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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那位魔女大帝溫柔的呢喃還在回蕩,季尋眼前灰蒙蒙的世界已經開始散去。

目光聚焦。

眼前是軍綠色的行軍帳篷。

還有兩張充滿關切俏臉。

初九和南鏡看著季尋的意識回歸本體,兩雙晶眸齊齊浮現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南鏡還親自上手摸了摸季尋的額頭,用咒力安撫還沒完全穩定的靈魂,同時詢問道:“季尋,你沒事兒吧?”

小手溫潤,季尋感知到了一股讓人神清氣爽的清涼,靈魂這才和肉體同步了。

腦子加載了太多太多震撼心靈的思緒,讓他微微有點走神。

“嗯。沒事兒。”

聽到季尋說話,南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還自言自語了一句:“剛才真的嚇到我了,你的身體突然有了排斥靈魂的跡象。

然後時間也到了,我擔心你出了狀況,就喚你回來了……”

初九雖然沒說話,可也眉間一鬆。

季尋看了一眼前的初九和南鏡,說了一句:“嗯。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知道丸子頭小姐的說的排斥是什情況。

應該是去玫瑰酒館的副作用。

酒館匯聚了【灰霧遺相】最強那一撮意識碎片,不是什人都能去坐的。

那些怪物酒客本身就有極強的意識汙染能力,待久了會汙染靈魂。

也虧得是遇到了蘭陵斯特大帝,否則季尋的靈魂還真不見得能活著出來。

當然,沒有那位,他大概也進不去那間酒館。

想到了剛才的經曆,季尋臉上也浮現了無比複雜的神情。

……

人沒事兒,就沒什好擔憂的了。

南鏡和初九也都看到了季尋臉上的神色,很好奇他去遺物空間發生了什。

丸子頭小姐直接問道:“怎了,難道被意識碎片汙染了?”

她接受了大祭司一脈的傳承知識之後,知道了太多的秘密,【灰霧遺相】這件秘寶也是知道的。

這遺物是戲神一族的傳承秘寶,麵封印了很多遠古的意識碎片,風險極大。

她原本是擔心是季尋是被那些遠古意識影響了,沒想季尋一開口,就讓兩女震驚當場:“我見到蘭陵斯特大帝的魔女意識了。”

“啊?!”

這話一出,南鏡和初九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雖然她們之前都聽了季尋的推測,也認可了。

但是這都過去了十幾萬年了,那位大帝剝離出來的意識碎片還存在?

“嗯。”

季尋眼湧動著繁雜的思緒,又道:“我不僅僅見到了,還聊了很多。所以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真的啊!”

這一開口,徹底吊起了初九和南鏡濃濃的興趣。

丸子頭小姐一臉興致勃勃又很疑惑,問道:“先祖大帝的意識還沒消散?可是,戲神一族幾千年都沒聽說過誰見到過那位啊。”

季尋也不知道為什,隻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我職業序列是【JOKER】的原因,那位才願意露麵。還有就是,戲神一族的傳承斷代了,他們對這件【灰霧遺相】遺物的使用認知走入了誤區,可能最近幾代沒人去過那酒館……”

這一說,兩女更感興趣了。

至少南鏡知道的大祭司的傳承記憶,沒有那位大帝魔女意識的任何記載。

三人相互都是最親近的夥伴,季尋也沒什好避諱的。

他直接從一開始進去的經曆說起,道:“當時我進去之後遇到了很多意識碎片形成的怪物。”

他聽到那位魔女大帝分別的時候呢喃的那幾句話的時候,其實就知道了,之前在酒館的那些對話不僅僅是說給自己聽的。

也是通過他之口,說給卡師文明的後世。

季尋仔仔細細把整個遇見過程都說了出來,他也想讓南鏡和初九琢磨一下,是否有自己忽略的東西。

聽到這空間世界有一個的酒館,還有一群奇奇怪怪的酒客,仿佛是童話故事一般,兩女晶眸中浮現著不可思議。

然而聽到季尋對怪物酒客們的描述,南鏡卻突然想到了什,驚呼道:“你是說,酒客,有一個六條手臂的老爺爺?”

