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也沒理會對方那慌張的模樣,他轉過身,看向姬明空,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與信任,說道:“我走後,這邊就有勞你了。
霸天城如今剛剛穩定,各方勢力暗中窺視,局勢複雜。
你記住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不要主動去挑起與各勢力的爭端。
但城內的治安,你想怎做就怎做,不必有所顧忌。
若有哪個不長眼的在城內鬧事,或是妄圖破壞霸天城的安寧,你盡管嚴懲不貸,不要怕得罪人,更不要委屈自己!
若真遇到什麻煩,你盡管傳信於我,我替你解決!”
“嗯!”姬明空用力地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堅定與信任,那眼神仿佛在說,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堅信淩霄能夠披荊斬棘。
不過,擔憂之情還是在他的眉宇間隱隱浮現,他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與魄力,定能在這場風波中力挽狂瀾。
不過你也小心點,這世間人心難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今妖魔海來襲,各方勢力齊聚皇城,看似是為了共同抵禦外敵,可誰知道那幫人會不會在暗中使壞,突然對你下手。
畢竟,這大鎮王朝內,覬覦霸天城勢力、眼紅你威名的人可不在少數。”
淩霄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且狂傲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他雙手抱在胸前,朗聲道:“我現在的實力,在這片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還會怕誰?那些個所謂的強者,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
除了那些隱藏在暗處、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家夥,他們的手段或許能讓我忌憚三分,便是那曾經不可一世的十王,我若想滅,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你就放寬心吧,我去去就回!”
說罷,淩霄周身光芒一閃,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皇城方向疾馳而去。那速度之快,仿佛劃破了時空的界限,隻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在原地緩緩消散。
與此同時,太子劉也離開了霸天城,朝著皇城趕去。
由於皇帝劉武正在閉關修煉,衝擊那傳說中的更高境界,如今他實際上就是大鎮王朝皇室的代表。劉神色凝重,深知此次皇城聚會責任重大,他必須代表皇室,與其他勢力共同商討出抵禦妖魔海的最佳策略,守護好大鎮王朝的每一寸土地。
不久後,淩霄抵達了皇城。
剛踏入皇城範圍,數股強大的氣息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帶著無盡的威壓,如實質般瞬間鎖定住了他。
那氣息中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仿佛來自遙遠的洪荒時代,又似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要將他直接鎮壓在這皇城之外。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淩霄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
他心中清楚,這些氣息的確很恐怖,在他沒有突破之前,隨便一道氣息的主人都能輕易壓製他,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可如今,他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想要輕易鎮壓他,卻沒有那容易了。
淩霄腳步不停,繼續朝著皇宮走去。
在皇宮之前,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倪霜寒!
倪霜寒還是那冷豔動人,一襲白衣勝雪,宛如仙子下凡,可那眉眼之間卻透著一股拒人於千之外的冷意。
看到她,淩霄不禁想起之前在客棧的遭遇。
那時,倪霜寒那犀利的言辭、高傲的姿態,至今仍曆曆在目。
此刻,倪霜寒靜靜地站在那,宛如一朵盛開在寒冬中的梅花,孤傲而冷豔。
她的眼睛透著一股桀驁不馴,仿佛世間萬物都不放在她的眼中。
“倪仙子?”淩霄笑著走上前去,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
他的笑容真誠而爽朗,試圖化解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的隔閡。
倪霜寒雙臂抱胸,靠在牆壁上,身姿慵懶卻又透著一股別樣的風情。
她斜睨了淩霄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嗤笑,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霸天帝陛下,你現在可是威名遠播啊。
這大鎮王朝內,到處都在傳頌著你的事跡,什以一己之力平定霸天城內亂,什力挫各方勢力,簡直是神乎其神。”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又似乎隱隱有一絲挑釁。
淩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正欲開口回應倪霜寒那略帶挑釁的話語,言語在喉間還未吐出,卻見倪霜寒突然身形如電,瞬間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朝著淩霄迅猛攻來。
她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幽冷的藍光,似有無數冰霜寒氣縈繞其間,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割裂出絲絲寒意,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淩霄見狀,神色依舊從容不迫,嘴角那抹笑意不僅未消,反而更濃了幾分。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滿是自信與從容,仿佛倪霜寒這突如其來的淩厲一擊,不過是一場無足輕重的鬧劇。
隻見他緩緩抬起一隻手,動作看似緩慢,卻精準無比地擋在了倪霜寒劍勢的必經之路上。
倪霜寒雖然強大,在過往的江湖中,她的實力足以讓無數強者聞風喪膽,她的劍法更是以淩厲狠辣著稱,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敗在她的劍下。
可那終究是過去。
如今的倪霜寒,在淩霄不斷突破、實力突飛猛進之後,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空氣中炸開。
那股強大的衝擊力以兩人為中心,朝著四周瘋狂擴散開來,地麵上的青石板瞬間被震得粉碎,碎石四處飛濺,揚起一片塵土。
倪霜寒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順著劍身傳來,手臂一陣劇痛,虎口都被震得開裂,鮮血順著劍柄緩緩流下。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連退數十步,每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直到撞在宮殿的牆壁上,才勉強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