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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文學村出版社的陳俊燦還在為怎才能說服公司那些老古董而煩惱之際,孤身一人的北川秀已經背上挎包,輕裝上陣,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旅程。

      東京國際機場出發的日本航空到莫斯科都需要中轉,且一般都是在卡塔爾的首都多哈進行短途中轉。

      不過這次,北川秀悄然選擇了從隔壁的明珠市中轉。

      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回前世的祖國,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90年代隔壁和日本國的關係還在不斷起伏。

      身為這邊的名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有心人盯著,在不合時宜的時間跑去隔壁,對現在的他,以及他身邊的人,都會產生巨大的生活影響。

      這種影響可比日本國內政治問題嚴重多了。

      說起這個平行世界的隔壁,北川秀通過多方渠道打探了一番,似乎和原曆史沒太大差別——

      重要曆史事件基本與原曆史一致。

      譬如1972年9月29日,雙方簽署發表了《兩國政府聯合聲明》,實現邦交正常化;

      78年8月12日,雙方締結《和平友好條約》,同年10月23日,雙方互換了批準書,條約正式生效;

      不過在這個階段,雙方還隻是處於恢複狀態,一直到去年11月,雙方發表了《關於建立致力和平與發展的友好合作夥伴關係的聯合宣言》後,兩邊的關係才正式進入蜜月期。

      許多日本國知名的80、90年代動漫就是從這個時期逐步引入到隔壁的。

      至於比較顯著的不同點則和日本國這邊一樣,隔壁似乎也在文娛界缺失了很多原本應該存在的優秀作品。

      北川秀至今不清楚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平行時空,和他原來所處的世界截然不同,還是說因為他這個小小的蝴蝶扇動起了翅膀,導致很多因果改變了。

      反正隔壁文壇和文娛界也是這種亂七八糟的狀態。

      這次往明珠市中轉,北川秀也存了親眼看一看具體情況的念頭。

      航班8點40分從東京國際機場啟航。

      北川秀一鑽進頭等艙便開始呼呼大睡補覺,可惜三個小時多點的航程中,不斷有各式各樣的人跑來和他打招呼,要求簽名合影之類。

      畢竟大名鼎鼎的北川老師再怎偽裝,也很難逃脫一些有心人的法眼。

      而且北川秀懷疑日本航空故意對外泄露了他的這次行程——日本國是美國的小弟,和沙俄一向不對付,這次航班的中轉站又是隔壁的明珠市,也是許多日本人不太想去的地方。

      照道理這樣的航班不太會有名流涉足才對。

      所幸這群人雖然聒噪,但至少明白不能在新書這事上過多打擾北川秀。

      要不然就算是日本天皇來了,北川秀照樣甩臉色給他看!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12點,身心俱疲的北川秀第一個下了飛機。

      因為中轉時間隻有一個半小時,北川秀沒法離開機場四處轉轉,便隻在機場內閑逛了一陣。

      99年的明珠鴻橋機場已經歸明珠市政府管理,走在機場內部,經常能看到身穿天藍色製服的工作人員。

      可惜明珠鴻橋機場距離明珠市最繁華的地帶還很遠,第一次回到家鄉,北川秀也沒能一睹家鄉進入新時代後的風采。

      等兩邊的關係更融洽一些,北川秀打算讓北川文娛在這邊開設一家分部,一邊可以把自己寫的那些書順勢推廣到家鄉,一邊也能看看家鄉有沒有什名著缺失,看有沒有機會找到原作者們把它們補齊——

      不到萬不得已,北川秀自己是肯定不會以日本人的身份觸碰隔壁的文學經典的。

      閑逛了一圈,感覺99年的明珠市似乎和前世的區別也不大,北川秀返回VIP休息室,躺在沙發上一邊靜候轉機,一邊重新思索起高爾基三部曲的事。

      在他的有意宣傳下,估計此時的世界各國文壇應該都在為他的新書而沸騰。

      既然準備用這個大招讓諾獎官方徹底認輸,那就要一次性做絕,做到底!

