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盯著獎勵那一欄，不由眼皮一跳。
技能！出金了？
一看cd差點被甜暈過去，三十天的冷卻。
【信紙】。
不知道是什抽象技能，上次的【好消息】讓自己掘的金還層層包裹放在家。
改天給流入市場，支持鎮南經濟發展。
下午後兩節是物理課。
曾友懶得聽，索性偷摸拿出了手機。看了一陣小說，不知不覺陷了進去，回過神陡然一驚。他假裝抖腿，一邊輕微點頭。用餘光去捕捉物理老師的視線，同時手機淡定塞桌。
手抓著頭，假裝在思考。物理老師一靠近，他立馬緩慢翻了一頁，直到老師離開。
呼，虛驚一場。
自己嚇自...
“嘖。”
“嘖嘖。”
兩道聲音從後排傳來，嚇了曾友一大跳。一轉頭看見，江年和李華衝著他笑。
笑容意味深長，活脫脫奸詐小人。
江年道，“好一招猴子偷桃！”
李華更是舔了舔嘴唇，“曾友啊，你也不想玩手機的秘密，被物理老師發現吧？”
曾友：“”
有很多槽要吐，卻又有種巨蜥碰上了阿三的無力感。
放學後。
江年又給張檸枝塞了個小禮物，是他在課間抽空下樓，從茜寶那拿來的聖誕小玩偶。
“送你了。”
“呀？你怎有這個？”張檸枝驚喜連連。
江年原本想吹個牛逼，說這是他辛苦翻牆出去買的。
“是我”
“咦，你看這還有印。”張檸枝扒拉開玩偶的標簽，念了出來，“鎮南中學教師 . . ..”“咳咳，是我從老師手換的。”江年差點閃了腰，心道學校後勤這群逼真是畫蛇添足。
“噢，謝謝你呀。”張檸枝依舊開開心心，江年給的情緒價值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
“不用。”江年準備去找徐淺淺。
傍晚是最危險的時間段，萬一有人給他送蘋果。收還是不收，下場都不會太好。
一兩個人就算了，兩三個也行吧，四五個勉強朋友，七八人也能死咬是摯友。
小韓來了，那等死吧。
媽的，這個瘋婆子怎還沒被她父母拉去上補習班。
在學校能搞好學習嗎！
“我也有禮物，晚自習再送你哈。”張檸枝說完，可可愛愛離開了，去找姚大伴了。
江年心情挺不錯的，和枝枝有來有往挺開心。不夾雜太濃烈的情愫，隻有滿心歡喜。
談感情可以，談戀愛不行。
畢竟高考。
他準備離開座位，忽的被人扯住了衣服。
一轉頭，發現李清容盯著他。
“去哪？”
“呃，我去給你拿禮物。”江年謊話張口就來，今天太特殊了，測謊儀叫了一天。
儀器壞了？
不知道，買來就這樣。
一半是求生欲，另一半是為了製造驚喜。先撒謊弄個落差，再猛地把真話抬上去。
隻能說今天太特殊了，高中能猛看八卦也就那幾天了，平安夜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恰好，江年喜歡低調。
李清容瞥了他一眼，臉上也沒有什表情。
“不用禮物。”
別人可能是客氣客氣，如果班長這說。那應該是真的，她或許真不期待禮物。
不過，一碼歸一碼。
下午放學後，教室也沒幾個人。
“並非不用。”他從懷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李清容，“答應過你的發圈。”
李清容愣了愣，打開盒子看見幾個發圈靜靜的躺在那。
”. ...謝謝。”
“不用謝哈，咱們之間。”江年搜了搜，從懷掏出了一支兩百的限定木質圓珠筆。
“其實，這個才是禮物。”
李清容微微歪頭，麵露疑惑。
の”
江年花胡哨的操作太多，讓李清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又垂眸，看了看包裝精美的圓珠筆。
她點了頭，收下了。
“嗯。”
李清容把筆拆開，看了看他道。
“你平時要用的話..”
