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三毛的回禮,林朝陽選了一套嶺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三毛流浪記》,這是他前兩年在廣州逛書店時隨手買的。
64開的連環畫集,即便是10冊摞在一起也很不起眼。
張曼玉翻了翻這些連環畫,感覺毫不起眼,不明白為什林朝陽會送這種東西。
但看到連環畫的人物,她大致能明白這可能是林朝陽的巧思。
實際上這並不是林朝陽的巧思,三毛小時候讀的第一“孩子書”就是張樂平畫的《三毛流浪記》的連環畫,後來她便把
“三毛”當作了自己的筆名。
拿到了禮物,張曼玉信誓旦旦的請林朝陽放心,她馬上就聯係林青霞轉交。
過了一會兒,陶玉書下班回來,說她今天接到了燕京亞運會組委會主席伍紹祖的電話,邀請她們一家人參加於9月22日在燕京開幕的第11屆亞運會。
林朝陽夫妻倆為亞運會捐了3000萬人民幣,有官方邀請也很正常。
正式的邀請函已經從燕京發出,伍紹祖說兩天之內就能送到陶玉書手上,邀請函走的是空運。
陶玉墨高興的拍手叫好,兩個孩子聽說要回燕京也高興的跟著拍手。
次日,明報出版社先到林朝陽家取走了書稿。
隔了一天,花城出版社的李士非來取書稿時,恰好碰上了灣島來的林海音。
兩岸三地書同文,林朝陽聯係林海音時說希望三地可以同時出版,林海音聽到這個消息很是興奮,積極的親自跑了過來,比李士非的效率還高了一點。
林海音和李士非拿到了書稿,都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先翻了起來。
接過兩人卻是越看越皺眉,越看越不知所雲。
這部叫《父親》的小說光看開頭與林朝陽近幾年的創作風格完全是兩個路線,通篇都是非線性、碎片化的線索,看上去毫無邏輯,叫人一時之間根本無法串聯起劇情來。
而且在氛圍塑造上,不知為何非常有懸疑味道,與《父親》
這個看似溫暖、寬厚的書名格格不入。
看小說的頭兩個小時,林海音和李士非都是在一股心煩意燥中度過的。
一直到小說中“手表”這個要素連續出現了幾次,兩人漸漸的似乎明白了點什,耐著心繼續看了下去。
林朝陽的新作名叫《父親》,取材自法國電影《困在時間的父親》。
這部電影最早是話劇,名字就叫《父親》。
話劇《父親》的公演在歐美多個國家廣受歡迎,感動了無數觀眾,並於2014年獲得了法國戲劇最高獎“莫哀獎”的肯定後來才被導演改編成了電影《困在時間的父親》,電影上映後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編劇本獎,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編劇本獎等諸多獎項,備受好評。
困在時間的父親發現自己患病到逐漸接受再到神誌不清的過程。
巧妙的是電影通過時空的拚接,用安東尼的第一人稱視角講述了病後一個虛幻與現實混淆的精神世界。
這種拚接方式放在小說創作中就是典型的意識流手法,也是林朝陽最為擅長的技巧。
在他所創作的《父親》中,父親叫老安,故事仍是以父親老安為主角和主要視角。
住在燕京的老安患了阿爾茲海默症,但他性格倔強,而且高度獨立,拒絕女兒的一切幫助。