      按照這個平行世界各國文壇的尿性,隻是聽到的背景要采用十九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沙俄,那些老一輩的文學家們就該“高潮”了。

      當然,也肯定會有不少人質疑和反對他寫這個題材。

      最大的阻力大概率還可能是來自沙俄本土。

      但這些東西必將會在《童年》問世後煙消雲散,所以北川秀也沒過多關注。

      他隻讓齋藤玲奈隨時和他保持聯係,最好隔幾個小時就把其他國家的反饋用彩信發送過來。

      最麻煩的還是高爾基三部曲的修改和書寫。

      這段時間,趁著比較空閑,北川秀在腦海重新回顧了高爾基的自傳三部曲。

      原著的質量毋庸置疑。

      早在19世紀90年代,高爾基就有撰寫傳記體作品的念頭。

      在1908年至1910年間,某偉人到高爾基所在的意大利卡普島公寓所做客,高爾基就不止一次地向他講起過自己的童年和少年生活。

      聽完這些經曆後,偉人有感而發,認為它們做為劇情寫出來,一定會有極強的教育意義。

      於是有一次在席間,他便鄭重地對高爾基說:“您應當把一切都寫出來,老朋友,一定要寫出來!這一切都是富有極好的教育意義的,極好的!”

      得到偉人的肯定和鼓舞,高爾基便下定了寫作的決心,還對他保證道:“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全部寫出來的”

      高爾基說的將來沒多久,1913年,他就出版了三部曲的第一部《童年》,實現了自己對偉人的這個承諾。

      正如偉人所言,高爾基自傳三部曲深刻表現了沙俄底層人民的痛苦生活,非常有教育和警世意義。

      但三部曲很多的細節也確實經不起推敲。

      譬如原曆史中爭議最大的那位流浪漢。

      一個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流浪漢,卻能說出流利如詩詞般的話,完全不像是那個年代的流浪漢會有的學識認知。

      還有中對祖父的描寫,也有不少評論家質疑高爾基是不是寫的過於誇張了。

      這些和真實性相悖的內容疊加多了,再加上高爾基本身很有爭議的“貧民出身”,難免會讓三部曲染上一絲不完美。

      原著成書於1913年,這些問題有些是在千禧年後才被挑刺的文學評論家們提出,那會兒高爾基的墳頭草都換了好幾撥了,肯定沒法跳出來辯駁和修改。

      但北川秀不同。

      

      他的文抄相當於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繼續精進。

      雖然不可能把神作改得更加神,但一些肉眼可見的問題,以及後世極大的爭議點,還是可以通過修改和完善來規避的。

      而這些問題的核心,又在這個世界沙俄的真實底層情況上。

      因此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要想把高爾基三部曲寫好寫完,北川秀都必須來一趟沙俄。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盡力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事情辦好吧。

      至於結果如何,自有後人評說,不必理會。”

      北川秀躺在鬆軟的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重新明亮,思緒從飄飛的意識海回歸到了現實。

      做簡單的事情沒什意義,困難的事做起來才有價值。

      懷古傷今也沒用,隻有認真投入到寫作中,把一個個細節問題給揪出來解決掉,事情才能如自己所料的那般進展。

      這是北川秀一路而來的心得,也是他繼“少說多做,沉著冷靜”之後的又一人生信條。

      他相信這次沙俄之旅,一定能把高爾基三部曲殘留的問題統統解決掉!

      掌控沙俄文壇的沙俄無產階級作家聯合會(簡稱“拉普”)是沙俄二十世紀20-30年代初期規模最大的文學組織。

      該團體成立於1925年,前身為“十月”文學小組和“莫斯科無產階級作家聯合會”,後改組為“沙俄無產階級作家聯合會”,1930年擴展為覆蓋全國的文學聯盟。

      二戰時期,其通過刊物《十月》、《文學報》等陣地,主張無產階級文藝奪權,反對資產階級文藝傾向,雖說後期因內部矛盾而在1932年解體,但毛熊解體後,它再度複活,一路成長為當下沙俄文壇的掌控組織。

      聽說日本文壇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北川秀要跑來沙俄,“拉普”的一些老家夥們立即認定這小子是跑來砸場子的。

