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人太多就不去了。
警惕三刀六洞。
江年隻是想著南省也沒海,一天來回的項目,似乎除了爬山也沒什更好的選擇。
人少,看日出,夜爬。
相當耐思。
人多,把枝枝她們也喊上。去時開開心心詩與遠方,回來時一塊塊屍與警方。
所以,到時候再看。
實在不行,就選擇圍爐複習。藏在家就沒人能刀自己了,開開心心準備省聯考。
學習,是年輕人最好的出路。
回到教室。
座位發生了變動。
江年所在的小組,推到了第二大組後排。李清容所在的小組,後退到了第三大組第一排。
相隔半個教室,遙遙相望。
不嘻嘻。
不過好處是後排寬敞,可以隨便放一米八的大長腿。更可以躺著上課,趴著聽講。
“周測啊,別磨蹭了。”李華瞥了他一眼,嘀咕道,“大道爭鋒,你怎贏我?”
江年從靠牆的椅子上,慢騰騰挪起身。
“華啊,你看講台上陶然的眼鏡。”
“有什看的?”
“你別橫著看,豎著看。”他指了指講台,“你看那個眼鏡,像不像我比你多的8分?”
“赤石赤石!”
李華一指他,哈士奇警告道。
“社會沒有遮天樹,別拿八分當永遠嗷。”
“一八輩八。”江年回指,也開始清空桌麵,嘀咕道,“語文周測好無聊,好想抄。”
張檸枝正收拾東西,聞言皺眉。轉頭看他,表情凶凶噠。
“壞孩子才抄試卷,好孩子要自己做!”
“好吧。”
江年其實也就說說而已,做語文試卷其實也沒那痛苦。隨便選選,自由發揮就行。
“你下午幾點醒的?”
“五....點。”張檸枝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放學後逛街太困了,一起睡過頭了。”
聞言,江年愣了一瞬。
最近有點忙,差點忘了問姚貝貝那事怎樣了。也不好問枝枝,隻能明天再看了。
“行,我先過去了。”
“好噢,不許抄班長的。”張檸枝一臉嚴肅,手還抱著一遝書,“知道嗎?”
“行,我誰也不抄。”江年點頭。
“好孩子。”
江年:“?”
晚自習照例周測,教室燈火通明。
“啪嗒!”江年按照學號坐下,朝著李清容打了一個響指,“這次作文給看嗎?”
李清容垂眸,轉頭瞥了他一眼。
“不好。”
前麵嘩啦啦在往下傳試卷,江年轉頭看了一眼班長。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後道。
“我覺得挺好。”
李清容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他。
教室。
“咳咳!”
“!”
“嗯~嗯~~”
咳嗽、抖腿、小聲唱歌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獨特的晚自習周測小曲。
江年偶爾抬頭,看一眼講台上的時鍾。
“時間過的好慢啊。”
他一鼓作氣,把除了閱讀理解外的題目。連帶著作文全都寫了,而後才吐出一口氣。
回過頭,慢悠悠欣賞閱讀理解的那一篇故事。
整個人頓時如同大夏天喝了一口冰可樂,從頭到尾爽了一個透心涼,主打一個爽。
李清容聽見動靜,轉頭瞥了某人一眼。
嗯?
看了一會,她得出了一個結論。
雖然看不懂男生莫名其妙的快樂,但他應該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所以在手舞足蹈。
江年寫完之後,也不舞了。
筆啪嗒一聲扔在桌上,頭砰的一聲也磕在了桌上,鼻尖上縈繞著試卷的臭味。
上不來氣了,兄弟。
他當即抬起頭,看了一眼掛鍾。距離考試結束還剩下一小時,周圍人還沒寫完。
又湊過去,看了一眼班長的試卷。
李清容察覺後遮住了試卷,不讓江年視奸。別的試卷無所謂,語文試卷有作文。
“寫你的。”
江年攤手,“寫完了。”
他又道:“看看你的。”
李清容:..”