“哦好。”江年從善如流。
他也是這樣想的，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好東西一起用，比單送的意義強多了。
平時也多個借口，多一點互動。沒事做了，那就換支筆用，轉頭就找班長拿筆。
又比如藍牙耳機，一起聽歌也方便。
雖然容易被後桌的班長發現，但一碼歸碼。有總比沒有強，班長不可能一直在座位。
“我先去吃飯了？”江年示意要走，剛邁出一步又問道，“一起去吃飯嗎？”
李清容慢慢起身，算是做出了回應。
“好。”
兩人從座位上離開，在聶琪琪震驚的眼神中聯袂出了教室。
“省聯考快到了，聽說是元旦後。”江年故意提這一句，“我準備得差不多了。”
聞言，李清容的反應卻很平淡。
“嗯。”
“嗯？”江年心有些不爽，不信她真不慌，“清清，我化學能刷到九十以上了。”
“那恭喜你。”李清容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仿佛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波瀾。
“謝謝。”江年想了想，又指著她道，“清清，我要是過了650，你就完了。”
“嗯。”李清容瞥了他一眼，“你先考。”
江年忍氣吞聲，等著！
出校門後。
李清容從袖子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江年。
“送你的。”
“什東西？”
“蘋果。”
“嗯？”江年低頭看了一眼，一臉懵逼，“你說的蘋果，怎是這個蘋果啊？”
“不喜歡？”李清容瞥了他一眼。
“那倒不是，我不習慣戴表。”江年打量了她一眼，餘光瞥了一眼四周，將她的手拉起。
袖子往上一擼，露出雪白細嫩的手腕。
“你戴著更好看。”
李清容垂眸，抽出了手，沒同意。
“送你的。”
“可是我不常戴啊，放家可惜了。”江年道，“你幫我戴著，我想戴就脫你的。”
“是摘。”李清容糾正了他的詞匯。
聞言，江年樂了。
這還是李清容第一次對他的小破路做出反應，那自己更要開車了，多開愛開勤開。
“好吧，摘。”
“蘋果啊，同學！”
“朋友，蘋果啊朋友！平安夜買一個嘛！你沒有暗戀的女生嘛，買一個回去表白。”
“哦，你喜歡男的，那. . ...你男朋友應該也喜歡吃蘋果。”
林棟守著攤位，他膽子大，直接占道賣蘋果。買蘋果的學生也不少，已經回本了。
教學樓底下，隨時可能被抓。
他不在乎，甚至在別的地方有他的攤位攤位。小門以及寢室路上，都擺了攤位。
分別派給了手下人去幹，陸陸續續賣出去不少。
要說難度，也沒什難度。
原本就是拚個短平快，主打一個藝高人膽大。趕在被抓之前賣完，那就賺了。
“這蘋果怎賣啊？”
“五....”林棟剛想應聲，一抬頭發現是江年，頓時沒勁，“哎滾滾滾，不賣給你。”“五塊？你這蘋果金子做的吧？”
“送禮盒呢，隻此一家。”林棟揣揣手，“你怎不問問賣得怎樣，回本了嗎？”
江年懵逼，剛和班長吃完飯分開走，隻想著過來看看。
“那回本了嗎？”
“還沒呢，估摸著要虧。”林棟苦著個臉，“我這次進了不少貨，賣不完就慘了。”
江年瞥了他一眼，心道byd還挺專業。蘋果帝國還沒開起來，就已經有了奸商範了。
“你小子...”
不一會，林棟發現因為江年站在這。不少女生路過都會往這看兩眼，頓時眼睛亮了。
“哥，你在這幫我一會唄？”
“咋幫？”
“就站在這，一起賣就行了。”林棟隻想著多掙一點，好把自己包裝成網絡男神。
過年也能發發紅包，爽過做鴨。
江年觀察了一下，林棟這個攤位在兩條路人流中心交匯處，妥妥富貴險中求。
他也沒扭捏，盯著那些結伴路過的女生開始叫賣。
“買蘋果送禮盒，隻需要五塊！”
學校就是這樣，有女生聚集的地方。就能吸引男生，男生多了，人就多了起來。
“學妹，有興趣看看蘋果嗎？”
“手我.高三的。”女生袖子捂著嘴，和閨蜜站一起有些害羞，“不是學妹啦。”
“哦哦，看著臉顯嫩。”江年笑道，“不好意思啊，天太暗，我以為高一的學妹呢。”
“沒事，你這蘋果五塊錢嗎？”
“是啊。”
林棟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腦海蹦出一個詞。
美人經濟。
心一邊直呼牛逼，又暗道踏馬的。怎這個比走到哪都能勾搭，真是. ...義父了。“哎，同學，你蘋果忘拿了。”江年賊幾把現實，付款前學妹，付款後就是同學。
“沒忘！”那女生轉身，害羞道，“我沒喜歡的人，就送給你了！”
攤位上。
林棟見江年偷摸單手把包裝給拆了，蘋果咕嚕滾回了籃子，不由眼皮微跳。
這人心還挺狠的，狗男人。
靠近攤位的人越來越多，林棟也沒空視奸江年。正忙得不亦樂乎，胡念忠來了。
