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勃,抄襲狗!”
“朱思勃···”
文聖閣外,書生與百姓還在齊聲喊。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拿著《第一樓:文聖閣序》跑下來。
“公公,你這是多餘了。”
“是啊,有《洛神賦》與無名的射大雕,這一詩一賦,珠玉在前,沒有任何詩詞歌賦能媲美,貼出來都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可不咋地,如今大魏文壇排行榜,可以全部刪掉了,就這一詩一賦,足矣!!”
“等等···啥玩意《第一樓:文聖閣序》?作者衛淵?”
“又是衛淵?”
撲通~
一名書生看到內容後,當即跪在地上。
“神州文壇,變天了!”
“我·我寒窗苦讀二十個春秋,今日見其賦,才知道我僅是一團燭光之火,而衛淵世子才是日月之輝!”
緊接著,一名又一名的書生跪在地上。
“我願將《第一樓:文聖閣序》奉為天下第一賦!”
“不,應該是天下第二賦,第一是《洛神賦》。”
緊接著無論是閣內還是閣外,所有才子書生,全部扭打在一起。
哎~
張太嶽長歎一聲,因是第二見,雖還是感歎《第一樓:文聖閣序
》乃當世神作,可還是有了一些抗性。
“今後神州文壇恐怕不太平了!”
公孫瑾點點頭:“估計會分為兩派,《洛神賦》《第一樓:文聖閣序》誰是第一?”
“可怕的是,兩賦都出自一人之手。”
“原本想要捧朱思勃的南昭帝,現在恐怕臉都要綠了吧。”
“臉綠不綠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滿江紅》沒有人再認為不是出自衛淵之手。”
“一詩一詞兩賦,力壓大魏文壇,流傳千古,衛淵可封聖,文聖!!”
呂存孝與熊闊海、金聖英三人抱在一起哭:“文聖、軍神,我家世子終於不用扮演紈了,曾經的黑曆史···”
“不,那不是世子的黑曆史,而是他來時的路··”
閣頂,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如今南梔幾女驕傲地揚起下巴,激動得渾身顫抖,雙眼眨都不眨地看著衛淵。
“軍神、文聖歸屬一人,這就是我的男人,衛淵!!”
媚娘小聲在南昭帝耳邊問道:“陛下,他們怎還打呢,就連花卿檜這老狗也上去踹了好幾腳,這《第一樓文聖閣序》真的那好?”
“朕能看出來雞毛好壞··”
才疏學淺的南昭帝滿臉尷尬,小聲道:“文采比朕還差點。”
哎~
話落,南昭帝長歎一聲,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徹底沒了精氣神的朱思勃,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一個人才都沒找到,文聖還被衛淵搶走···
南昭帝黑著臉:“朕現在甚是乏累,起駕回宮吧。”
然而隨著南昭帝剛剛站起身,忽然這群打鬥的書生當中,有一人猛地一甩。
兩枚鋼釘帶著破空之聲朝向南昭帝射來。
“保護陛下!”
媚娘第一個反應過來,衝上去擋在南昭帝的身前。
噗~
兩枚鋼釘入肉,媚娘張嘴吐出一口黑色鮮血,顯然鋼釘上淬了毒。
王玄策這時才反應過來,帶著禦林軍連忙將南昭帝保護其中。
小醫仙也跑過來,取出幾粒解毒丹藥喂給中毒的媚娘。
最少上百位書生掰斷扇子,露出其中藏著,薄如蟬翼的匕首。
“殺了狗皇帝!”
這群殺手見人就殺,頓時現場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衛淵第一時間衝到南梔幾女身前,將幾女保護身後。
“有刺客,有刺客!”
太監跑下文聖閣大聲呼喊,嗑瓜子看熱鬧的老石一愣,連忙丟下手的瓜子:“快,保護世子!”
“保護世子!!”
督天衛眾人紛紛朝向文聖閣跑去。
可在閣內,竟出現了一名名書生打扮的死士,當著老石等人的麵,從身後抽出一條條裝滿猛火油的豬大腸。
老石眼睛瞪得老大:“隻記得當初世子被菊開匕現,沒想到今天咱們也碰到。
一群死士用力將兩頭紮實,做香腸用的腸坯摔在地上,瞬間刺鼻的味道傳來。
“猛火油?”
“不好,快阻止他們!”
老石連忙打出一道暗器,將掏出火折子的死士眉心打出一個大血窟窿。
追風與督天衛、衛奇技眾人,有的發射暗器掩護,有的衝上去阻止死士點火。
死士修為並不高,所以三兩下就被督天衛控製住,搶走身上的點火工具。
“快護駕,快上去護駕!”
小太監急急忙忙跑過來,就在臨近時候,猛然爆發出宗師級別的武道修為,突然加速跑過去,甩手將燃燒的火折子丟在地上。
猛火油見到明火,瞬間燃燒起來。
“救火!快救火!”
“一百多米高,就算是我輕功超絕也得被摔死!”
老石急忙大喊,眾人此時被火牆擋住去路,隻能快步向上跑。
當眾人登頂,便發現這群死士與武將、禦林軍打得不可開交。
不是這群刺客太強,而且因為現場太混亂,一個是見人就殺,自己人靠近都殺,一個以保護陛下、文官為主,打得束手束腳。
但隨著呂存孝等人的加入,很快戰局便被扭轉,南昭帝嚇得渾身顫抖,指著呂存孝、老石以及熊闊海三俠。
“你們護駕有功,朕會賞··”
紅拂連忙上前:“別說了,那群死士在樓下用猛火油放火,很快火勢就燒上來了。”
“啥玩意?放火?”
