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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哭聲,卻是孫老蔫的兒子孫長利到了,這廝曾經通過謝伯祥將龍骨賣給墨,沒幾天就將售賣所得輸了個幹淨,不過謝伯祥看在孫老蔫的交情上一直對孫長利不錯,讓曾遠清在飯店找個看門的活給他。

可惜孫長利還是不爭氣,居然幹出了監守自盜的勾當,曾遠清本來要把他送去派出所的,還是謝伯祥說情方才網開一麵沒有追究。

孫長利嚎啕痛哭在謝伯祥的遺像前長跪不起,曾遠清打心底看不起這貨,認為他做戲的成分多一些,懶得用正眼瞧他。

最後還是黃望麟讓溥建去將他扶了起來。

孫長利的悲傷倒不是裝出來的,就算他是個賭徒,也念著謝伯祥對他的好處,他爹生前朋友不少,可死後,仍然能夠出手幫助他的人隻有謝伯祥一個,如今謝伯祥死了,孫長利又少了個可以求助的對象。

黃望麟道:“小孫啊,人都有這一天,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孫長利道:“我連謝大爺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太突然了……

初一我過來給他拜年還好端端的,怎突然就……哎呦我的謝大爺啊,您老走了,以後還有誰疼我。”

溥建對這貨也有所了解,心說丫欠了謝伯祥不少錢,現在債主都死了,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曾遠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孫長利,你別在這兒惺惺作態了,打擾了我師父的在天之靈。”

孫長利止住哭聲,紅著眼睛盯住曾遠清:“姓曾的,我哭我謝大爺關你什事?礙你眼了?你算老幾啊?連招呼不打就把我大爺給火化了?你問過我嗎?”

曾遠清道:“孫長利,我給師父辦後事需要問你嗎?你是能出錢還是能出力?”

孫長利道:“謝大爺跟我親大爺一樣,初一我來過年,他親口告訴我,他百年之後,讓我給他披麻戴孝來著,還說給我留了一筆錢讓我洗心革麵好好過日子。”

曾遠清冷冷道:“我師父都走了,過去你找他要錢姑且算了,居然還有臉來要錢?他老人家早就留下了遺囑,遺囑中根本沒有提到你的名字。”

黃望麟緩緩搖頭,這個孫長利實在是不爭氣,居然惦記上謝伯祥的遺產了,謝伯祥怎可能把遺產留給一個賭徒。

孫長利道:“我怎沒臉要錢?我大爺親口說的還能有假,我明白了,你想私吞我大爺的遺產。”

曾遠清麵色一凜:“孫長利,我給夠你麵子了,如果你再敢胡鬧,信不信我這就把你趕出去?”

孫長利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你曾遠清又是什好人了?口口聲聲金盆洗手,背地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大爺屍骨未寒,你就把他給燒了,我看人八成就是你害死的。”

曾遠清忍無可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照著孫長利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將孫長利踹了個屁墩兒。

孫長利這貨是個滾刀肉的性格,被踹了一腳非但不怕,反而瘋了一樣衝向曾遠清要跟他拚命,又被曾遠清一腳踹倒在地。

現場有曾遠清的不少幫手,一看這還了得,全都衝上來幫忙,圍住孫長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黃望麟生怕鬧出人命,讓溥建去拉架,還好許純良及時過去攔住了曾遠清:“算了,犯不著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曾遠清憤憤然道:“不看在我師父麵上,我打死這無賴。”

孫長利嘴上仍然在罵罵咧咧,許純良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你少說兩句,他們再揍你我也不管了。”

孫長利知道自己討不了好去,隻能先離開謝家。

一瘸一拐來到外麵去推自己的電動車。

許純良道:“你初一來看謝爺了?”

孫長利點了點頭道:“來了,這世上對我好的人不多,謝大爺就是一個。”

許純良道:“他都跟你說什了?”

孫長利道:“他說以後會留一筆錢給我,還說讓我把賭癮戒掉,以後好好過日子。”

許純良道:“就這些?”

“我發誓我沒騙你,對了,我大爺還問我,薛仁忠當年跟我爸的一些事情。”

許純良心中一凜:“什事?”

孫長利道:“就是當年薛仁忠送了倆陶瓷罐給我爹,本來是一對,我爹把其中一個送給了謝大爺,還有一個在我爹那。

我哪見過那個,家值錢的古董都被我賣完了。”

孫長利說著把手機掏出,找出照片給許純良看,許純良沒什印象,征求他的同意後,互加了聯係方式,讓孫長利把照片發給自己,暗忖,難道陶瓷罐有什秘密?