季尋:“嗯。”

南鏡表情變得很奇怪,道:“那可能是塔倫末代王下四騎士之一的那位,號稱”千手攝羅“的最強傀儡師——薩米爾·羅傑!他靈魂天賦異稟,就是傳說中的六臂降閻魔神。而且曆史上他也因為靈魂天賦太特殊,畸變過……或許還真是!”季尋聽著恍然,但並不算意外。

能在那酒館坐著的“怪物”,必然生前都是極強的卡師。

還大概率都是戲神一族的先祖們剝離的畸變意識。

他又描述了其他幾位的相貌,南鏡雖然沒有準確認出,但也猜到了其中幾個可能的身份。

果然都是些塔倫曆史中有記載的頂級傀儡師。

這酒館的故事一開頭,就讓南鏡和初九聽得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和季尋一樣,有種走入了曆史書,和曆史上的“大人物們”麵對麵的震撼。

南鏡又急切地問道:“後來呢?”

“然後喝了一杯酒……”

季尋說到這,猛一拍腦袋:“對了,我得把賒賬的酒錢給付了。”

說著他把【寄魂陶俑】拿了出來,然後把麵的封印的九階紅衣大主教的靈魂給灌了進去。

就是靈魂進入相片的一瞬間,季尋很明顯感知到之前的那個賒賬契約消失了。

他現在也看明白了,這才是這件遺物的正確使用方法。

需要一些強大的靈魂作為交換,才能從那玫瑰酒館得到用靈魂釀造的魂酒。

這也是維持麵那些意識碎片存在必要的“能源”。

等著他做完這一切,南鏡也明白發生了什,驚訝道:“什酒,值一個九階靈魂?”

“很神奇的魂酒……”

季尋看了看自己的麵板,精神力和風元素親和暴漲是實實在在的,也確認了那酒真有奇效。

他把這酒的功效一說,南鏡這才明白,恍然道:“那應該就是神話傳說中幽冥一族秘法的魂酒了。以神魂釀酒,獻祭神明。沒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傳說中那可是神明才能飲用的美酒……”

季尋也是第一次聽說,道:“下次你們可以去試試。”

“好呀!”

南鏡隨口應下,三人卻相視苦笑。

酒是好東西,可價格確實貴得離譜。

真要他們的實力能獵殺九階的時候,那酒對他們的吸引力也沒那強了。

“因為我坐錯了位置,正好坐了那位大帝的老位置……後來她坐著幽冥馬車來了,就說上了話……真是絕美……”

“啊。先祖大帝真那好看?”

“那位大帝的美就像是絢爛的宇宙,很難用言語表述準確的。”

“後來呢?”

“後來大帝和我聊起了‘時間法則’。”

“”

季尋逐字逐句說出了那番對話。

初九和二人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三人都已經是頂級卡師領域的強者,也都觸碰到了一些位麵法則的終極奧秘,現在再一聽已經登上過巔峰的大帝講述登山的經曆,體會與一般人截然不同。

這就是季尋想說的原因。

每個人眼看到的同一個世界,其實是不同的。

三人互補有無,能得到更接近那位大帝表述的真意。

尤其是南鏡,她比季尋和初九更能理解那些話中的深意。

她雖然得到了大祭司一脈的傳承,但那種灌頂式的傳承方式雖然直接,可也非常考驗自身天賦。

這像是吃東西,能吸收多少營養,東西需要她的身體能消化能力。

大祭司一脈那龐雜的傳承就像是給她的胃塞了一塊“石頭”。

需要南鏡自己努力去消化。

原本她的目前境界是很難快速消化的,而季尋講述這些蘭陵斯特大帝的感悟引導,好比是“消食片”,這讓丸子頭小姐加速消化了識海中那龐雜的傳承知識。

她也能把自己理解的那部分,分享給季尋和初九。

這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

三人邊說邊聊,絲毫沒察覺時間流逝。

終於,季尋說到了最後聽到的大帝那幾句呢喃。

故事也就結束了。

初九和南鏡臉上也都掛著和季尋一樣意猶未盡,又收獲巨豐的複雜表情。

丸子頭小姐感慨道:“啊……這遺物竟然有‘時間扭曲’的功能。

戲神一族竟然隻把它當成了靈魂容器,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那灰霧酒館也是寶藏地,什時候我也想去看看,喝一杯酒……

