千年之後,茴字還有個四種寫法。

而你那鄰居,用了從古篆到簡體字之間,幾乎所有的演變過程。

我都不明白,他到底哪學的。

這下你明白,你那鄰居到底怎惡心人了吧?

想大約破譯一下那些東西,差不多就拉倒,那的確不太難。

想要完全無誤差,完整地將麵的意思翻譯出來,那就不是幾天的時間能做到的。

或者說,可能最完整的意思,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誰踏馬知道麵是不是有他自創的字。”

溫言都不敢說話,他好歹也是了解過的。

古人吧,有時候是挺隨便的,倆看起來基本一樣的字,可能真的是倆字。

創字什的,異體字什的,毛毛雨。

就怕破譯完了,麵某一個關鍵字,是老趙自己自創的,然後一整段可能意思都不一樣了。教授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家夥,以前就費勁吧唧地破譯了一些東西,然後正主變阿飄複蘇了,說“哦,那個字啊,沒啥意思,就是我媳婦的名字”。

當時教授的心態就炸了。

老趙弄的那些東西,就有可能麵至少四分之一,都是這種性質。

“教授,那家夥平時……不大聰明。”

教授瞬間泄了氣,他也想起來了,老趙平時是什鬼樣子,算了。

“我給你簡單說吧,其實上麵寫的就是,怎複蘇兵祖。

在封印化解之後,不用找兵祖的殘軀,找到一些看描述很簡單的東西就行。

他山之石,黃河之水,黃金祭壇,通天木的木心,勇士的獻祭。

再加上巫的主持,點化生命之火。

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找到殘軀複活也行,但看描述,咱們估計都不太會喜歡那種結果。”

“唔,教授啊,您管這些,叫簡單的東西?”

“對於你來說,的確挺簡單的。

他山之石,其實就是神州故土上,有靈性的石頭,不需要花果山那塊,隨便找就能找到。

黃河之水,問問河伯就行。

黃金祭壇,我記得你手不就有。

通天木的木心,青城旁邊那顆從故夢墜落出來的枯樹,不就是。

至於巫,你天天去巫祭那吃東西。

點化生命之火,其實就是加持個特別的烈陽,對你來說也毫無難度。

至於最模糊的勇士的獻祭,也肯定不是讓勇士去死。

就算是最愛獻祭的時代,也是烹幾個十幾個羌人,不會把能被稱之為勇士的人獻祭。

你那的火勇也好,刑天氏也罷,都算得上是勇士了。

最難的部分,也隻是改造黃金祭壇而已。

這事你也不用管,我幫你弄好。

你看,不難了吧?”

溫言歎了口氣,鼓起勇氣,道。

“教授,要不,您還是說詳細點吧。”

溫言一甩手,將金戒指的黃金祭壇拿出來,這玩意在金戒指落灰了很久,平時最多被溫言扔出來當盾牌用。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教授來了精神,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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