孫長利道:“我大爺肯定有遺囑留下來,姓曾的這急就把遺體火化了,麵肯定有鬼。”

許純良道:“你仔細想想,他還說什了?”

孫長利努力想了想道:“他說如果我有天走投無路了,就讓我去找我爹……”說到這,孫長利似乎想起了什:“對了,裝我爹骨灰的就是瓷罐。”他心思活動起來,難不成裝老爹骨灰的是古董瓷器,如果是元青花那自己豈不是發了?

許純良從這廝的表情就猜到他怎想,估計馬上就去挖他親爹的骨灰壇子去了。

孫長利走後,黃望麟和溥建也出來了,黃望麟看到孫長利不在,向許純良道:“人走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好不容易給勸走了,說是謝爺答應給他留下一筆錢。”

溥建笑道:“這種爛賭鬼的話不能信,謝爺要是給他早就給他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黃望麟歎了口氣道:“謝爺對孫老蔫的這個兒子倒真是不錯。”

許純良想起剛才的事情,拿出照片給黃望麟看,黃望麟接過一看:“這瓷罐在我那,不是什古董,就是現代工藝品,老謝平時經常去我那邊喝茶,所以存了不少普洱在我那的,當時也沒交代什,他不去我也不動他的茶葉,你不拿出來照片我險些都忘了。”

這下幾個人都覺得這瓷罐麵可能有文章,馬上一起去了麟正堂。

謝伯祥用來存茶的茶葉罐就放在黃望麟的茶室,黃望麟平時很少喝普洱,他也沒有動別人東西的習慣,除了謝伯祥去他那,從未動過謝伯祥的茶葉罐。

找到和照片一樣的瓷罐,打開之後,麵放著一摞摞的茶餅,將茶餅逐一取出,居然在麵發現了一份謝伯祥親筆所書的遺囑。

從遺囑立下的時間應該是兩個月前,謝伯祥已經為身後事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黃望麟當時也沒注意,隻是跟謝伯祥喝茶聊天,估計當時謝伯祥偷偷把這份遺囑給放了進去。

黃望麟看完遺囑的內容,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遺囑中並未提到孫長利,隻是對遺產做出了安排,謝伯祥最主要的遺產就是四合院,那套四合院原本就是從夏侯木蘭那換來的,謝伯祥遺囑是賣了之後,償還生前所欠的債務,然後把錢捐給京大考古係,用來成立考古教育基金,希望老友黃望麟幫他辦好這件事。

許純良道:“既然有遺囑就好辦了。”

黃望麟道:“曾遠清手中也有一份遺囑。”

許純良聞言一怔,如果不是孫長利這個插曲,他根本不會關心謝伯祥的遺產分配問題。

溥建道:“那豈不是說有兩份遺囑?”

黃望麟點了點頭道:“曾遠清手的那份遺囑是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他。”

溥建道:“究竟是謝爺臨終改了主意還是這兩份遺囑有一份是假的?”

許純良道:“肯定有一份是假的。”

其實三人都抱著一樣的想法,黃望麟對謝伯祥的筆記非常熟悉,謝伯祥藏在他這的遺囑之前並未交代過,可見謝伯祥立下這遺囑的時候也有些猶豫。

讓人詫異的是這份遺囑對曾遠清隻字未提,作為謝伯祥最親近的弟子,一直都在他身邊照顧,按理說,謝伯祥將遺產留給曾遠清也符合常理。

許純良道:“曾遠清會不會偽造遺囑?”

溥建道:“不會吧,我跟這個人接觸過,感覺他還算仗義。”

許純良道:“我總覺得這次葬禮辦的過於匆忙,謝爺火化也太快了些,曾遠清口口聲聲說是謝爺不想大操大辦。”

溥建道:“難不成這麵有貓膩?”

黃望麟長歎了一口氣,兩份遺囑肯定有一份是假的,人性很難禁得起金錢的考驗,如果曾遠清手中的那份遺囑是假的,謝伯祥的死說不定就有問題。

溥建低聲道:“師父,怎辦?”

黃望麟則將目光投向許純良,他認為許純良主意多,想讓許純良拿個主意。

許純良道:“既然咱們趕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觀,我估計這件事還有下文,謝爺既然說這壇子是一對兒,說不定另外的壇子麵也有東西。”

黃望麟道:“隻是另外的一個壇子在什地方?”

許純良道:“我估計十有八九用來盛放孫老蔫的骨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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