並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宿舍那條路賣完了。隻剩下幾個殘次品賣不動，隻能帶回來了。
林棟意出望外，他對於那條路不抱太多期望。
“如果這邊能賣完就好了。”
江年正給人包蘋果，忽的有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賣蘋果啊？”
一抬頭，是季佳鈺。
“是你啊，買蘋果嗎？”江年隨口解釋道，“倒也不算是，這攤子是林棟的。”
“我算了，已經買好了。”季佳鈺搖頭，但也沒離開，“我能和你一起賣嗎？”
“我不是老板，你問林棟。”江年沒打算久待，準備看差不多了就準備溜了。
季佳鈺又去問了林棟，自然得到了熱烈歡迎。
他巴不得季佳鈺在這，如此一來季明來了也好斡旋。逼急了，大不了給季明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是未到變現時。
沒等到季明，倒是等到了不少女生。其中一個更離譜，直接朝著江年撲了過去。
一整個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幹什。
“江年！你幹嘛躲著我！”
“閉關，藝術生能聽懂嗎？”江年故意損她，“哥們讀書人，這叫閉關苦讀。”
“那還不是躲？”韓瀟氣憤道，她又不敢真的去找江年鬧，狗男人最絕情了。
“怕你強健我。”
“你從了我不就好了！”韓瀟拉著他的手，就要往胸上按，“我不明白，我到底哪不好？”“我不喜歡看上去就很澀的女生談戀愛，容易被榨成人幹。”江年說話也是直接。
“你看上我哪了，我改了不就行了。”
“好看！”
“你媽的，能不能換一個。”江年有點破防了，“專門挑一個沒下降空間的說是吧？”
如果市麵上有一款叫做【韓瀟】的魅魔遊戲，他定要叫它好評如潮！
放現實不行，因為他有更好的選擇。而且魅魔太花心了，他不喜歡比自己還花心的。
“不行，我就喜歡你一個！”韓瀟道。
“你別整這些，能不能老老實實找個體育生談戀愛啊。”江年無語了，真心實意道。
“放過我，真的。”
“不！我們同桌那久！”韓瀟扯住他的手，“明明是我先來的，你是我同桌。”
“而且，我就要去補習了。”
“那趕緊去啊！”江年真服了她了。
“那個...”看戲許久的季佳鈺微笑，出聲提醒道，“那邊，好像有老師過來了。”
聞言，韓瀟看了一眼。
不遠處走過來幾個以季明為首的老師，後麵還跟著兩保安，直衝著這邊過來了。
她這才不情不願的放手，又看了一眼季佳鈺。
“哼，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韓瀟從隨身的包掏出一個包裝好的蘋果，氣衝衝塞進了江年的手。
“收好了，要是丟了我跟你拚了！”
江年一看，這哪是什蘋果。
分明是燙手山芋。
季佳鈺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嘴角微微勾起。
“你爛桃花不少啊。”
“那你算嗎？”江年瞥了她一眼。
“不算，我們是好朋友。”季佳鈺笑了笑，背著手往季明那邊走，說話故意半真半假。
江年不吃這一套，早就玩爛的套路。
“嘖，鑽被窩也是好朋友。”
他吐槽了一句，又走上前拍了拍林棟的肩膀。
“等會季明來了，問你就說是貧困生掙點學費，胡念忠和周海菲都是建過檔的. . .”過了一陣了，季明過來了。
“收走！都收走！”
“路口不讓擺，你們幾班的學生啊。啊昨天你們是不是也擺了？怎總是講不聽啊？”
林棟照著江年的意思複述了一遍，季明也是頭疼。
“學費...學費也不能這樣啊，關於這個勤工儉學，學校也有具體的幫扶政策。”
季明還要說點什，林棟哢嚓就要跪。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將林棟給扶住了。
“你這個同學，有話好說！”
在場眾人，別說是年級組長了。哪怕江年都被林棟嚇了一跳，這寄吧孩子也太猛了。
沒跪成，但季明態度明顯軟了下來。
這時，季佳鈺也進場開勸。時機把握得比較好，既給了季明台階，又幫了林棟。
真是秦始皇吃花椒，贏麻了。
最後協調下，林棟得以繼續售賣。但位置要往挪一點，打鈴就必須把攤子收走。
江年見沒什忙的，又不想幹體力活。於是和林棟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潤了。
季佳鈺跟著一塊走了。
上樓時，她跑江年前麵。忽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蘋果，轉身遞給了江年。
“給你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