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霄卻是原地未動,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擊,不過是一陣微風拂過。
他甚至連腳步都未曾挪動分毫,依舊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前方走去,那從容的姿態,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倪霜寒臉色一凜,原本冷豔的麵容此刻滿是震驚與不甘。
她緊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不服輸的倔強,雙手緊緊握住劍柄,正準備再次出手,一道威嚴的聲音如洪鍾般從殿內傳來:“霜寒,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不得無禮!”
這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讓倪霜寒的動作瞬間僵住。
倪霜寒憤憤地看了淩霄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對淩霄實力的忌憚,又有因被當眾阻止而產生的惱怒。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情緒,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停下了動作。
淩霄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苦笑。
他自然清楚倪霜寒為何會突然出手,沒辦法,自己之前在客棧中無意間看光了人家倪仙子,被對方這般出手攻擊,似乎也不能說毫無理由。
想到此處,他隻能暗自歎息,整理了一下被倪霜寒劍氣震得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邁著大步,朝著殿內走去。
殿中,氣氛莊嚴肅穆,彌漫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息。
端坐著數位大鎮王朝的頂尖強者,他們每一個人都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散發著強大的氣場。為首的,正是那神秘莫測的紅袍掌祭,他身著一襲鮮豔如血的紅袍,袍上繡著各種神秘而詭異的符文,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氣息,仿佛來自另一個神秘的世界,讓人望而生畏。
旁邊是淩霄認識的秦香蘭,她依舊身著那襲淡紫色的長裙,身姿婀娜,麵容絕美,隻是此刻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凝重與憂慮。
另外還有幾位淩霄不認識的強者。
其中一位身著五彩羽衣,背後生著一對巨大的羽翼,羽翼上閃爍著五彩光芒,正是羽族族長。他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如鷹,周身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另一位身著水藍色長袍,長袍上繡著波濤洶湧的浪花圖案,正是水族族長。
他麵容和藹,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與力量。
還有一位身著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老者,乃是玄天觀主。
他神色淡然,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引起他的波瀾。
除此之外,還有其餘幾位強者。
他們便是曾經名震大鎮王朝的“一聖十王”中的幾位。
隻是如今,大鎮聖主被魔靈王幹掉,刀王獨孤勝也被淩霄斬殺。
秦王沒來,大鎮王朝皇帝劉武也在閉關修煉,所以並未現身。
如今來到這的,就隻剩下七王了。
來的分別是羽王、水王、玄天觀主、紅袍掌祭、倪霜寒的師父“劍王白秋池”、獨眼老怪、槍王司空玄!
淩霄身姿挺拔,步伐沉穩地踏入那莊嚴肅穆的大殿。
大殿之內,金碧輝煌的梁柱高聳入雲,其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神獸圖案,仿佛隨時都會破柱而出;地麵由光滑如鏡的大理石鋪就,倒映著眾人或威嚴、或深沉的麵容。
殿內燭火搖曳,將眾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更添幾分神秘與凝重。
淩霄目光掃過殿內眾人,那些皆是名震一方的大鎮王朝頂尖強者,每一位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雙手抱拳,對著眾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身形彎成恰到好處的弧度,盡顯謙遜與敬重。
隨後,他朗聲道:“見過各位前輩!”
那聲音清朗而洪亮,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久久不散。
眾人看著行禮的淩霄,眼中皆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顯然,他們沒想到這位如今聲名鵲起、威震江湖的青年,竟如此懂禮數。
畢竟,在江湖中,不少年少成名者往往恃才傲物,目中無人。
紅袍掌祭端坐在首位,身著一襲鮮豔如血的紅袍,袍上繡著各種神秘而詭異的符文,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宛如來自地獄的使者。
他目光深邃如淵,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殺機,此刻正緊緊地盯著淩霄,微微點頭,看似是認可了淩霄的禮數,然而眼中卻不經意間透出一抹冰冷的殺意。
那殺意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淩霄,讓淩霄瞬間感覺如墜冰窖。
原來,聖堂因為淩霄,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在那場慘烈的戰鬥中,聖堂不僅死了許多頂尖高手,就連那神秘的棲身之地,也被淩霄以無上聖紋陣封印。
如今,聖堂眾人想要從那封印之地出來,需付出極大的代價,輕則元氣大傷,重則性命不保。紅袍掌祭身為聖堂的核心人物,對淩霄自然是恨之入骨,此刻雖表麵不動聲色,但心中的殺意卻如洶湧的潮水般翻騰不息。
簷角懸掛的銅鈴在風中輕輕晃動,發出細碎而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大殿在低聲訴說著什。然而,這細微的聲響卻掩不住殿內愈發凝重的氣氛,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劍王白秋池身著一襲素白長袍,白發如雪,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更添幾分仙風道骨。
他輕輕撫著雪白的長須,目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殿中央身姿挺拔的淩霄,眼中滿是欣賞與好奇。終於,他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洪亮而爽朗:“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後生可畏啊!
假以時日,必將成為江湖中的一代傳奇。”
淩霄身形微微前傾,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清朗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前輩謬讚,與貴徒倪霜寒相比,晚輩實在是自愧不如。
倪姑娘劍法高超,心性堅韌,假以時日,定能超越晚輩。”
他的話語謙遜有禮,神色卻不卑不亢,周身散發著一種曆經磨礪後的沉穩氣度,仿佛無論麵對何種誇讚與質疑,都能泰然處之。
白秋池聞言,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殿內燭火微微搖曳,仿佛連那堅硬的梁柱都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