然而,在女兒決定搬去香江後,老安麵臨著一項艱難的人生選擇,是搬到養老院還是接受女兒幫他找的新護工。
在這個過程中,麵對不斷變化的環境時,老安開始懷疑他所愛的人、他自己的思想、甚至他的現實結構。
他仿佛進入了一場奇怪的時空之旅,錯亂的記憶和時間線交織出一段段匪夷所思的故事,而一個個陌生又熟悉的人也讓他陷入迷茫。
在小說中,林朝陽用老安不停的尋找自己的手表作為線索,串聯起他從最初的記憶輕度衰退到嚴重退化,直到留存片刻記憶的全部過程。
同時,小說也還原了電影中不同時間背景下的三棟房屋的空間交疊,呈現出阿爾茲海默症患者迷宮般的生活裝填和雜亂的記憶。
讓讀者在混亂的線索和碎片連接中剝絲抽繭,如同體驗了一次患者撲朔迷離的生活處境。
直到讀完整部小說,讀者才能夠終於完全讀懂了所有的信息,感受到患病者的那種焦慮、恐懼、困惑和無助。
花了兩天多時間,林海音和李士非終於讀完了《父親》,也讀懂了林朝陽所寫的故事,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感動。
所有非線性的、碎片化的、毫無邏輯、沒有章法的筆墨,在老安從療養院醒來時,都變成了陽光下的微塵,纖毫畢現,觀者也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老安的病造成的,他忘了女兒、忘了愛人、也忘了自己。
林海音和李士非都是年過六十的人,對於小說中老安的遭遇更加感同身受,為之動容。
兩人看完了小說也沒急著離開,反而饒有興致的跑來跟林朝陽討論小說情節。
父親但兩人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了解林朝陽的所思所想。
“手表’確實是個很重要的意象,貫穿始終,也暗示了老安努力維持的時空秩序逐漸喪失的無力感。”
“朝陽,你這棵樹的意象用得太好了,尤其是老安徹底陷入記憶漩渦痛心哭訴的那句‘我覺得我好像所有的葉子都要掉光了’,寫的太令人心碎了!
最後窗外老樹在窗外隨風搖曳的那個場景,描寫的也很觸動人心,把愛與失去的人生隱喻具象化的表達了出來。”
看懂了小說的李士非,對林朝陽的用心讚不絕口。
林海音也動容的說道:“我感觸最深的還是老安和女兒的那句對話,女兒說:爸,你病了。老安說:我隻是老了。”
複述著小說中的對白,林海音眼圈泛紅。
“一開始,朝陽說這部小說的主題是‘老’,剛看完小說的時候我其實不太理解,這寫的明明是‘病’嘛。
可等我再翻小說時又看到這句話,突然福至心靈,才明白過來。
阿爾茲海默症隻是這幾十年來的醫學發現,在這個病沒被命名之前,我們的生活中不早就有它了嘛。
誰知道他們得病了啊,都隻以為他們是老了,老得不記事了,老得糊塗了,老得成了一棵樹,病懨懨的、葉子都快掉光了的樹!”
林海音飽含深情的說完這段話,李士非沉默無言,深感共鳴。
父親在講人類年老體衰的困境,恰合林朝陽所說的“老”的主題。
但李士非又想到,不管是《入殮師》還是《父親》,它們其實都有一個隱含的、更深層次的主題,那就是--愛。
他說出自己的感受,贏得了林海音的認可。
他和林海音都是既當編輯,又搞創作,這樣的雙重視角讓他們對於文學作品所反映的情感和內涵擁有更深刻的感受和認識。
兩人經過一番討論,都給予了《父親》極高的評價。
又過了一陣,等兩人談興漸淡,林海音才對林朝陽說:“朝陽,恭喜你,又寫出了一部傑作!”