說不定還能碰到大帝呢。”

初九也心緒紛雜,難得開口道:“原來先祖大帝嚐試魔女途徑,是為了嚐試達到‘超凡相性對立’平衡……按照我知道的情況來看,這可能是突破中位神格必須的條件。難怪皇族傳承一直都有記載,要從低階時候就重視相性對立的理解……”

“是啊。”

南鏡應道。

同時她想到了什,又道:“這樣說來,季尋你說的死龍瑪洛迪斯從冥界回來,具備了死亡和生命並存的異象,似乎進階了。很有可能就是找到了相性對立,突破了位格。現在看來,當年先祖大人放逐那黃金龍去冥界,很有可能就是知道這個結果……”

季尋聽著也莫名感慨,那位大帝的智慧真是達到了讓人望洋興歎的地步,“嗯。看上去還真是這樣。不過大帝為什要放逐那黃金龍神,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別的深意。”

他的推演也隻目前的境況推測到了當年的起因,卻看不到未來的結果。

這種棋子看棋手落子的感覺,讓季尋越發有種感覺,他似乎觸碰到了“世界”到底是什。

棋盤就是一個世界,神明以位麵萬物為棋子。

棋子是很難琢磨透棋手的深遠布局。

季尋想到這,眼眸閃爍著思索與頓悟交織的慧芒。

他突然想到了什,朝著南鏡問道:“這看來,小南你先祖殺掉護國天使,布置的複活儀式,也是為了相性平衡?”

天使屍體上那種光暗相容的異像和死龍瑪洛迪斯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讓他不難把兩者想到一起。

聊到這個話題,南鏡小臉一頓為難,攤攤手道:“我也不知道。神雨先祖隕落是好像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至今我們南家一脈也隻知道祂在無罪城重創,然後就失蹤了。所以傳承斷了。”

“嗯。”

季尋之前就聽她說過。

塔倫末代大祭司南神雨可能是當年塔倫帝國最強的卡師,如果祂的傳承沒有斷代,現在的東荒也不會是這局麵。

但這並不奇怪。

像是這樣斷代,塔倫十幾萬年的曆史中出現過很多次,各大家族幾乎都經曆過,包括皇室。

好在是底蘊足夠深厚。

哪怕是斷代了,先祖們留下的東西縫縫補補依舊是強大的傳承。

就比如季尋剛發現【灰霧遺相】的正確用途。

真要戲神一族後裔知道了,必然又是一次質的飛躍。

酒館的那些“怪物”對季尋來說沒什太大吸引力,但對於傀儡師,簡直是一個個“金手指老爺爺”!

隨隨便便得到一脈傳承,那就是開宗立派的存在。

南神雨的隕落成了秘密。

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被什存在抹除了痕跡。

之前季尋也覺得完全沒頭緒。

然而這次在遺物空間見到了大帝魔女意識,知道了“相性對立”對神階的影響之後。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沒那簡單。

按照目前知道的情況,南神雨三千年前斬殺了護國天使,然後封印在了各處,布置了一個複活的儀式。

而事實是,哪怕是南鏡都不確定是否能複活那天使。

不過當季尋看到死龍瑪洛迪斯和天使身上有一模一樣的對立特性之後,突然意識到,這個複活儀式和放逐冥界,極其相似。

而之前季尋在月亮井看到大帝石碑的時候,他知道了“位麵監察者”這個神秘存在。

還有大帝在石碑上留下的原文也閃現在了腦海。

“我應該是被那‘位麵監察者’注視到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抱歉,我無法給你詳細描述我所看到的……涉及到那個‘秘密’必然會被察覺,甚至連記憶都會模糊……我想到了一個方法……

我把一切秘密留在了五十三塊禁墟石碑上……等你境界足夠高之後,自然能看見。”

季尋腦子的零碎線索拚接成了一些,倏地靈光一閃。

他看著南鏡,驚道:“會不會……你南家先祖是察覺了什,然後被某種神秘力量幹預,讓祂不得不選擇了‘消失’?”