      某幾個相對理智的文壇名宿奮力拉住了差點就要開著裝甲車,拿著噴子去機場堵北川秀的幾名泰山北鬥。

      他們聽說過北川秀,也通過各個渠道了解了這個年輕人的相關訊息。

      1995年3月份出道,處女作就風靡全日本,成了現象級作家。

      在那之後,北川秀的人生就像開了掛般,一路平推掉日本文壇的所有泰山北鬥,從不入流作家硬是混成了“天下第一”。

      在此期間,他還拿到了世界文學三大獎的另外兩大獎,英國布克文學獎和法國龔古爾文學獎。

      哦,龔古爾文學獎還拿了兩次。

      除此以外,他在日本海外的戰績也十分耀眼,幾乎走到哪就紅到哪。

      他還曾被諾獎官方特意針對過。

      第一次入圍沒拿獎,第二次硬是被黑的剔除了參評資格。

      總之翻閱這個年輕人的職業生涯,老毛子們還以為是在讀一本爽文——

      他們心目中永遠的神“列夫·托爾斯泰”在北川秀這個年紀也沒那能折騰。

      不過履曆歸履曆,要打服這些老毛子的嘴,必須得拿真本事說話。

      這份耀眼的履曆隻能讓部份老毛子有所忌憚,不至於在北川秀剛落地,就發生一群沙俄文壇名宿拳打小朋友的尷尬新聞。

      老一輩的文學家是這種做派,沙俄新一代的文學家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得知北川秀將在今晚落地莫斯科國際機場後,今年三十五歲,被譽為“沙俄新一代文學太陽”的葉夫蓋尼·沃多拉茲金早早就帶著一群文壇好友守候在了機場的接機點。

      葉夫蓋尼·沃多拉茲金出生於基輔市,自1990年起,便在沙俄文學研究所(普希金之家)的古代文學研究室內跟著導師工作。

      從事學術研究的同時,他也在大量文學雜誌上發表作品。

      在一群拉出來實在不能打的沙俄新時代文學家,葉夫蓋尼是為數不多既能“打”又能“打”的中生代作家。

      一米九五的個頭,如火山般的體格,銀發下的雙目炯炯有神,西裝也遮掩不住的大塊肌肉和紋身。

      如果不是身邊有一大堆知名文學家站著,葉夫蓋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黑幫大佬,而不是研究古代文學的高知學者。

      周圍那些或老或年輕的文學家們,有的長得也很捉急,但至少身形沒有葉夫蓋尼那魁梧強壯,在西裝革履下稍微還有點文人的樣子。

      大家一齊看向葉夫蓋尼,大有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敢讓剛下飛機的北川秀躺著出去的架勢。

      葉夫蓋尼沒理會他們的眼神,隻是死死盯著進出口。

      晚上7點32分,長相俊秀,同樣在人群鶴立雞群的北川秀剛走出來,就被葉夫蓋尼給盯上了。

      才出進出口大門就被一群沙俄大漢盯上,北川秀頓感莫名其妙。

      不過想著好歹是人家的首都國際機場,總不至於

      “嘿!你就是北川秀吧?”葉夫蓋尼吐字清晰,但“北川秀”這個名字在沙俄人嘴念出來,怪味兒十足,一下子讓北川秀起了雞皮疙瘩。

      “是的,我是,您是?”北川秀極力保持著友好的風度,前進的腳步卻放緩了許多。

      他已經看到葉夫蓋尼身後的一堆老毛子西裝暴徒了。

      才下飛機就被老毛子的人給堵了,齋藤玲奈誠不欺他啊!

      “我叫葉夫蓋尼·沃多拉茲金,是馬上會在文學創作上擊敗你的沙俄作家。”葉夫蓋尼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北川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回事?

      為什自己從眼前這個將近兩米的老毛子大漢身上嗅到了日式中二少年的味道?

      葉夫蓋尼·沃多拉茲金?

      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等等。

      所以眼前這堆看起來比日本極道還極道的老毛子,全是沙俄文壇的文學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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