林朝陽謙虛了兩句,之後三人又聊了一陣,林海音和李士非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小說手稿離開。
轉眼已到9月,林朝陽忽然接到美國蘭登書屋方麵的通知,說他入圍了今年的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
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設立於1969年,最早的名字是《海外書評》國際文學獎,由美國俄克拉荷馬大學及其國際文學刊物
《今日世界文學》雜誌共同主辦。
海外書評改為現名。
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每兩年頒發一次,得主隻限一人,設立二十多年來已經逐漸擁有不小的國際聲望。
跟一些文學獎項是針對作品的獎勵不同,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針對的是作家本人的文學成就。
它也是世界上比較少見的不分文學體裁的獎項,不管是詩歌、小說或者是戲劇,隻要作家在某一領域的創作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就有可能獲得評委會的認可。
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也無需報名和申請,提名入圍者的唯一標準是傑出於持續的文學成就,並且世界上任何國家、使用任何語言創作的在世作家都有資格獲得提名。
設立21年時間,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共誕生了10位獲獎作家。
這些人無不是是歐美文學界聲名遠播的人物,比如朱塞培·翁加雷蒂、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弗朗西斯·蓬熱等。
又因為獲獎者多有在幾年之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情況,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也被歐美文學界不少人視為諾貝爾文學獎評選的前奏,享有“美國諾貝爾獎”的美譽。
今年林朝陽被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提名,蘭登書屋也很意外。
他們從88年才開始將林朝陽的小說引入美國,最早引進的作品是《楚門的世界》,當時蘭登書屋隻是做一個嚐試,誰也沒有想到這部小說的銷量表現竟出人意料的好。
在發售第5個月登上了《紐約時報》暢銷榜後,連續在榜32
周,盡管排名並不算多靠前,但如此長青的表現,著實令蘭登書屋驚喜不已。
時至今日,《楚門的世界》在美國的累計銷量已經達到了喜人的36萬5千冊,為林朝陽帶來了近75萬美元的版稅收益。
在《楚門的世界》熱賣之後,蘭登書屋在去年又引進了《梵高之死》。
跟有電影版影響力加持的《楚門的世界》相比,《梵高之死》在發售之初的表現並不遜色,反而要強出幾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小說本身描寫的就是19世紀歐洲發生的故事,而且主人公又是美國人都算熟悉的梵高。
別管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那種跟風的文青都很多。
在《梵高之死》出版之後,蘭登書屋專門請了幾位小說家和評論家為這部小說寫了書評。
“小說以亞倫·布什內爾的視角生動的還原了梵高這位放蕩不羈、懷才不遇的畫壇天才波瀾壯闊的一生,使得梵高的形象躍然紙上,讓讀者仿佛身處於梵高所處的那個時代。”
“作者以細膩的筆觸、生動的描寫和富有節奏感的敘事,將梵高的故事講述得扣人心弦,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不禁為梵高的命運而悲喜交加。
小說對梵高情感世界的刻畫以及對其藝術創作過程的描述,展現出了高超的文學技巧和深厚的藝術功底,使得這部作品具有極高的文學價值和藝術魅力。”
梵高之死高度評價,也很輕易的便在以文青為主的讀者群體引發了不小的反響,並且隨著時間的推進,這種反響還在不斷擴大。
在發售的第6周,《梵高之死》正式登上了《紐約時報》暢銷榜,從去年5月到今年9月,連續68周在榜。
在美國圖書行業,《紐約時報》暢銷榜是個重要的暢銷指數,不管是出版社還是讀者對它都非常信任。
這也就造就了《紐約時報》暢銷榜在圖書行業獨一無二的影響力。
上了榜的作品往往會受到榜單的加持,形成強者強的局麵。
而且這種“強”隨著在榜時間的延長還會逐漸凝實,變成強大的口碑效應,形成真正的銷量長虹。
如《梵高之死》這種嚴肅題材的小說作為虛構類作品,本身就容易醞釀口碑,再加上榜單影響力的加持,也就成就了這部小說超長的在榜時間。
出版一年多,《梵高之死》的銷量來到了51萬2千冊。
按照蘭登書屋的經驗預估,長達半年多的榜單曝光對《梵高之死》隻是開始,這部小說很有可能成為近幾年以來在美國圖書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外國文學作品。
未來銷量破百萬冊是必然的事,至於最終的銷量能有多少,連蘭登書屋也說不好。
連續兩部作品被引進美國,並且都創造了極為可觀的銷量,讓林朝陽在美國收獲了一定的名聲。
這次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的提名,也證明了這一點,林朝陽已經走入了美國主流文學界的視野。
上麵這句話是蘆安·瓦爾特對林朝陽說的,他是林朝陽的編輯,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的提名消息也是他通知林朝陽的。
“保持冷靜,紐斯塔特獎每一屆都要提名很多人,今年的提名入選者有11人。
其中大多是英語國家的創作者,你是唯一一個使用中文創作的作家,要獲獎並不容易。
我查了一下,紐斯塔特獎之前還提名過你們中國的另一位作家巴金。
他在中國應該很有名望,當時也隻是提名。”
蘆安·瓦爾特做事很嚴謹,並沒有美國人那種誇誇其談的性格,林朝陽很欣賞他這樣的性格。
“我明白。得獎嘛,錦上添花而已。”
“說的不錯。”蘆安·瓦爾特讚了一句,又說:“不過紐斯塔特獎還有個傳統,你可能不知道。”
“什傳統?”