丸子頭小姐聽到這話,也像是猛然醒悟:“你是說……”季尋點點頭,但沒再多說。

一旁的初九晶眸中波光一顫,顯然也明白了。

三人都意識到,可能他們觸及了一些隱藏在真相之下,先輩們用行動留下的“暗示”!

按照大帝石碑上的說法,某些禁忌認知是不可能留在傳承記憶的,也不能記錄在任何秘典上。

隻能是靠著人自己在曆史長河中去找線索。

但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徐老頭!

那位永生者就像似寺一個人形秘密載體。

但他之所以沒有被那所謂的位麵監察者發現,是因為選擇了用“遺忘”,去規避某些可能被察覺的可能。

季尋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種種跡象都表明,當年的南神雨,是知道了“超凡相性對立”突破神格方法的。

然後祂用在了哭泣天使上。

可能是一種嚐試,也可能是一些留給後人深遠布局。

甚至南鏡的母親去了一趟冥界,也可能是知道了什。

但她又不能明說。

隻能告誡季尋注意超凡相性對立的感悟。

他們知道那個“世界的終極秘密”不能講出來,甚至是知道,都會被那監察者察覺,從而被抹去。

但那些知曉了真相的卡師先輩們依舊想盡辦法把真相傳承了下來。

他們把真相撕裂成碎片,像是拚圖一樣,等後世有人有資格找到的時候,拚接起來,能再次知道那個被某些神秘力量抹去的世界真相。

……

這話一出,帳篷瞬間陷入了一種凝重的安靜中。

季尋三人齊齊陷入了沉思。

細思極恐!

明明溫度不低,但三人都有種脊背微微發涼的感覺。

可這種氣氛沒持續多久,季尋的嘴角就漸漸揚起了一抹弧度:“嘿嘿,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個精彩的世界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神秘感。

那是一種哪怕明知道黑暗中充斥著危險的未知恐懼感,卻給季尋帶來了強烈想揭開迷霧的期待。

大帝說的位麵監察者到底是什?

卡師位麵外麵的世界又是什樣子的?

還有五十三塊禁墟石碑上,到底又銘刻了什秘密?

等等……

好多好多念頭浮現在了季尋腦海。

初九和南鏡已經很清楚季尋的性格,她們毫不意外再猜到某些真相後,這家夥還能表現出與常人不相同的態度。

不過她們一個身為大帝傳人,一個是大祭司,兩女更多的感受到了職責。

季尋也沒想到明明隻是去了一次遺物空間,竟然把之前的碎片謎團串聯了起來,得到了一個似乎很接近真相的可能了。

但這個話題不好繼續深聊下去,三人也沒再提及。

正這時,季尋衣兜鑽出來了一個小可愛,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嘟嚷道:“季尋,我餓了……”

三人這才回過神來,已經聊了很久,忘了伊凡這個需要定點吃飯的小家夥了。

這幾天季尋昏迷都是南鏡在投喂,伊凡對她很熟悉了。

這小可愛又轉眼看著丸子頭小姐,重複了一遍:“小南姐姐,我餓了……”

南鏡站起身來,摸了摸伊凡的腦袋,笑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

季尋原本是想去幫忙準備食物的,但丸子頭小姐說他是傷員,就沒讓他在床。

胸前的傷口冥想還有點刺痛,索性就躺著了。

之前和初九南鏡二人的交流,讓他對蘭陵斯特大帝說的那些話有了更深的感悟。

而且有些東西,是隻有季尋能感悟的。

像是大帝說的“時間相對論”。

“大帝想表達的應該是指向‘世界’。”我即世界“和”我心即宇宙“都是構架邏輯世界的,一個唯心、一個唯物。難不成有什關聯?”