“不可能,所有人進來時,都被禦林軍上下檢查一遍,就連帶的酒葫都檢查了,絕對不可能有猛火油!”
老石尷尬地指了指自己屁股:“這群死士太瘋狂,把猛火油裝進豬大腸,藏在了身體。”
衛淵連忙道:“快,窗戶都打開保持通風,然後將上來的門關上!”
“禦林軍,你們把衣服脫下來,然後往上尿尿,堵住門縫,不能讓煙飄進來,否則我們沒被燒死,就會被煙嗆死!”
開窗戶的老石,忽然大喊道:“世子,你快看!數萬禦林軍拎著水桶、唧筒來了!”
南昭帝第一個跑過去,隱約可以看到一條身穿紅色甲胄的隊伍,快速衝過來。
“得救了,終於得救了。”
禦林軍主管皇城安全,同時救火也歸他們,所以每一個禦林軍都有專業訓練過救火,甚至還經常一起合練,如何快速有效地配合救火。
幾萬名禦林軍不畏生死衝進來救火,相信絕對能夠在火勢蔓延上來前,將火撲滅。
很快,一股極其嗆鼻子的煮尿味道傳來,隻見通道木門上蓋著的衣服,已經冒出陣陣白煙···
沒用衛淵說話,老石連忙大喊道:“繼續脫衣服用尿蓋上,能多堅持一會是一會。”
又有數十名衛奇技與督天衛脫衣服尿尿,將濕噠噠的衣服蓋在木門上。
連續換了三四批,禦林軍也都開始脫衣服,可就在這時,木門徹底倒塌,濃煙以及火蛇迅猛地竄了進來。
咳~咳~
南昭帝被嗆得直咳嗽,大喊道:“快,誰去用身體頂住·..”
然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把頭伸在外麵,呼吸新鮮空氣,南昭帝的聲音被吵鬧,搶奪窗口的人掩蓋,當然就算有人聽到也絕對不會飛蛾撲火···
南梔緊緊地抱住衛淵胳膊:“我·我怕!”
“有我在別怕!”
衛淵說到這,耳朵動了動,嘴角上揚:“有人來救駕了。”
說完,衛淵輕輕把南梔推開交到雪兒手中,一把拉開窗口呼吸的高海公:“陛下,你快去窗口呼吸新鮮空氣,我·我衛淵去了!”
“去了?你去哪?”
“為了陛下安危,我衛淵願以身體堵火,陛下請你告訴俺爺爺,俺衛淵忠君愛國,不是孬種!”
說著衛淵壯士斷腕般,表情決絕,大喊著衝向出入口。
隨著衛淵衝進火海之中,南昭帝深吸一口氣。
“忠君愛國,滿門忠烈地衛家,哪怕衛淵隱藏才學,但其忠心可嘉,朕回去後就追封你個忠烈諡號···”
南昭帝話沒說完,忽然一盆涼水潑來,緊接著韓束抱著小鳥依人,渾身濕噠噠,被熏黑的衛淵跑進來。
“救陛下,快救陛下!”
一群禦林軍,東廠太監拎著唧筒跑進來。
“陛下!末將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死逃生的南昭帝,看到韓束,激動地一把抱住:“韓束啊,朕的心腹愛將,你終於回來,回去以後朕要重重獎賞你十萬..三千兩白銀,參與救火的禦林軍,沒人獎賞一兩銀子!”
“什玩意推朕?”
南昭帝忽然感覺有東西推自己腹部,低頭一看,隻見整張臉被熏黑的衛淵推搡著他。
“陛下,你壓到我了···”
皇宮天牢中。
幾名站崗的禦林軍小聲道:“韓束真偏心,帶隊去救火,選的都是他兄弟,我們這些後來的隻能留在這看守天牢。”
“陛下肯定會重賞,咱們兄弟命苦,連毛都撈不到。”
“以父皇的小氣,恐怕也就每人最多賞賜一二兩銀子,絕對不會給太多的。”
就在這時,一名滿臉紈氣,囂張跋扈的青年走過來。
見到來人,禦林軍連忙躬身行禮:“參見六皇子殿下···”沒等禦林軍說完,六皇子,南潯揮了揮手,寒光閃爍,峨眉刺滑過幾名禦林軍的脖子,連慘叫聲都沒發出,直接手捂著噴血的脖子倒地,生機全無。
南潯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在臉上的鮮血,微微揮手:“麵所有囚犯都放出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海東青帶回來。”
“遵命!”
無數打扮成太監,宮女的高手從隱藏處走出來,抽出各式兵器,衝進天牢之中。
很快,一名宮女,拎著披著羊皮,滿身鞭痕,狼狽不堪的海東青跑出來。
“殿下,海東青帶到。”
南潯用手輕輕挑起海東青的下巴:“我這個樣子你可能不認識,那如果是這樣呢?”
說著,南潯戴上麵具。
海東青瞳孔緊縮:“獬豸!沒想到威震大魏江湖的獬豸,竟是第三紈,六皇子,南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