“喜歡爆冷!”
林朝陽愣了一下,然後便聽到蘆安·瓦爾特在電話那頭的笑聲。
老實人玩冷幽默,總是容易把幽默丟了,隻剩下冷場。
蘆安·瓦爾特笑了幾聲,見林朝陽沒反應,隻好訕訕的停了下來,又跟林朝陽談起了他新作品引進的問題。
楚門的世界功,蘭登書屋自然不會放過林朝陽的其他作品。
這次他們相中了《闖關東》,作為林朝陽作品列表中少見的大部頭,《闖關東》在華語文學地區的評價一直很高,蘭登書屋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不過也因為是大部頭,而且小說的故事背景還是20世紀初的中國東北,導致這部小說的翻譯工作難度極高,工作量極大。
翻譯工作迄今已經進行了大半年,但進度卻還沒完成一半。
林朝陽聽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吐槽,“你們搞翻譯的怎比我寫的還慢!”
蘆安·瓦爾特知道林朝陽寫《闖關東》花了多長時間,聽到這句吐槽他感到一陣心塞。
你以為誰都是你這樣的快槍手?
“你覺得小說推廣的宣傳語擬成‘中國版《百年孤獨》’怎樣?”蘆安·瓦爾特轉移話題問道。
“不怎樣,瞧瞧你們美國人寡淡貧瘠的想象力。”林朝陽挖苦了一句。
文人都有自己的驕傲,被人稱為“XXX第二”、“中國版XXX”林朝陽不高興也很正常。
蘆安·瓦爾特很理解林朝陽的心理,但這不耽誤他們到時候用這個宣傳語。
宣傳嘛,沒有熱詞、爆點怎能行呢?
馬爾克斯如今名聲正旺,碰瓷一下有什關係。
林朝陽提名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的消息讓陶玉書很高興。
國內的文學獎項林朝陽早已經拿到手軟了,現在又開始拿國外的文學獎項,這無疑是對他國際影響力的最好證明。
陶董對此感到很驕傲,特地早下班了一天為丈夫慶祝,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林朝陽感覺到腰膝酸軟。
而陶玉書本人,則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出了門。
老話說的好,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而立之年後林朝陽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給自己泡茶的時候,狠狠的灑了一把枸杞。
又一周過去後,距離燕京亞運會的開幕時間越來越近。
陶玉墨心心念念著回燕京看亞運會開幕式的事,連工作都不上心了。
“陶總,《軒轅劍》的銷量出來了!”何嘉莉闖進門,一臉喜色。
陶玉墨正愣神,本能的問:“賣了多少?”
“算上灣島的,4.8萬份。”
軒轅劍以為上市一個月之內在香江、灣島賣個一萬多份就不錯了。
聽到“4.8萬份”這個數字,她忍不住站起身,麵露訝色。
“奪少?你說奪少?”
“4.8萬份。”
何嘉莉被陶玉墨的反應嚇了一跳,怯怯的回了一句。
陶玉墨一拍大腿,“哎呦喂”呲了一下牙,太用力了。
“怎賣了這多?”她問。
何嘉莉一臉茫然,你問我,我問誰,我哪知道啊!
意識到自己高興的有些失言,陶玉墨朝何嘉莉擺了擺手,何嘉莉剛想出去,卻又被她叫了回來。
“告訴大家沒?”