最終,江年還是沒看到清清的作文。隻能趴在桌上睡覺打發時間,同時做了個清點。
兜飯卡不少,送了一兩張給徐淺淺她們。
自己在用的,有一張不限食堂的六百塊飯卡。以及不怎用的小食堂飯卡,每天空扣錢。
吃飯不花錢,等於白嫖。
對了,菲菲姐還欠自己一頓飯。
目前,完成許遠山那一單生意之後。敗家子係統百倍返還,暴擊出了十萬的額度。
手的錢,大致算算有四十二萬出頭。
買房,夠不著。
鎮南縣城的房價高得離譜,四十多萬全掏空了,也隻能在郊區買一套麗詩趣苑。
想和枝枝寶寶做鄰居,還得掙二層樓那高的錢才行。
和班長做鄰居呢?
江景別墅區的房價,也是高得恐怖。
隻能說,少年還需努力。
買車的話,下下個星期大約能拿駕照。按理說買個車也行,但是高三買車沒什用。
時間緊巴巴的,得空上廁所都夠嗆。
周日放假六小時,甚至沒辦法在省內外來回。實在有事,開親爹的或是老徐的也行。
至於買東西,家該有的都有了。前期買完了,最貴的大額支出,估摸著就剩彩禮了。
除此之外,他看了一眼技能。
幾個技能麵板,顯示【中獎】和【驗算】還在冷卻。【釣魚】圖一樂,吊用沒有。
最常用的,還是【精準】和【治愈】。
江年用手指劃動著麵板,細細琢磨了一陣。猜測後期應該還有技能,尚未被點亮。
其餘的,係統任務全完成了。
倒是有個獎勵沒開,關於前妻的記憶。那玩意開了倒頭就睡,不適合在外麵開。
他打算晚自習放學,睡前開一下。
免得在班上製造誤會,倒頭就睡在別的地方沒那恐怖。放在高三,有猝死嫌疑。
兄弟,你怎死了?
戳一戳,打120。
江年倒不是出不起救護車的錢,畢竟這不是哥譚,需要用往後餘生還嗚嗚鳴的費用。
隻是,真死不起,謝謝。
一睜眼,徐少、小宋,枝枝、班長、陳芸芸都在病床前看著自己,直接五個美少女。
太幸福了吧?
錯誤的,恐怕會被現實甜暈過去。完全不敢睜開眼,隻希望這是自己的幻覺。
啊,醫院怎會有電鋸聲?
我的腿呢?
說實話,那還不如死了。
過了半小時。
陶然從座位上站起,轉身看了一眼鬧哄哄的教室。想了想,幹脆走上講台收試卷。
“咳咳,答題卡從後往前傳上來。”
江年傳完答題卡,戀戀不舍看了一眼李清容。晚上沒找到機會,既沒摸到手也沒看到作文。不嘻嘻。
議論文都藏,離譜!
“嗯?”李清容低頭收拾東西,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疑惑,“怎了?”
“. . ..沒事。”江年擺了擺手,總不能說想摸腿,“換了位置,我們隔得好遠啊。”李清容聞言,眸子微微有些暗。
“嗯。”
最後一節晚自習。
李清容坐在第三組第一排中間,前麵就是黑板和衛生角。
倒也沒什難聞的氣味,畢競班冬天的氣味夠嗆,足以讓人的嗅覺完全失靈。
就算有味,你也聞不出來。
剛語文周測完,教室吵吵鬧鬧。
桌前是一片空蕩蕩,李清容微微有些發愣。桌上放著橡皮鴨子,看著有些滑稽。
大部分時間,兩人都是前後桌。突然間分開,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有點不習慣。
“班長,你怎了?”聶琪琪從後麵湊了過來,一張癡女臉就要去貼李清容的臉。
“沒什。”李清容躲開了。
慫慫笑麵虎不開心,卻又極其諂媚的搭話。神態語氣,活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在這個班,她最喜歡的人就是李清容。
最不喜歡的就是江年,見一次攥一次拳。但從來不敢重拳出擊,因為她是慫慫的笑麵虎。
yue了,集美們。
抵製男綠茶,生理厭惡了,家人們。
“班長,是不是這個位置不好坐?”聶琪琪出謀劃策,“你可以和我坐呀?”
“所以,要不要換個位置?”
此時,聶琪琪露出了阿尼亞同款笑容。哪怕事情沒發生,腦子也已經開始瘋狂幻想。
李清容:“不換。”
“啊?”聶琪琪表情茫然。
剛剛還笑嘻嘻,瞬間又變成了田小草。看了看班長,又抿了抿嘴,半天憋出一句。
“為啥啊?”