“也就是說,了解世界之後,時間法則、空間法則自然就能領悟了?”

“最終指向的是宇宙終極奧秘,比如……創造世界?”

“嘿嘿,神明創造世界嗎?難不成傳說是真的?不過就目前看來,那些外神龍神什的,還到不到創造世界的能力的。也就是說,大帝想表達的應該是比祂上位神更高的神之境界?”

季尋躺在床上,目光盯著帳篷頂,腦子思緒飛轉。

他反複思考大帝關於“世界是一本書”的比喻。

【灰霧遺相】就是一個獨立的特殊世界。

說它是一本書,它又很特別,外來的意識進去,卻能改變麵那些意識碎片。

這種比喻旁人很難理解。

但季尋卻因為自己有一段神奇的經曆,反而感觸極深。

他想到自己曾經那段穿越百年時光的經曆。

那種感覺就極其相似。

世界就像是一本書,季尋依靠【超時空郵票】那件時間遺物,以讀者的身份,翻開了百年前的時間線,遇到了那位漁小姐……

然後他又像是讀者篡改了書的故事,添加上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這和他去【灰霧遺相】的經曆很相似。

季尋卻一時又想不明白,自己為什能改變曆史?

哪怕是如今他的認知,也有很多矛盾的。

很顯然,那不是當時他一個低階卡師的能力。

而是那枚郵票。

他知道,自己還是大帝比喻中的“井底之蛙”,沒跳出去之前,是無法準確想象到外麵的世界的。

想到這,季尋拋開了那些繁雜卻毫無頭緒的思考。

他掏出了那枚黯淡無光的郵票。

還有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那個站在薔薇花牆下的姑娘依舊笑靨如花。

“漁小姐,好久不見了啊……”

季尋看著照片,喃喃自語,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笑意。

他輕輕摩挲著照片上那張笑臉,記憶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兩人站在鏡頭前的畫麵,不覺臉上笑容越發溫柔了起來。

腦子像是幻燈片一樣浮現著他和那個笑靨如花的姑娘一起的歡樂日子。

不知不覺,那些畫麵中就出現了一些感悟。

季尋突然想到,【灰霧遺相】本身不就是一張照片?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接觸到了好幾件和時空法則有關的遺物。

那,明明這些生活中常見的物品,為什會有這些神奇功效呢?

“‘照片’是事件、時間和空間的坐標、‘車票’是空間位移的憑證,‘郵票’是時空旅行的指向……”

季尋腦子突然想到了什,猛地坐起。

頓悟間,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

空間法則和時間的法則,這一瞬,在眼前的照片上仿佛具現了出來。

然而更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他手的那張已經變得灰蒙蒙的【超時空郵票】,此刻竟然多出了一絲色彩。

雖然隻有一絲肉眼幾近不可察覺的色彩,但真的有了變化!

“這郵票需要時光法則充能?”

季尋已然明白了,自己剛才似乎是觸碰到了時光法則的奧秘。

同時,眼浮現了期待。

這一瞬間,他進入了蘭陵斯特大帝比喻的那個神奇狀態中。

他整個人處在了“讀者”的角度,回看到了自己在故事的時間線。

啟迪出現:“你在感悟中觸碰到了‘時光”歲月“空間’的奧秘,法則理解+49”

不過可惜。

那種玄妙的感覺來得快,消失得也很快。

季尋眸光突然就恢複了清澈。

他知道一瞬的頓悟靈感已經消失了。

“。”

季尋一聲輕笑。

已經知足。

想到了什,他看著眼前的黑白照片,刀鋒般目光流露著對歲月的溫柔,自言自語了一句:“什時候該去賽菲爾莊園看看了。也不知道那樹屋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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