“沒有。數據才剛出來,我立馬就來您辦公室了。”
陶玉墨沒再跟她說話,徑直走出辦公室。
跟半年前比,砂糖遊戲的人數又壯大了不少,有員工22人。
皇子大廈這間500呎的辦公室容納這多員工,已經變得捉襟見肘。
但擁擠的辦公環境並未對大家的工作熱情產生影響,辦公室內一片忙碌,不時響動著哢嚓哢嚓的咀嚼聲,那是有人在啃薯片和水果。
砂糖遊戲的下午茶沒有固定時間,大家想吃就吃,應有盡有。
有些人入職不到半年,體重已經飆升了二三十斤,像極了圈待宰的豬羊。
“啪啪啪!”清脆的拍手聲響起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抬頭看去,隻見英明睿智的陶總正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前,神色亢奮。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軒轅劍》上市第一個月,銷量4.
8萬份,銷售額破千萬港元!”
陶玉墨朗聲宣布了好消息,後半句是她自己加的,《軒轅劍》定價200港元,四舍五入一下很合理。
此話一出,辦公室內頓時轟然作響。
“太棒了!”
原本埋頭苦幹的牛馬們歡欣鼓舞,滿臉喜悅,互相擊掌、
擁抱慶祝。
待大家激動的慶祝過後,他們忍不住把眼神放在了陶玉墨身上。
新遊大賣,老板總不能光宣布個好消息吧?
陶玉墨看著大家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接著說道:“明天項目組每人先發10萬獎金,今晚尖沙咀吃喝玩樂一條龍,公司買單!”
“哦吼!”
震天響的歡呼聲差點把皇子大廈頂棚給掀掉,動輒七位數、八位數的銷售額跟打工人們沒關係,獎金才是最實在的。
公司報銷吃喝玩樂這條更爽,這幫人加起班來沒日沒夜,難得有玩樂的機會。
眾人正歡呼的時候,看到了陶玉墨的手勢,立馬都安靜了下來,然後就聽陶玉墨又說道:“另外,這個月燕京亞運會開幕,有要去燕京玩的,每人一周假期,機票、住宿公司報銷。”
這條獎勵純粹是她的臨時起意,亞運會沒有奧運會那大的號召力,但不妨礙陶玉墨這個當老板的想普天同慶一下。
連續三條好消息,讓整間公司都沉浸在巨大的歡樂之中。
獎金、娛樂、帶薪休假、機票住宿報銷,還有比這讓打工人更爽的事嗎?
“陶總萬歲!”
“陶總萬歲!”
一時之間,陶總在砂糖遊戲的個人聲望達到了巔峰,已經有點個人崇拜的味道了。
陶玉墨看著大家的狀態,忍不住欣慰的點了點頭,軍心可用。
花錢不怕,小的們會給她賺回來的!
晚上回到家中,陶玉墨將《軒轅劍》爆賣4.8萬份的好消息告知陶玉書,滿臉隻寫了兩個字--得瑟!
翻個麵再看,還有三個字—一快誇我!
可陶玉書聽到這個消息關注的卻不是《軒轅劍》,而是另一個問題。
“按《軒轅劍》的受歡迎程度,你預估一下《仙劍奇俠傳》
的銷量能有多少?”
正期待著讚美聲的陶玉墨被這個問題問的很是掃興,她不耐的答道:“我哪知道?”
玉郎機構戰略投資砂糖遊戲當然不是有錢燒的,入股之後,玉郎機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仙劍奇俠傳》的漫畫版權授權給了砂糖遊戲。
5月份《仙劍奇俠傳》正式在砂糖遊戲內部立項,計劃於明年3月份推出。
這話說完,陶玉墨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忤逆了聖意,連忙端正態度。
“根據我們對香江遊戲市場的了解,正版遊戲的受眾範圍,大致就在3~5萬人左右。
軒轅劍7萬份都是灣島市場賣的。
第一個月的銷量往往要占據一款遊戲的半數甚至是大半銷量,要我推斷的話,《軒轅劍》在香江的總銷量有望達到4萬份,這已經接近香江遊戲市場的飽和點了。
仙劍奇俠傳隊也一樣,但有漫畫原著的加持,影響力更大。
我認為破5萬份的概率是很大的。
至於灣島、東南亞等地的銷量,按照經驗可以乘以個1.5倍。”
聽著陶玉墨說完之後,陶玉書微微頷首,十二三萬份銷量看起來不多,但代表的是玉郎機構新的業務發展方向和增長潛力。
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