當然有原因,李清容卻隻是搖了搖頭。
“沒什。”
說完,她轉過頭去。提筆正準備寫作業打發時間,卻半天落不下去,總感覺哪不對。
最後,李清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鴨子上。
伸出手,摸了摸鴨頭。
那對了。
第二大組後排。
“臥槽,後排好寬敞啊!”李華直接椅子躺倒靠牆,“不用被風吹,也沒人裝水。”
“土鱉。”馬國俊不屑道。
他坐在第三大組最後一排,也就是李華剛剛所說的,那個時常有人裝水的位置。
果寶特攻三人組,依舊在教室後方同排。
忽的,餘知意拿著水杯來裝水。馬國俊趕緊讓開了一條路,把椅子往麵收了收。
“謝謝。”大餘抿了抿嘴。
“咳。”大胖子用中指頂了頂黑框眼鏡,不知道怎回。
一餘行動,兩人緊張。
李華這個比也是,一會兒握著筆凹姿勢。一會假裝深沉,最後幹脆撂倒江年。
“你踏馬的!”
江年還在開開心心看試卷,等著一會讓張檸枝改一下,突然就被箍脖子撂倒了。
整個人懵了,頓時滿頭問號。
“嗯?”
掙紮時,江年餘光看見了某個很有實力的餘噸噸。整個人頓時難繃,忍不住罵道。
“草!李華你他媽是人嗎?”
愛兄弟還是愛女人,愛兄弟還是愛女人?
女人!
太幾把真實了。
餘知意裝完水後,聞聲看了一眼李華他們。眼睛彎了彎,用手捂著嘴笑了笑。
“哈哈,你們真有意思。”
李華頓時撓頭,繼續和江年糾纏。
“江年平常壓根不當人!”
隻能說,有點倒反天罡了。
江年掙紮了一會,把李華製服後。整個人更難繃了,忍不住順帶攻擊餘知意。
“你他媽也別在這晃了,裝完水趕緊滾。”
“切。”餘知意轉身噠噠離開了。
胡蘿卜一走,李華身上那一股驢勁也就消失了。坐在位置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江年一指他,卻沒說什。
隻能說理解。
後排的好處還有一個,那就是足夠隱蔽。
由於左邊被李華遮掩,後方無視野,江年就此可以肆無忌憚的摸張檸枝的腿。
時不時偷襲。
說是“摸”,其實就是碰一下。
張檸枝立刻就會像河豚似的,氣鼓鼓的拍開他的手。然後皺眉盯著他,叭叭叭訓他。
“你再. . ...我就不理你了。”
“哦。”江年點頭,寄寄認錯就是不改。
放學前。
江年看著姚貝貝提前三分鍾收拾好了書包,然後走到了最後一排,和張檸枝分坐椅子。
他目光下移,可憐的枝枝大半個屁股都懸空了。
“要椅子嗎?”
“不要!”張檸枝臉微微有些紅,心道這人在看哪呢,這不是明著說自己占位置嗎?
“哦,會掉下來的。”
“那也不要!”
“哦,你其實也可以 ... .”江年話說到一半,在草稿本上寫字,“【坐在我腿上】。”張檸枝拳頭硬了,給了他一下。
“更不要!”
然後,她也拿起來筆。在江年寫的那五個字後麵,大手一揮補了兩個字,【變態】!
平心而論,他是變態。
最後一分鍾,江年也收拾好了書包。無所事事四處張望,和姚貝貝對上了目光。
他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問事情順利嗎?
姚貝貝爸媽光吵架不離婚,還拉著她評理。高知家庭,整出這些事實在難繃。
幹打雷不下雨,純宣泄情緒。
江年給她支了個招,讓她跑去張檸枝家躲一陣,讓他們自己吵幾天就好了。
沒有觀眾,矛盾也不會激化。
真沒想過離婚嗎?
【驗算】是這說的,係統在這方麵還是挺準的。
姚貝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得江年一陣迷糊,不知道她要表達什意思?
下晚自習鈴聲響起。
嘩啦,一群人站了起來。
江年也不甘人後,來不及多想就擠出了教室門。順著人流往下,和徐淺淺對上眼神。
“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